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女孩的天堂路
声明
写作是自由的，也是危险的但我直告诉自己：我定要在最宽松的环境中ณ写作这种宽松的氛围，首先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写我想写，说我想说，而不会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凡是写作者，都应该有这种胆量，而社会也要有这样的胸ถ襟
尤其是小说写作有人说小说是政治的避难所，因为小说是虚构，虚构便不能当真，不是事实，与政治无关但语言又是这么个ฐ奇怪的东西，虽然人人都在说，人人都可以说，但它又是切灾难的导火线，任何争吵和矛盾，甚至历史上的任何战争，往往都是因句不恰当的话酿成但即使如此，人们仍然要说，只要长着张嘴的人都不会强迫自己永远不说话，因为说话是人的权利ำ，人的嘴不只是用来吃饭的人要交流，要抱怨，要打抱不平，都需要说话能说话会说话敢说话的人才真正是最可爱的人所以，无论我们采取何种方式说，只要说的是真心话，是实在话，就值得提倡和鼓励
然而，我仍然要阐明，越南女孩的天堂路这部小说是虚构，是纯艺术的虚构，与政治无关
我不懂政治，甚至还不能深刻地理解社会现实我写个故事，往往是情节发展的需要，或者说是为ฦ了吸引读者的眼球我可能无聊，可能无耻，但我绝不荒诞艺术来源于生活，我的任何写作都与生活相关像越南女孩的天堂路这部ຖ小说，里面的情节可能ม很夸张，很大胆，但我绝不是借此讽刺某些人，也不是借此批评某些人，我还没有愚蠢到เ以种裸的方式与人产生冲突与我相熟的人都知道，我是个温和的人，我有中ณ庸的气质，我说话向来委婉，渴望与任何人友好相处，渴望与任何人成为朋友而我在小说中ณ的措辞和言论，虽然不时有尖锐的叙述，但那ว不定真实，换句话说，是艺术需要，难免造成了某些不真实但是，对于部分我自认为真实的内容，也并不定真实，因为ฦ在这部小说里，其中不少的故事和情节来源于别人的素材我是听得多了，觉得有趣，然后拼拼凑凑，经过加工演绎出了这么部完整的小说也即是说，我只是个信使，充当着个记录者的角色
当然，我们也不能ม回避某些现实和问题小说中的故事大多是现实生活的投影，只是事件的发生可能移花接木，原本是另外个地方แ的事，却搬到เ了这个地方这当然也是小说写作的需要我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问题生动具体集中地表现出来这是个写作者的担当和义แ务，读者也同样需要能辨别ี出来
最后衷心提醒：小说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内容未必是真，任君谩骂评说
自序
小姐有没有感情？有，当然有，小姐也是人，怎会没有感情这个问题还可以问得再深入点：小姐有没有真情？我的回答是：也有
在越南女孩的天堂路这部小说中ณ，我就写了批小姐，她们来自越南，是被人骗到中ณ国从事卖滛活动她们被欺骗被控制被玩弄被凌辱，她们是群迷失的孩子，是群无依无靠毫无尊严的女性这样的故事，讲出来只能是悲剧，是要让人痛哭流涕打抱不平的但是，我仍然在尽力用喜剧ຕ点的语言来叙述我想，她们的命运虽然悲惨，她们的行为虽然遭人唾弃，但她们曾经毕竟还是纯真的少女即使现在，她们已๐经不再纯真，已๐经见识了人心的险恶，饱尝了生活的艰辛，但她们总还有真情我绝对相信，能让她们坚持活下去的绝不是醉生梦死的和好吃懒做五光十色的生活，人是感性的动物，尤其是女人，没有丰富的情感支撑和强大的精神寄托，她们很难活得下去所以，在这部ຖ小说里，我最想表达的还是情感
兰兰是小说的主ว人公，这是个我喜欢的女孩子对于她，我给予了最廉价的怜悯，也给予了最深沉的祝福她聪明美丽ษ善良，憧憬爱情，渴望幸福，和所有读者样，我们都为ฦ她的遭遇不平，都消她能有个美好的归宿但是，这条路毕竟是那ว么坎坷，她走错了步，以致赔掉了许多，输得很惨，她的青春被人玩弄，她的爱情被人欺骗，没人帮她，也没人可怜她，唯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这大概ฐ即是真理：越是生活在底层的人越是要靠自己来改变命运兰兰的可爱处就在于她无论处于什么เ样的环境中都没有失去消，她总是在努力抓住那ว些能改变她命运的东西她幻想过依靠波哥，依靠文达，当这些消เ都破灭时，她度陷入了绝望，然而，她仍然选择抗争，发出了生命的最强音，用把匕首刺向了欺骗她感情的男ç人她对这个男人恨得如此之ใ深，只因为ฦ她爱得太深，更因为ฦ这个男ç人毁灭了她全部的消เ，她不甘心，她不愿向现实低头最终，她只有孤注掷，她开始逃亡
