第四章 拓跋嗣忧后继无人 崔浩巧献身后之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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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众臣,谋士无人不佩服崔浩é的推断。过了一年多,刘裕果然废杀其主司马德文而篡位,自称武帝,国号宋。当时,明元帝ຓ拓跋嗣正在外地打猎,听到此消เ息后,立即派人召回崔浩,赞赏他的预见极为ฦ准确。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崔浩到了皇宫内,只见明元帝拓跋嗣正愁眉不展,周围的那ว些谋士,也一个个唉声叹气,惊慌失措。

当初,道武帝拓跋珪建北魏,帮助拓跋珪制定礼乐刑法等各项制度的就是崔宏。《魏书》记载,当时“有司制官爵,撰朝仪,协音乐,定律今,申科禁,玄伯(崔宏字)总而裁之。”

恒山是桑干河和滹沦河的分水岭,主峰位于山西浑源境内。在我国北方诸山中ณ,恒山的地形地貌较为特殊:山势陡峻,谷大沟深,道路崎岖,关隘险要;内长城蜿蜒其上,宁武关、雁门关、平型关、飞狐关、倒马关诸关连环相望,易守难攻。因而,恒山自古以来为兵家所重视,被称作“天下形胜处”。

据《史记。赵世家》记载:春秋时,赵简子有一次对他的儿子们说:“我在恒山藏有宝符,你们哪个能把它取回来?”诸子都前去寻找,结果谁也没有找到。有个名叫母恤的儿子却说找到了,赵简子命他奉献出来。母恤说,“儿在恒山居高临下俯视代国(今河北省蔚县),现只要用少许兵力,代国就垂手可得。”一句话道破了恒山的战略地位。

对这一点看得更清楚的,还要算战国时期的那位纵横家张仪。张仪曾向他游说的楚王讲过这样的话:秦国已经拥有半个天下了,若再席卷恒山,“必折天下之ใ脊”。把恒山看作是支撑当时整个中国的脊梁骨,这绝非张仪危言耸听,此说的确是有一定道理的。恒山地跨晋、冀两省,不仅本身具有较大的回旋๙余地,而且由此向任何方向都可以机动。恒山西接黄河,东连军都、燕山,又是遮蔽黄河似北地区的天然屏障。如果恒山失守,黄河以北地区的防地就完全裸露,故不可等闲视之。

恒山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决定了它必然成为历代兵家争夺之地。相传舜曾巡游、狩猎至此。燕王因听了张仪的后,将位于洹水以东恒山山麓上的五座城池奉献给秦国,结果使当时整个天下形势为之改观。此后,代代都在这里凿路治关,驻扎重兵。特别是每当中ณ国历史进入动乱年代时,恒山上便烽烟不绝,总要展开一场场厮杀。公元193年,割据北方的军阀袁绍与张燕率领的农民起义军曾战于恒山。公元19๗8年,袁绍又与公孙瓒在此决战。公孙瓒欲跨越恒山,联合据险而守的张燕共同对付袁绍,但这一计划未能实现。

公元39๗6年,北魏道武帝拓跋珪乘后燕主慕容垂率大军南征之际,引兵秘密翻过恒山,出敌不意地一直打到大同,险些占领大同,端了慕容垂的老窝。

二十六年后,明元帝拓跋嗣又带领皇子拓跋焘重返拓跋珪建立伟业的地方แ,其用心不言自明。拓跋嗣、拓跋焘、崔浩等登上的恒山主峰。望着山下的远方,拓跋嗣情不自禁地对儿子讲起拓跋氏族的历史:“魏的祖先乃黄帝轩辕氏。黄帝ຓ子曰昌意。昌意少子因以国号,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牧迁徙,射猎为主,结绳记事……”

这真是一部ຖ伟大艰难的创业史。

拓跋部族๣也属于鲜卑族๣的一支。最初局限于大兴安岭以北,约在今西伯利亚东部,以游牧打猎为主。传说其祖父拓跋毛时,便统国三十六,大姓九十九๡。经过若干年,拓跋部族进至匈奴故地。到公元25๓8年,也就是三国末期,其领拓跋力微率其部ຖ族迁居于盛乐่(今内蒙古和林格尔),由于拓跋力微颇具杀伐决断的威严,遂统一了拓跋各部ຖ落。

西晋末,力微少子拓跋禄官将拓跋部族๣分做三部统领:禄官统率东部,居于上谷(今河北怀来)以东;力微另一子沙漠汗的长子猗统率中部,居于代郡ຉ之参合陂(今内蒙古凉城东北岱海);猗兄弟猗卢统率西部,居于定襄之盛乐。这时,由á于拓跋部族逐渐与汉夷各兄弟民族在各方面的交流与融合日益增多,经济展较快,族人生活有明显改善。

