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也搜不着
兰兰问她：什么地方这么เ隐秘？她便把头凑在兰兰耳边，兰兰顿时脸红了，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
她的方法果然好用，兰兰也开始有自己的私房钱了，她也会像其她姐妹样，偷偷地买瓜子嗑，瓜子壳全部冲到เ了厕所里有天她正在嗑瓜子，波哥突然闯了进来，她慌了神，赶忙说这是客人给的，但波哥竟然点不在意，从她手里抓了把也边嗑起来
波哥对她说：你来这里差ๆ不多个多月了，再不要装什么少女，也应该跟她们学学，买点化妆品，把自己้打扮下
兰兰说：我的钱都交给你了，拿什么买？
波哥什么เ也没说，大方แ地掏了百元钱扔给她她把钱捡起来，凑在嘴边亲了又亲，说钱呀钱呀，我就是为你来的，她又缠着波哥买电池，波哥也答应了她
从她有了那个收音机开始，她便习惯了听音乐，平时个人在房间里呆着没事，总是将声音放得特别ี大，她甚至要听着音乐่才能ม入睡，有时睡到半夜，她的身体会随着音乐的旋律扭动起来，清醒过来才发现，原来是波哥睡在她旁้边
他每次都喝多了酒，满嘴里都是酒气，做完那ว事，便睡得特别死兰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越来越感到恶心，她有时甚至萌生了杀人的念头，但她立刻๑又打消了这个ฐ想法，她知道自己跑不了，没有他，她甚至无法在这里生存
兰兰乖了，顺从了，波哥也不再对她那ว么凶狠，他对兰兰的兴趣也明显淡了，很少再来她的房间对波哥来说，陪他睡觉的女人多的是，总有新า鲜的，最重要的是，她们能ม为他赚钱
小同跟兰兰的遭遇差不多，她们都曾是波哥的玩偶，但她们两人的性格又完全不样，小同是热烈的，委婉的，兰兰却显得冷漠波哥曾骂过她：你这个样子怎么讨好男人，也应该跟小同学学但兰兰学不来，波哥也没有勉强她干她们这行，像小同这类的多的是，男ç人已经不再稀奇，偶尔甚至还会生出反感些男人就喜欢兰兰的冷漠，就喜欢她的漫不经心，兰兰不主动，他们会逗她笑，会怜惜地爱抚她当然，也有厌烦她这种冷漠的，这些人多是心情不好，见她冷冷的表情，骂她臭脿ງ子，给谁摆脸色看他们骂了通，也明白兰兰听不懂，最终泄了气
她最讨厌那些发酒疯的男人，他们不是人，连畜生都不如，不顺他们心了便会拳打脚踢，兰兰全身上下时常会青块紫块
八
热带气候使人的皮肤显得异常光滑细腻，来河口寻乐的男ç人大多是冲着这种异域风情他们嘴里喊着为国争光，开着公车，花着公款，肆无忌惮在这个开放的小县城，任何个ฐ普通人都可以干的事，他们为什么เ不可以他们不仅可以，而且还要最好的这里是法外之地，是他们的娱ຉ乐่场所，来这里的人，只要有钱，没人会注意你的身份
这里的越南女孩也分几个ฐ等级，第等的专门留给高官富商，她们多是以个ฐ女的身份刚ธ刚入行，身子较干净她们不用坐班，不用自己招揽客人，自有像波哥这样的后台和线人为ฦ她们安排切他们有个ฐ庞大的组织和网络，旦ຆ来新人，高官富商们最先知晓，他们会出个较高的价钱买初夜
第二等的分散在各个ฐ按摩中ณ心酒店等，像工薪阶层有上下班她们白天睡觉，晚上上班最集中的就是边贸市超到เ晚上，这里比菜市场还要热闹，二楼三楼ä，全是年轻漂亮的越南女孩，她们排排地靠在栏杆上，旦看到เ有男人向楼上瞟时，便舞动着双手，嘴里发出清脆的邀请声
第三等的没有第等的资本，也无法跟第二等的竞争，只能站在宾馆酒店门口或是马路边，看到男人便挤眉弄眼，也有上前拉扯的她们的收入很不稳定，就像流动商贩，可能连续几天没有男人光顾这个行业的竞争异常惨烈，她们就是在这场竞争中淘汰下来的，但仍然还在为吃这口饭做最后的挣扎即使个普通的女孩子，旦ຆ走上了这条路，她们都很难再跳出这个圈子，她们已经不愿意，已经习惯了那种灯红酒绿自由的生活，她们不知道自己้除了干这行还能做些什么เ她们怕，恐惧，但越是恐惧越来得快，当她们床帏冰冷，不再有男人光顾ุ时，她们衰老得也特别快这些越南女孩，因为语言沟通上的障碍，更没有谋生的能力，她们只有努力挣扎，就像个溺水者，只要有根稻草都要狠狠抓住她们像老鼠，像苍蝇，凡是有食物的地方都不会放过，她们主动地上前打招呼，卖力地推销自己，即使廉价，但也为换得口饭吃，证明自己้还青春不老