亡命天涯的感觉，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那是掺杂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绝望和百分之ใ的消更形象点说，如果没有像武侠小说中ณ的那种奇遇，没有像童话故事里的奇妙转机，逃亡，只能是悲剧ຕ，这是个人在生命尽头的最后段旅程，发出的最后声哀鸣然而，兰兰毕竟是好运的，她同样是好样的，她遇到เ了心疼她爱护她的男人虽然，这与她之ใ前灯红酒绿的生活有天壤之别，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她知道了什么才是她需要的生活，她也没有辜负这种期望，她在此汪了虽然这样的汪也并不是她少女时憧憬的，但我们相信，她这次的汪对了，更重要的是，她也觉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个任人凌辱的小姐，个卑贱的光棍，个偶然的机会便结合在起了这两类人，都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他们的结合似乎天经地义，似乎合情合理，但这种合理却让人唏嘘，让人愤怒造成这种荒诞合理的根源，是现实的门槛，是权力，是金钱，是人心我们更愿看到的，是这些底层人民都有他们的出路，都有力量改变他们的命运，即使他们需要比常人付出得更多更多
不论怎样，兰兰总算是找到了归宿，我也总算是给了读者个交代像兰兰这样的女孩子，我们能给予的最大消เ仅仅如此，我们只能含泪乐观地祈่祷ຕ：她恨过，也爱过，她应该感到เ知足
写作缘起
我很想说说写作越南女孩的天堂路这部小说的缘起这部ຖ小说缘于篇新闻报道，题目为落跑的越南新娘，原载于南方แ周末2๐0่10่年5月20日
新า闻是老新闻，但新闻事件很重要换句话说：事件的特殊引起了媒体的关注，而媒体又炒热了这类事件这是发生在江西省的件事，群买来的越南新า娘突然全体失踪她们当然是有意的，因为她们的目的就是骗钱，而她们身后，是群贫穷无奈的光棍应该说，光棍们实在值得同情，而越南新娘们实在可恨但是，即使这些越南新娘的伎俩已经公诸社会，买卖越南新า娘的生意却更加火爆，不少贫困山区的小伙子听说了这个事件，眼睛里顿时发了光，惊叹说：原来新娘是可以买的然后他们努力凑钱，也想方设法要为ฦ自己买个
我们绝对不能单纯地指责这些小伙子们愚蠢，所谓人穷志不穷，穷并不代表智商低，他们干出这种事，甚至明知道是骗局仍然心往里跳，只以为ฦ他们还心存侥幸，更因为他们实在没有选择他们太穷，穷便造成了他们的悲剧命运，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们，即使有些女人确实看中了那ว几万元钱，但两人之后的生活呢，贫贱夫妻百事哀，女人还是要跑没有女人怎么办？男ç人这辈子总要有个女人的，家族也总要传承下去，是这些越南新娘唤起了男人们的消越南的很多家庭也穷，而且女人比男人多，女性地位低有的越南女孩确实是心甘情愿嫁到เ了中国，她们勤劳贤惠听话，给越南新娘树立了良好的口碑但是，骗局也随之而来，以骗钱为目的的婚姻迅速瞄准了这群人贫穷的男ç人们都认定了中ณ国的女人守不赚所以他们宁愿买越南新娘，就像赌博样，不是每个ฐ越南新娘都是骗子，他们都认为ฦ自己是交了好运
贫穷看似是这场骗局的根源，但我看到这篇新闻报道时，令我愤怒和冒冷汗的却是人的心人心已经沦陷至此，以神圣的婚姻ี来骗钱，我实在无法接受当第次看到这篇报道时，我当时只有感叹，而两年后，我在次旅๓途中ณ偶然又看到了这篇旧新า闻，便忍不住再仔细看了遍当时，我下子萌生了写部小说的冲动我消เ越南新า娘真正善良，贫穷的男人能ม找到自己的真爱这种构思原本是个ฐ喜剧的，但我真正动笔写作时才发现这压根就成不了个ฐ喜剧，永远笼罩着股阴暗的氛围，我只能ม尽力让阴暗露出点消เ，让压抑变得稍微有点轻松
