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既然如此,王国维又与介绍人邹安经过多次协商后,终于正式进入哈同花园。不过,王国维在经一番斟酌后并采纳了邹้安之计,与学校订立了三条“君子协定”:一、拒绝担任仓圣明智大学教务长;二、不到哈同花园内居住和办公;三、由他全权负责筹办《学术丛编》,学校不得干涉其刊登内容。随后,仓圣明智大学一次性就创办了三份杂志:一是王国维任主编的《学术丛编》,主要刊登经史小学方面的论述;二是邹安主ว编的《艺术丛编》,主要表金石与甲骨文方面的著述;三是况夔笙主编的《仓圣大学杂志》,主要登载罗诗俪穗和姬觉弥等人在教育及宗教方面的主ว张。对于这样一种结果,王国维很高兴地将情况向罗振玉进行了通报,并认为因为ฦ自己回国而停办的《国学丛刊》是“虽停而不停了”。确实,《学术丛编》虽由哈同花园方面出资创น办,但表著述的决定权则由王国维一人掌握,这比在日本时由罗振玉到处筹资支撑《国学丛刊》更为ฦ便利ำ。于是,罗振玉后来撰写的一些著述都是通过《学术丛编》表的,诸如《仓颉篇残简考释》、《唐折冲府考补》、《殷墟书๰契后编》、《殷墟古器物图录》、《殷文存》、《金泥石屑》、《古器物范图》和《古明器图录》等等。至于王国维的学术著述,据统计在其主笔《学术丛编》四年间,该杂志共出版行24期表著述5๓2种,而王国维一人就有24种著述刊登其上,数量几乎达到一半。由此可见,《学术丛编》成为王国维和罗振玉在几年间表著述的主要阵地,而王国维也成为ฦ《学术丛编》名副其实的“主笔”。当然,也๣正是因为有了王国维和罗振玉这样的大学者频频“赐稿”,才使《学术丛编》杂志名扬海内外,这让哈同夫妇和姬ภ觉弥等人也赢得了他们极为ฦ看重的隆盛名誉。

哈同花园连住二日,见其办事毫不合法,而某君姬ภ觉弥之言尤散无友纪。其欲刊行月报,曰欲提创仓教也,而所谓仓教仓颉้之教者,又全为荒谬不经随口胡诌之ใ说,虽景叔亦畏而笑之。

在这里,王国维通过考释以往三种对戏剧中ณ角色或错误或偏颇็或缺失之ใ说,阐明自己之ใ所以要对“唐宋迄今剧中之脚๐色”进行考释的原因,并把这次考释作为“他日之研究”的资料é准备。确实,王国维在这里不仅考释角色渊源展,而且通过对角色的考释进一步推释中ณ国古典戏剧的展脉络,这为他随后撰写《宋元戏曲考》再一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其实,就在王国维自沉昆明湖两年后,郑振铎和王国维的门人赵万里便在浙江“天一阁”现了《录鬼簿》的真正“第一善本”,因为这一抄本是明朝正德年间公元1้505年—公元152๐1年之人根据明永乐二十年公元1422๐年贾仲明抄补的《录鬼簿》进行重新抄录的一个版本,而王国维所借到的《录鬼簿》那三种抄本,则又是后人根据“正德本”再次删改的抄录本,其中“楝亭本”和尤贞起抄本删改的最为严重。所以,当赵万里现“正德本”《录鬼簿》时,他出了“恨不得起先生于九泉以告之”的慨叹。是的,王国维因为早ຉ逝而未能得见《录鬼簿》真正的“第一善本”,确实是一件令人扼腕之憾事。不过,这就好比是书法艺术中讲究的“飞白”,同样给人们别样的一种欣赏空间。何况,王国维“脱屉名利ำ”先后三次校注《录鬼簿》的功绩,不仅为他随后撰写《宋元戏曲考》奠定了极为ฦ厚实的基础,也为ฦ后世治学者树立了真正学者应有的典范榜ึ样。

那么เ,王国维当初ม为什么会舍弃京师大学堂之聘而就任地处偏僻的通州师范学堂之职呢?关于王国维的这一选择,大约有三个原因:一是江苏通州师范学堂距离浙江海宁较近,便于王国维照料é家小;二是据担任王国维在清华国学研究院助手的赵万里所整理的《王国维年谱》中记述,王国维之ใ所以就任通州ะ师范学堂一职,是因为罗振玉应两广总督岑春煊邀请在前往广东途中,经过南通时与正在创น办该校的张謇相见而举荐之ใ故;三是王国维感佩状元张謇竟能够放弃虚名并冲破重重阻力自筹资金办学这一“壮举”而应聘。如此,我们在这里就不能不对张謇予以介绍。

光绪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4月下旬,王国维应邀来到位于中国南通州与今天北京的通州相对而言三元桥畔的千佛寺,因为这座寺庙已经被张謇改作了师范学堂。对此,王国维一年后曾撰有《寺院与学校》一文表示ิ异议:

说“前四史”与“时文绳墨”不搭界,仅举ะ一例以说明。前四史,指的是《史记》、《汉书》、《后汉书》和《三国志》这四部书,“时文绳墨”自然是前文解说过的“八股文”之类,两者之间很显然不属于同类文体。比如说《史记》,原名《太史公书》,东汉以后始称《史记》,是西汉太史令司马迁费时数年所编撰,也是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全书共13๑0篇,即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和七十列传,该书记载了自黄帝至汉武帝时期共约三千年的中华历史。该书๰取材颇富,作者曾广泛查阅并实地调查了大量史料和史事,而且文笔优美生动,结构严å谨,被奉为封建时代历史著作的典范,在中国史学和文学史上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特别是作者所开创น的纪传体例,成为历代著作正史者所必须遵循和取法的一种写法。这种文体自然与“八股文”相去甚远,与王国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