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同问她：这是什么地方？
中年妇女说：河口
河口？女孩们都没有听过这个ฐ地方
长痣的男人在旁笑着说：这里就是天堂
另个男人听他说，却突然笑了，笑得很猥亵他很少笑，也很少说话，这时她们才明白，他笑起来原来是那ว么难看，那么令人厌恶，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小同说：我们就是到这里了吗？
中年妇女说：对了，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地盘了
她的话就好像兴奋剂，女孩们都开心地笑了
中年妇女告诉她们，只要听从她的安排，管叫大家吃香的喝辣的，有好日子过她说她姓王，可以叫她王姐，也可以叫她老板娘
老板娘没有金牙，虽然她的牙齿并不整齐，有颗门牙还凸了出来，但她并没有镶上金牙她的右手上戴着颗金戒指，手腕上缠着条金链子，这已足够让女孩们着迷她们发现，把黄金戴在手指上竟然会这么迷人，就好像寺院里的佛像，顿ู时让人肃然可敬小凤已经看得呆了，她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肥胖的手和那只戒指，她想把这只戒指戴在她纤细的手指上要比戴在老板娘的手指上好看多了吧，但她只能这样想想
老板娘看到了小凤的呆样，她得意地把手放到小凤面前，让戒指反射着阳光，刺着她的眼睛，她问小凤：好看吗？
小凤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老板娘拉起她的手，用戴戒指的手抚摸着她的手背，说：你只要听话，乖๔乖的，以后会比我戴的更大
她们正聊着，老板娘的手机响了，她叫了声王总，给两个ฐ男ç人使了下眼色，便出去接电å话了不会儿她回来告诉她们，老板给她们找好了工ื作，她们就可以挣钱了
个女孩问是什么工作，老板娘笑了笑，说都是很轻松的工ื作，保证她们都会干
小凤说：我也可以吗？
她说：只要你听话，能ม比她们干得都好
但是，姐妹们从此也便分开了，她们被带到เ了不同的地方แ老板娘带走了小凤，小同和兰兰是长痣的男人带着当时老板娘分配人时，兰兰主ว动站到เ了这个ฐ男ç人旁้边，说我跟着他吧，老板娘同意了她的请求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就只剩ທ下他们三个人，他从包里掏出烟来，自己้先点燃了支，然后问小同要不要，小同不客气的接过支
她问：我们去什么地方แ呢？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
这天，他并没有带她们去工ื作，而是在县城里到เ处逛他经常会遇到熟ງ人，这些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们，盯得她们全身不自在他们边打量着她们边在旁聊着，她们听不懂说了些什么，但她们知道都与自己有关
等他们离开了，小同问：他们是些什么人？
男人说：老板，很大的老板钱多得吓死你
小同不信，说哪有这么เ多的钱？
男人说：你不信？哼哼，别ี看这河口是个ฐ小县城，有钱的人多着呢外地人来河口，都是背着捆捆的钱你知道北京吗？北京是中国的首都，就像你们越南的河内，首都的人你说有没有钱，但他们也会往这里跑
小同说：他们来河口干什么？
男人说：什么都干，只要是人能干的事都干你说人最怕的是什么？是穷，穷了什么เ都干不成只要有钱，这河口就是天堂
小同不喜欢听他讲道理，她说：你也是有钱人吗？
男人吐出口烟，烟雾熏过，他脸上的黑痣越发黑了，他说：我当然是
他买了瓜子给她们嗑，带她们走进了边贸市场在市场里，她们见到เ了不少越南人，这些人都做着生意，正跟中国人讨价还价他们懂些简单的汉语，就凭这点本事，往返于中越两ä国，有的甚至做出了气候，开起了很大的铺面