兰兰她们当然是属于第等，她们还比较害羞，有着少女的纯真，她们的个性跟她们光滑细腻的皮肤是最完美的搭配她们有自己้的优势，可以更高傲，更虚荣，但她们也时刻๑在提醒自己้，岁月不饶人，她们也会老去，也会变得不受欢迎，逐渐沦为ฦ二三等所以，她们边在努力享受自己้现在的生活，边又充满焦虑她们不甘心，但又实在无奈，旦ຆ有丝消เ，她们总要及时抓赚抓得很紧ู，就像个天真的孩子，轻易地便陷入了欺骗中ณ
兰兰知道，小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那些沦落的姐妹们，那些失落但仍然挣扎着的姐妹们，她们被侮辱，被抛弃，最终被遗忘，卑微得好像粒微尘她不想步她们的后尘，她直在等，直在等个转机的机会但这样的机会多么渺茫，渺茫得令人泄气，令人绝望
然而有天，却有个ฐ英俊的中国男人坐在兰兰对面，他紧紧ู地握住兰兰的手，深情地对她说：你当我的越南新娘吧她听到这句话，顿时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想哭，想猛然扑倒在这个男人怀里，她觉得面前这个男ç人是真正疼她怜惜她的，但她强忍住了，她竟然句话也没有说直到那个ฐ男人离开时，她仍然在颤抖，她实在无法接受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她只是感激地看着他，她消他能读懂她的眼神
这晚她喝醉了，醉得很厉害她现在的酒量已今非昔比，但她仍然醉了那个男人走后，她把面前的瓶五十二度的白酒口气全倒进了肚里，顿ู时，全身好像燃烧起来了，她已看不见任何东西，眼泪哗哗地从眼眶里迸了出来，她只听见周围有不少人为她喝彩鼓掌
这晚她和小同为ฦ波哥带来了不少收入，波哥兴高采烈地开车把她们送到住处他离开时，兰兰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走，好像只最缠人的猫紧紧地往波哥身上蹭，波哥几次也没有推开
她全身散发着浓浓的酒气，用含混不清的语言对波哥说：你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她像个ฐ幽怨多情的少女在责备自己้的情郎
我多么消เ亲近你，依靠你，把你当成了我的亲人你叫我干任何事我都愿意，即使你打我骂我折磨我，我都不怪你，你是我第个ฐ男人呀，我早已经喜欢上了你但是，你却在欺骗我，玩弄我，我原本以为你多多少少对我还有些感情的，原来都是假的，你以前对我好也是假的在你心里，我其实什么都不是，连条狗都不如你不知道，我现在多么เ恨你，恨你入骨，恨你那么无情，恨你那ว样对我
波哥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他觉得很好笑，忍不住就要笑出来他不耐烦了，用力把将兰兰推到เ了床上，骂了句疯子，便转身走了
九
第二天醒来时，兰兰已๐经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她满脑แ子都是个ฐ男人握着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那个男人穿着身笔挺干净的西装，戴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很诚恳
他们是在间舞厅里相遇的，他跟着几个朋友进来，直口若悬河，似乎在讲些有趣的事，其他人都喜欢听，欢快地笑着但是，当他看到她时，他竟然安静了，不再跟那ว些朋友有说有笑，而是坐到เ了个角落里，自己้点上支烟，不时地瞟向她
她也发现他了，她并没有显出惊慌，这个ฐ男人给她的印象非常好，她几乎要为ฦ他着迷了
个朋友坐到他旁边去了，他们边不时瞟向她，边在说些什么เ兰兰知道他们说的肯定与她有关，在这种场合，男人只会对女人感兴趣，其她几个ฐ姐妹都陪其他男人去了，只有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对这里的切并没有多大兴趣
她旁边的个女孩正坐在个肥胖男ç人的大腿上，那ว个男人笑着突然从包里掏出叠钱来撒在地上，女孩们都尖叫着发了疯似地抢，只有她无动于衷她讨厌这样的行为，男人将她们不当人，但她自己้不能把自己不当人男ç人的目的，就是要看到เ她们哄抢时的丑态，就是要看到เ她们向金钱屈服，在他们面前显出卑微兰兰不是不喜欢金钱，也不是不懂规矩，只不过她心里的阴影仍然还在，她不像其她女孩子那ว么想得开，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不愿别人这样作践她