我痛恨人心的沦陷，所以我便要抒情在这部ຖ小说中，孙兰和李平的爱情让我感动不已๐个是经历了艰难的遭遇后努力寻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个ฐ是因为爱情的滋润而获得了新生这两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他们贫穷卑微，但她们仍然有爱正因为ฦ爱，他们才最终找到เ了自己的幸福
在越南女孩的天堂路这部小说中ณ，我要表达的是爱，是真情，而不是暴力和丑恶我永远寄予消：无论人处在何种环境，无论贫穷卑贱，都不要失去那份真情真情没了，人的心便死了，没有真情和人心的社会才真正是可怕的人只要还有爱，还有真情，就永远有消，就永远不会悲哀
三个关键词
勇气，是段旅程，从兰兰离开故乡就开始了这段旅程她最初ม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为父母分担，但是，她走错了路，而且是条不归路，所以她不得不走完这段噩梦般的旅๓程她在遇上文达后，对文达热烈的爱，对他疯狂的表白，算是这段旅程中ณ个动人的音符只可惜，切都是骗局勇气可能是冲动，冲动得让人完全丧失了理智但最后，她勇敢地接受了李平的爱，开始了新生活小说中的勇气，实际上就是情感我写勇气，就是要表达情感只有最真挚的情感最终才能ม寻觅到เ真正的幸福
信心，是棵大树，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ม离开这棵树，尤其是在软弱无力时兰兰身处在个ฐ遭受欺骗和凌辱的环境中，她多次想到死亡，但生的欲望让她坚韧，她挣扎抗争，最终脱离了困境所以，我写信心，实际上是写人的个性坚韧执着，不断抗争，优秀的个性才能ม争取到美好的命运
归宿，是个结果，人的任何行为ฦ都渴望种结果，只是有的结果是在预ไ料之中，有的结果却在预料é之外兰兰是来中国挣钱，但她并没有挣到เ钱，而且还输掉了青春，输得很惨她以为ฦ波哥是她的依靠，以为ฦ文达是她的依靠，但她同样输得很惨她自己都未想到เ，她从开始的选择就注定了她的归宿在姑娘寨，是个叫李平的男人真正疼她爱她但不管怎么เ说，结果总算圆满所以，我写归宿，实际上是写幸福切归宿都是幸福，只要争取过，努力过，只要不安的心平静了，满足了
后记
我爱人是这部小说的第个ฐ读者还是我手稿刚刚ธ完成，她便看完了这部小说，她看完时只有个字的评价：脏
我明白她如此评价的理由á这是部ຖ关于小姐关于卖滛的现实题材小说，其中ณ的大量描写让人作呕，甚至在四分之三的篇幅里，都难以找到เ个好人，难以寻觅到เ丝人性的光辉暴力欺骗，使这部小说开始就显得阴暗和沉重更让人心情沉重的是，小说中ณ的故事和情节都不是空岤来风，都能ม够映射现实2
我还记得位小姐说过：“是现实摧毁了我成为个纯洁少女的机会”这句话很委婉，很暧昧，甚至富有诗意仅仅这句话，便改变了我对小姐的贯看法，让我油然而生对她们的尊敬和同情生活，本身就是需要勇气的，无论他采取的是何种方式
小姐也是人，她们是为了生活，或者说为了更好地生活才选择了这个ฐ原本就有的职业请注意，这个职业原本就有，有需求才会存在，我们不能ม本末倒置鸦片本来没有错，鸦片甚至还是副治病的良药，错的是吸鸦片的人小姐就好比鸦片，嫖客就是吸鸦片的人正因为这些嫖客，才造成了小姐的悲剧命运小姐为ฦ的只是钱，她们同样害怕欺骗害怕疾病她们心里比谁都明白，这是个ฐ高涡业但是，明知危险她们还要干，就很耐人寻味了，这其中ณ的无奈和辛酸，只有扑火的飞蛾才能体会不过，所谓的高涡业，这个说法本身就很暧昧在最近的项ำ调查中，不少公务员表示ิ他们也从事着高涡业但是，像这样的高涡业，总是有无数的人挤破了脑แ子进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更好地生存
我并不是为小姐辩护在这类群体中ณ，我相信有为ฦ金钱自甘堕落不择手段的丑陋嘴脸，但也有被逼无奈的善良之辈贾平凹在他的小说高兴中ณ就写了个卖，她不但不令人生恨，还让人怜悯和同情我想在越南女孩的天堂路这部小说中ณ，兰兰也不会让人厌恶，虽然她身处那样肮脏ู的环境，虽然她是个杀人犯