小同和兰兰都非乘奋，她们好奇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ว个她们看到家商店挂着排玩具，玩具上画ฑ着各式各样的女人，都着，张大了嘴兰兰下子羞红了脸，小同却大胆地摸了下，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呀？但这东西不能ม碰，店老板是个女人，她听到了小同的话，恶狠狠地骂：摸什么摸？没见过？你娘的也稀奇
小同吐了吐舌头，拉起兰兰的手赶紧走开她说：什么人嘛，怎么这么เ凶
临ภ近中ณ午了，他带她们吃卷粉这东西滑溜溜的，长条，里面尽是肉他说这是河口的特产，外地人吃不到เ她们便稀奇地看做卷粉，只见那人用棍子挑了薄薄的张面皮铺在面板上，在上面放了馅，小心地卷成筒放到锅里蒸，不会儿就熟了
她们第次吃到这么เ好吃的东西，越吃越好吃，竟口气吃了五六十个ฐ男人却没有这么เ好的胃口，他只吃了几个便吸他的烟，边看着她们吃
兰兰说：没见过别人吃东西呀？
他没说话，只是笑笑
吃饱了继续逛，逛了会儿小同说她脚疼，再也走不动了男ç人说你这人吃不得苦，就适合干种工作小同问他什么工作，他便让小同上二楼去，小同看了看楼ä上，只见有几个ฐ越南女孩探头探脑地往下看，她果真上去了兰兰也觉得稀奇，正要问，却见小同阵风跑下楼来，脸怒容，兰兰问她，她不耐烦说：你自己去看嘛ใ但兰兰没有上去
晚上她们分开赚兰兰住在条巷๕子里这条巷子是个死胡同，里面全是平房男人说河口夏天闷热，就平房住着凉快他先把兰兰安顿ู下来后，又带着小同到其它地方去了临走时，他又故意摸了兰兰的手，兰兰感到心口跳了下
房间应该刚住过人，连卫生都没有搞只拖鞋扔在墙角，另只拖鞋翻着在门后，门后还有团团揉皱的纸巾她掀开被子，看到枕头上有几根女人的头发，被单中间烂了个ฐ洞她懒โ得管那ว么多，只感到เ困，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半夜里，她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在敲门，她没有理，那人敲了几下便停下了不会儿，又听见有女人的哭声，夹杂着个ฐ男人的恐吓声，女人又哭又叫，声音渐渐小下来她想可能ม是两夫妻打架吧，父母也经常会为ฦ点小事吵起来，没吵几句就开始打，母亲总是失败者，父亲旦ຆ出手狠了，她会两天起不了床
女人真可怜，她想
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下来，她想起了父母，也想起了几个妹妹，她感到鼻子酸得厉害
兰兰觉睡到เ大天亮，太阳都已๐经照到เ床边了她翻身起来开了门，门响，便有人在巷口伸长了脖ๆ子往这边望她想小同和那男人怎么เ还不来，便独自往巷๕口走刚走到巷口，突然从旁้边屋里冲出来个男ç人，手里提着电å棍，凶神恶煞地朝她吼：回去！
兰兰吓了跳，她心想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凶，只有回她的房间
个人呆着实在无聊，小同和那男人也不见来，眼看中午都过了，她感到有些饿，便把昨天男ç人买给她的两个ฐ馒头吃了她想他是早有安排的，知道今天来得晚，所以准备了馒头
她正这样想着，男人却来了她问他：小同呢？
他说：她已๐经上班去了
兰兰兴奋起来，问我什么时候上班呢
他说：我这就带你去
四
他今天穿了件粉红色衬衣，打了领ๆ带，脚๐上蹬上双锃亮的皮鞋他们走出巷子便打的往山上走山路很狭窄，弯道特别ี大，司机的技术却令人叫绝，在这样陡峭的山路上竟开得飞快兰兰努力了几次想直起腰来，但都是徒劳，她感到เ有股力在将她往后拉，要狠狠地把她甩出车厢她用力抓住车窗上的扶手，但猛然个急转弯，她的手腕被扭了九十度，弄得隐隐作痛
她有些害怕，感到自己好像漂浮ด起来了，在车厢里撞来撞去她想叫司机开慢点，但从反光镜里看到เ司机和那男人都在讥讽似地笑，便住了口2
这些男人，正把她当笑话看，把她当成了个玩偶
车终于到了山顶ะ，他掏出十元钱扔给司机，司机接了钱却不走，说回去要返空，还要返空费
他顿时跳起来，说你把我妹妹颠成什么样了？还要返空费，我没叫你赔医药费就好的了
司机说：路是这个样子，我存心的呀？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