东晋怀帝ຓ永嘉元年(公元3๑o7年)拓跋禄官死,猗卢成为拓跋部族的领ๆ,有骑兵4o多万,与晋并州刺๐史刘垠联兵,抗击匈奴汗国刘聪、石勒,晋王朝封猗卢为代王。后来,由于猗卢连年征战,加之ใ用法严酷;杀伐无度,大失人心,被其子六修杀死,拓跋部族陷于四分五裂、纷争混乱之ใ中。

东晋成帝咸康四年(公元33๑8年),颇有作为ฦ的什翼犍代王位,使拓跋部族๣的混乱分裂局面渐趋统一。他模仿汉族๣国家,设置百官,建立起较为完整的国家机器。随之,便开始了征伐开拓的战争。

东晋咸康七年、后赵建武七年(公元341年)十月,代王什翼犍率众于代地西部ຖ大败赵将刘虎,巩固了自己的国家。东晋穆帝升平五年(公元3๑61年)十月,代王什翼犍率军进击高车(即敕勒部族,在今蒙古乌兰巴托一带),大破高车部ຖ,俘获1万多人,掠马、牛、羊百万余头。当初ม匈奴刘卫辰曾率部降于代,后又叛代。兴宁三年春,代王什翼犍渡河东击,刘卫辰率部逃走。

太和二年(公元367年)十月,代王什翼犍再攻刘卫辰,俘其部众大半而归。

什翼犍的极盛时期,曾使代国成为ฦ一个雄据中国北部和前๩苏联远东地区南部的大国。它的疆域东起(今朝鲜半岛中ณ部),西至巴尔喀什湖西北,南至阴山,北达贝加尔湖以北地区,拥众数十万人。

正当什翼犍顺利ำ扩展其势力范围之时,强大的前๩秦也在加紧统一中国北方。前秦主荷坚遂于东晋太元元年、前秦建元十二年(公元376年),征服了拓跋部族๣。什翼犍被其子室君杀死,拓跋部又陷于一片混乱之中。

秦王苻坚以车裂的刑法杀死寔君,为扭转代地的混乱局面,便向代长史燕凤询问对策。燕风向苻坚建议说,代别部ຖ大人刘库仁,勇敢多谋,铁弗部ຖ刘卫辰,狡诈而多变,均不宜做代王。可命其二人分别治理一部ຖ。由于此二人平时即结仇很深,既无统一的可能ม,也不敢轻易攻击对方。苻坚采纳了燕凤的建议,将拓跋部分而治之,河东归于刘库仁,河西归于刘卫辰。

什翼犍之孙拓跋珪雄才大略,勇武刚毅,受到拓跋部族各地领的拥戴。

各部ຖ领乘前๩秦淝水大战失败,众叛亲离之机,于晋太元十一年(公元386年)正月,推举拓跋珪为代王,这就是中ณ国历史上的北魏。

拓跋氏建成的北魏,上层建筑如政治制度礼乐刑法等,都是仿效汉人的,帮助拓跋珪制定各项制度的是崔浩的父亲崔宏。崔家是清河大族๣,当时“有司制ๆ官爵,撰朝仪,协音乐,定律令,申科禁,玄伯(崔宏的字)总而载之”

魏书》卷24《崔玄伯传》)。如“皇始元年(公元396年),如建曹省,备置百官,封拜五等,外职则刺史太守,令、长以下,有未备者,随而置之”。

这些都是仿照汉人的官制。

拓跋嗣讲得有声有色,脸上留露出自豪的神情。的确,拓跋珪是鲜卑族的骄傲。拓跋焘听得津津有味,常常被祖๢父的大智大勇所感染,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鲜卑族建立伟业。

拓跋嗣又兴致勃勃他讲起道武帝拓跋珪大败后燕的历史……

公元395年4月,魏王拓跋珪因后燕扣留其弟为人质,索要良马之ใ事,公开叛离后燕,派兵夺占了归附于后燕的塞外诸部族。

燕王慕容垂震怒。公元395年7๕月,燕主慕容垂命太子慕容宝、辽西王慕容农、赵王慕容麟率军八万,从五原出攻魏,以范阳王慕容德、陈留แ王慕容绍率步骑一万八千为后援。

魏王拓跋珪为使后燕军骄傲轻敌,示弱于敌,将其部落和畜户全部迁至黄河以西一千多里,以避燕军之锋芒。后燕军至五原,收降魏部众三万余家,进至黄河岸边,造船准备渡河。魏王拓跋珪见后燕军至,立即派右司马许谦向后秦请求援军。9月,北魏主拓跋珪率军推进至黄河南岸。后燕将要渡河之前,暴风突起,将船只数十只漂向南岸。北魏军俘获燕士卒三百多人。燕军见无法渡河,便与北魏军隔河相持。