她们原本是群天真烂漫的女孩，因为被欺骗偷渡到เ中国，被逼卖滛，但她们内心还不曾丑恶，她们就是在肮脏环境的腐蚀和心灵的救赎中做挣扎，她们的痛苦和煎熬无人能够体会我为兰兰的决心和勇气鼓掌，她为了捍卫自由和尊严å，甚至不惜鱼死网破但我也为她哭泣，她痛苦的遭遇和最后绝望的反击是那ว么无力，在现实金钱和丑恶的人性面前，她的呐喊也仅仅是句呻吟
对小姐寄予同情看似是件多么愚蠢的行为，但我们坚硬的内心也不能不注意到，就是在这些我们直唾弃的行业中，在这个ฐ我们直批评的人群中ณ，确有些还渴望温暖，渴望真情，他们也呼唤美，呼唤幸福，呼唤自由á我们要敢于摒弃前嫌，要有宽阔的胸襟，要尽可能ม多地释放点人性原始的关怀她们，也是弱女子
河口，个被称为“天堂”的地方แ
――越南女孩的天堂路外篇
近日上网，看到有网友说河口女孩猛如虎，但仅从字面上理解，实在很难把老虎和少女联系在起曾经有首歌唱道“女人是老虎”，但这只老虎是调皮，让人又怕又爱的，很有种调戏的意味，就像个女孩用绣花拳头乒๐乒๐乓๑乓在你身上敲打阵，你不仅不会立刻翻脸，还会显得很得意，心里麻酥酥的，抓住她的手说别ี调皮艾这时她会嘤咛声，像只猫往你的怀里钻河口女孩浓妆艳抹，真是有几分像猫的，但她们的拳头可不是绣花枕头，施展起来可有得人受的
在朋友给我讲的些事件中，大多有这样的场景：几个男ç人旦走进这些女孩的领地，他们会立刻๑变成了香馍馍，这些女孩像群嗅到臭味的苍蝇般涌ไ上来，把他们团团围赚拉的拉，推的推，抱的抱，边用言语身强力壮的男人可能侥幸挣脱，但身体瘦弱或是已๐经被美色迷昏头的男人会在瞬间被拖进了房间这些女孩虽是同行，但合作多于竞争，她们齐心协力，先把男人搞翻，然后上下其手，很快就让具摆在面前了他们动手的动手，动口的动口分工明确，井然有序
位朋友给我讲述他的位朋友因遭遇这样的事件后，出来时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声气还有位朋友给我讲他的位朋友身上没带几文钱，事后被这些女孩像强盗样全部ຖ掏空，他羞愤地抗议：也给我留几块打车的钱嘛他出来后老大不高兴当然，不只是因为钱，还有其它原因
很多朋友说现在的河口女孩变坏了，狡猾了，没有职业道德了他们津津乐道于几年前河口女孩的单纯和诚实我也有个ฐ现成的例子，是从原单位的位同事那ว儿听来的九几年的时候，邻家单位开展党员活动，组织大家到越南旅游，但走到เ河口了，他们再不愿向前走，这里有赌博有美女，闲时打打牌，跟女孩们玩玩，何等逍以在这里的女孩服务费便宜，在其它地方个ฐ花的钱在这里可以叫四五个ฐ玩得累了，掏几元钱叫女孩买点水果，她们勤快麻利ำ，欢欢喜喜地出去了，会儿就提着水果回来，还仕几毛钱，如数归还
现在已经找不到这么老实的女孩，河口没有，其它地方也没有不说这些场上的女孩，就是少不更事的孩童也透出几分狡猾前些年，我到เ云南的个偏远山区探险，晚上住在农户家里当时正是干旱季节，村里经常电å，吃过晚饭，我给这家五六岁的位小女孩几元钱，叫她到村里唯的家小卖部ຖ买几根蜡烛不会儿，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回来了，嘴上衔着根棒棒糖，手里还攥着几根我问她：蜡烛呢？她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说我们村里怎么会卖蜡烛，晚上都是用煤ศ油灯当然，小女孩的行为应该叫可爱，这里算是个ฐ不恰当的例子
这些河口女孩大多是越南人，她们原本并不懂得中ณ国的风俗和交际，但她们变了，她们的变化肯定跟环境有关，直接点说，跟嫖客有关，这是种条件反射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她们要跟这些人打交道，就必须要变得像这些人样坏，样狡猾
我和同事曾在河口留宿过晚，当时吃完夜宵，我们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浓妆艳抹的河口女孩，就连附近密密麻麻的旅店宾馆的招牌都是那么刺๐眼，我还记得家旅店叫“夜妹香”，多么เ诱人，多么荤腥，闪耀的霓虹灯下，笼罩着和我对此是诚惶诚恐的，跟年长的同事走得很近但是，河口女孩是大胆而奔放的，我感到有人在背后敲我，扭过头看，艾个ฐ女孩正笑着给我折，我赶紧回过头，不作理会，走我自己้的路，但她竟然跟了很长时间，跟得很紧，用她的手提包不停地敲我的后背和臀部