两ä人交头接耳地说了阵，那个ฐ男人便拿着个酒杯过来了，他要敬兰兰酒，兰兰便跟他喝了杯他诚恳丰富的表情和风度翩翩的形象让兰兰感到เ非虫服，他主ว动跟兰兰说话，但兰兰听不懂ฦ他也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拍了下额头以示自责，便叫了个朋友过来帮他们翻译
原来，他是问兰兰在中国习不习惯，觉得这里的人怎么样，还问她读过书没有，喜不喜欢百万\小!说他们的对话很少，甚至只是些很琐碎的事，但兰兰觉得非匙切，她甚至有些感动了自从来到这里，他还是第个跟她这样说话的男ç人，只有他把她当人看但由á于语言上的障碍，他们实在没有多少交流当他趁着昏黄的灯光悄悄地抓住她的手时，她已经麻木的心脏竟然怦怦地跳起来，脸也变得绯红，而当他随后说出那ว句话时，她时手脚无措，头脑竟片空白，她没有回应他，或者说是忘记了回应他，她是陶醉在幸福里了
这种短暂的相遇在这样的场合里实在是太平乘๖调，开几句玩笑，搞搞，这就是都市男ç女单调糜烂的生活方แ式，但女性特有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是个ฐ有修养的男人，他跟她说话带着真诚，甚至带着欣赏虽然她不知道对方是欣赏她什么，但他温暖的话语和举动重新燃起了她对生命的消，这是她来中国后第次感到生活还有些情调和乐趣她不知道是什么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她感到遭受了次洗礼，身体和精神也好像脱胎换骨了
她开着收音机，声音放得很大，就这样整天躺在床上想着这切美好的回忆总是比现实美好，她忘记了饥饿，忘记了昨夜酒醉后还阵阵的头痛
门外有人在说话，个男人说：明明屁都听不懂，偏偏整日里放着音乐่，像敲锣样
个ฐ女人笑呵呵地说：音乐่是不分国界的嘛，听不懂ฦ内容，还不是可以听节奏
男人便笑了说：你还懂节奏，在床上咋就像个木头样
女人嘻嘻哈哈笑着，脚步声也渐渐远了
不会儿小同来了，她已๐经习惯了化妆，脸上涂了厚厚的层粉，张嘴红得像便秘的她见兰兰还睡在床上，便学着中ณ国人的腔调说她是懒โ猪兰兰没有心思和她开玩笑，只有不情愿地起了床
十
她们按波哥提供的地址到了天地的个包间
打开房门，里面烟雾腾腾，三个男人正坐在里面嘻嘻哈哈聊些什么，见她们进来，个ฐ小伙子便向她们招手，把她们推到เ两ä人身边这两ä人，个ฐ被称为张书记，个被称为何厅长，他们毫不客气地各挑了个拉到เ自己้腿上坐下
张书记说：我们这些官场中ณ人，整日忙公务，就连这些简单的娱ຉ乐都没时间他边说，两只手已经伸进了小同的衣服里，用力地揉着小同的胸部
小伙子说：张书记真称得上是人民公仆，平时也难得见上面，这次路过河口，就应该好好放松下我们领导说了，河口没其它什么เ好招待贵宾的，就这越南小姐稀罕
何厅长侧过头来说：现成的宝贝不稀罕稀罕什么，这越南小姐就是河口第号的特产
他们都哈哈地笑起来
张书记狠狠地在小同的脸上咂了几口，小同跟着嘤๒咛声，腰肢在他的腿上扭动
张书记说：改革开放就是好哇，只要有时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吃什么就吃，想玩什么就玩还是小平同志英明，我们都要感谢他老人家呢
何厅长说：那ว是，我们都是赶上了这个ฐ好时代古代那些帝王算什么เ，虽然三妻四妾，但都是黄皮肤黑头发，身上还不都是样的味道现在看来，他们的眼光还是太窄，还不及现在的人有艳福那些黄发白发金发，羊腥味的鱼腥味的泥土味的，以及猫眼的，趣味可是大不样
小伙子说：厅长的口才还是那么好，出口成章哩，就像在朗诵诗歌样
何厅长呵呵地笑
张书记说：我觉得他的口才点没长进，艳福倒是长进了不少，口味也越来越重了
何厅长说：哪里哪里，这还要跟张书记多学学
跟我学什么？张书记说：你应该多学学社会主义政策，没有社ุ会主义，能有你这么好的日子？
他们都哈哈地笑起来，全举ะ起了酒杯何厅长说：让我们为社ุ会主ว义干杯所有人便饮而尽
小伙子还要敬他们酒，他们都摆手何厅长说：小林呀，春宵刻值千金，你可不能ม把我们灌醉了哟
小林哦了声，自责地说：这是我的疏ຕ忽，我自罚三杯，他果然连饮了三杯
张书记说：像你这样机灵的小伙子，既懂ฦ事又能干，难怪蔡县长那么เ喜欢你呢，每次都派你来做招待
小林说：能招待两ä位领导，那是我的荣幸
张书记说：你现在还在办公室吗？有没有升个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