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天，我儿子问我：“你觉得这个ฐ世界ศ上占最多的颜色是什么เ？”我想了一会儿，说：“是黑色罢？”我儿子立刻点点头说：“对了！你说的应该没错。这个宇宙大部分的地方แ是黑的。”他刚满七岁，小一生，我从来没有跟他谈过“黑暗物质’”、“‘黑暗能量”’，也不认为他读过那ว样的书。但是那天我很高兴，不是因为他说得对——也许我对宇宙的了解还不够资格说他对或不对——但是我有资格说，他开始思考宇宙问题的习惯，真让我感动。
我的答复是这样的：
接着兄妹俩来了一句：“公——鸡——缓——臭、屁！”
“笨蛋！问题是经济。”的确是选举ะ语言，克林顿一语点破了对手执政的困境，不是因为ฦ这是一句鄙俗的话，而是它唤起了或挑破了美国公民确实的生活感受。我们可以同样拿这话当套子跟主张提高（或降低）文言文教材的人说：“笨蛋！问题是怎么教。”有些时候，那ว种执意在课堂上强调、灌输、酝酿、浸润的玩意儿，未必真能ม得到เ什么效果。
“因为他们是最低级的武士吗？”我一时有些愕然。
“是因为要打仗，所以兵和卒才会排在最前面吗？”张容比较关心的是棋盘。
不过张容的答案却是：“那还有什么意思？”
我趁空跟张容说“赢”。“赢”最早的意思大约不外乎“赚得”、“多出”、“过”，这样的字义群组，稍远一点的解释也和“多余而宽缓、过剩而松懈า”有关。所以我特别强调，“赢”在原始意义上有“不必要”的特质。我想说的是：跑步不应该出于求赢的企图；而竞争是远远处于运动之外的另一回事。
“比亿再大呢？还有吗？”
“十万、百万、千万，一样进位进上去。”
2๐与人初次见面。
几年以前，我在所任事的九八电å台网站上开了个讨论的栏目，就叫“识字”。开始的时候十分随兴，每天读书之ใ余，随手摭拾一些罕见的语词、或者是常见而易生误会的语词，把来当成题目，考考那些原本已经算是并不陌生的网友。有趣的不是考倒别人，而是怎么เ反映自己——几乎每一个题目，都出于我自己在不了解字、词的时候所生的误会。在这里，先举几个题目作例子：
“上学不会塞车就幸福了吗？”
“早ຉ上睡觉可以一直睡，睡饱了慢慢吃早饭，吃到เ上第一节课前再出门都来得及，都不会迟到เ。如果早ຉ一点到学校，还可以先抄联络簿，就可以开始写功课了。”
“你们是一大早写功课吗？”
“一大早抄了联络簿就知道功课啦。”
“那ว我觉得还是让阿拉丁神灯帮你上学比较幸福。”
张容又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有觔斗ç云比较幸福。因为ฦ他喜欢有同学在一起的感觉。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段毫无深刻意义的对话，也因之ใ必须ี严å肃地提醒办学校、搞教育的人通通弄清楚这一点：你们的教材、作业和教学通通不能ม提供孩子们幸福的祈望和盼想，能够让他们感觉幸福的诱因，可能只有三个字：“小朋友”。这是惟一不经由校方提供的资源，也是真正幸福的载体。你们身为师长的要随时谨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