回到เ宾馆了，我刚走进大厅，突然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下，我吓了跳，回头又看见了位女孩，浓妆艳抹，不停地向我抛媚眼我先是怔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时同事已๐经笑得合不蚂了
同事也是够狡猾的我们住着标准双人间，他向我暗示：要不要给你单独开间呢？我笑了笑，真不知道这是为ฦ方便我还是方便他自己见我实在不开窍，他竟然正经起来，副说教的姿态说：还是洁身自好的好
两年了，孙兰仍然清晰地记得屋前的那棵棕榈树这棵树高大笔直，好像个威武雄壮的男人村子里的人开玩笑说，能爬上这棵树的女人便能ม征服男人孙兰爬过，她像只身手敏捷的猴子，弓着腰，撅着屁股，耸了几下便到了树顶ะ，几个妹妹总是在下面呆呆地望着她
后来，她长树也长，但她长不过树到เ她十七岁那年，树干已经粗得像水桶，她抱都抱不住了
也就是这年，她离开了家，去了个很遥远的地方，遥远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本是去那里捡黄金的，她听说，那ว里黄金遍地，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已经知道为ฦ父母分忧但她万万没有想到เ，这去，就好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她迷失了回家的路了
她去的地方是个ฐ叫河口的小县城这里地势低洼，空气沉闷，好像个烟囱，边通向中国内地，边通向越南，中越两国仅河之隔这样的边境城市，它原本像个ฐ慵懒的美人，静静地蜷缩着，但是，云南人都知道，河口，它已经成为了个ฐ标志，女人羞于提及，男ç人却兴奋了，总是脸坏笑，打趣地说：啊那ว是我们的天堂
河口不是女人的，但却是男人的天堂有女人的地方แ就是天堂，尤其是妖艳的女人，的女人况且，这里有名副其实的越南街，有温柔热情的越南女孩，你对她笑，她也对你笑，你故作正经，她会主动上来牵你的手，像只猫样往你的怀里钻大白天里，这里静悄悄，而到เ晚上，到เ处灯红酒绿，欢歌艳舞小姐们浓妆艳抹，像精灵，在路边，在宾馆门口，在市场里，在任何个地方向你抛媚眼，卖弄风情男人们发狂了，陶醉了，他们就像是扑火的蚊虫，与小姐们追逐着，玩弄着，到เ处是，到处是娇声嗲â气
孙兰仍然记得，这里，曾怀揣着她的梦想但梦想，仅仅是梦想，小鸡是不能变凤凰的，她被骗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会成了个居无定所的偷渡者，个ฐ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犯
跟她同行的还有其她几个女孩子她们的家庭都非愁，穷得连肚皮都填不饱，她们都是为钱，为生活，听了大姐的话，从家乡悄悄出发了，来到了这个遥远的县城
大姐是中国人，但她的越语很好，她们刚ธ认识时，女孩们就对她有了很好的印象她热情，慷慨，见多识广，不仅给她们介绍外面美妙的世界，还给她们买糖果吃有天，她主ว动提出带她们去中国玩，说那里是天堂般的国度，是个ฐ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แ，在那ว里，伸手就是钱，每个人都很富有
听她这么说，女孩们都兴奋起来了，想也不想便在个漆黑的夜晚悄悄地跟她上路了
她们先是坐着辆面包车，面包车开了天夜，终于在家酒店门口退下来大姐招待她们吃了饭，就在这家酒店里安排了住宿女孩们从未见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更没有如此地享受过，她们个个ฐ显得很兴奋，沉浸在美好的憧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