当初,燕军自中ณ山兵之ใ前,燕主慕容垂便已患病,燕军进至五原后,燕派出的使者,途中均为拓跋珪布๧置的游骑所截获,使慕容宝等数月不知燕王的病情。拓跋珪此时将其俘获的燕使者带到河边,隔河告诉慕容宝说:“汝父已死,何不早归!”慕容宝等听说,心中忧虑恐惧,军心骚动。与此同时,拓跋珪命拓跋虔率五万骑兵屯于河东,拓跋仪率十万骑兵屯于河北,拓跋遵率七万骑兵布置于后燕军之南。

后燕与北魏军相持数十日后,赵王慕容麟部ຖ慕舆嵩等均相信燕主慕容垂已死,遂阴谋作乱,准备立赵王为燕王,事机泄露,慕舆嵩等被处死。于是,赵王慕容麟与太子慕容宝之ใ间互相怀疑ທ,军心更加混乱ກ。慕容宝见此,便于十月二十五日烧毁船只,乘๖夜退走。当时,河水尚未结冰,慕容宝以为魏军必难渡河,便未设后方侦察人员。十一月初三,暴风严寒,河水封冻,北魏王拓跋珪随即引军过河,留下辎重,率精锐骑兵二万,昼夜兼行,急追燕军。

当月初九的黄昏,北魏军士卒赶到เ参合陂西,后燕军阵东,扎营于蟠羊山南水边。北魏军士卒口中ณ含小木棍,以防止夜间行军有人讲话,束住马口,乘夜暗向燕军接近。次日黎明,北魏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从山上向下冲击燕军营垒,燕军当时正欲东退,突遭北魏军的进攻,部众大乱。拓跋珪纵兵猛击,燕军溺死和互相践踏而死者数以万计,四五万燕兵放下武器,投降了北魏军。太子慕容宝等单骑逃去。北魏军杀燕右仆射陈留王慕容绍,俘慕容倭奴、慕容道成、尹国等文武将吏数千人,兵甲粮食数以万计。拓跋珪怕留下后患,下令将降卒全部坑杀。参合陂燕军的惨败,大伤了后燕的元气。

十二月,燕太子慕容宝不甘心参合陂的失败,向燕主慕容垂请求再次出兵攻魏。

公元3๑96๔年正月,慕容垂率燕大军进击北魏。当燕王慕容垂率军经过参合破,见尸骨如山,便为ฦ之祭奠。军士皆恸哭,声震山谷。燕王慕容垂惭愧不已,病而呕血,暂停前进。太子慕容宝等听说慕容垂病重,便率军由á云中郡引军折回。慕容垂在平城休养十日,病情转好,遂率军撤回中山。

魏主拓跋珪本欲追击燕军,但听说平城已全部被燕军占领,便率军退走阴山。

夏四月,慕容垂死于沮阳(今河北怀来东南)。后燕主病亡后,太子慕容宝继立。慕容宝非但没有慕容垂的智勇谋略,且又荒怠而不孚众望,燕朝野上下离心倾向日益高涨。

北魏主拓跋珪趁此时机,率军出阴山,挥师南下,直驱中原。

公元396年6月,北魏主ว拓跋珪亲自率北魏四十万大军,南出马邑é(今山西朔县),越过句注山(今山西代县西北),旌๠旗数百里,军容异常盛大。

拓跋珪命左将军李栗率骑兵五万为前锋,另派将军封真率军从东道出军都(今北京昌平西北),进击后燕之幽州ะ(今河北涿州)。九月十八日຅,南下的魏军进至阳曲(今山西阳曲西南),迅逼近晋阳(今山西太原南)城下。拓跋珪命令骑兵绕城鼓噪而去,以示威于后燕军。燕辽西王慕容农率兵出战,大败而归,北魏军于是进击晋阳。九月十九日຅,魏主拓跋珪率北魏军乘胜向汾川一带地区进击,俘后燕丹阳王慕容买德及离石护军高秀和。随后,魏主拓跋珪即率军东进,直趋北燕都城中山。

当魏主拓跋珪在久攻中山不下,面临内部叛乱ກ纷起、士卒思归的困境时,他毅然拒绝回归本土的建议,而以“四海之民,皆可为国”的宽阔胸ถ怀,坚持作战到เ底,连克中ณ山、邺城、信都三城,最终灭后燕,获取重大胜利,为实现他统一中ณ国北方的伟大抱负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明元帝拓跋嗣滔滔不绝他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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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