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这样,一碰它她就换个人似的,变得妖冶,迷乱ກ。”
“每次都那样的?”
我拿起她的手,往我脸上打。她抽出手,闪开身去,一边格格格地笑起来。
“你的手在抖,是在激动还是害怕?害怕就给我一耳光。”
我们是在博物馆的一次观摩活动中认识的,没有他人介绍,当时展厅里除几具来自古楼兰的僵尸外,只有我和她,没有第三个活人。也许正因此,我们才有机会相识,就像两个ฐ孤独的散步者邂逅相识一样。这样的事情并不出奇,出奇的是后来,我们的关系迅有了质的变化。不久ื的一天晚上,我在玉林小区列席了一个饭局,席终人散,我走在街上,忽然想起她就住在这个小区,于是给她拨去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我有点后悔自己的贸然,我甚至这样想,如果接电话的是个男的,我就不吭声,挂机。虽然这很那个ฐ……猥琐,但又有谁知道这猥琐者是我?这就是我们走向猥琐的陷阱。结果我是白猥琐了一回,因为接电话的就是她。
“可我不觉得,我觉得它像个男人的名字。”
“她父亲来了,她父亲是个医生,看见这个ฐ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急,安慰我们说没事的没事的,说着把她背在身上回家了。第二天,她像什么也没有生过一样又在楼下喊我去上学了。中学三年,她几乎每天都这样,在楼下喊我去上学,放学后到เ我们家把作业做了才回家。”
“这是一种病吗?”
“上大学前她父亲告诉我,说林达有强直性昏厥症,如果一旦ຆ出现这种情况,昏迷不醒,不用急的,只要让她安静休息就可以了,她会自己醒过来的。”
“后来你还见她昏过吗?”
“见过两ä次。”
“你都在她身边?”
“也许我不在身边时她也昏过,但我见到的只有两次,一次是在课堂上;还有一次在她宿舍里,看电视的时候。第二次的时间很短,还没等我抱她上床她就醒过来了。”
“那一次呢?”
“可能有两个多小时。”
“这么长时间?”
“这次更长……那天是星期六,我和她约好一起吃午饭的,十一点多钟็,我去她那ว,打开门,见林达躺在地板上,显然是老毛病作了。我把她弄上床,等待她醒过来,但是等啊等,等到เ下午都过去了,她还没有醒来,我急了,给她爸打电话。她爸说这是从来没有的情况,建议我带她去医院看看。当时我男朋友不在成都,去昆明了,我急得没办法,就以林达的名义แ给你打传呼。你没回话,我想你一定是还没回来,最后我只好下楼叫了辆出租车,请司机帮忙把她背下楼,送到医院。到了医院,医生们用了各种办法也没用,我又给她爸打电话。她爸也急了,第二天就飞来成都,然后的两天里,我们换了几家医院看,都没有一点效果,也没有医生说这个病他可以治。她爸觉得这样折腾没意思,就把她带回西宁去了。”“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下午。你什么เ时候回来的?”
“就今天上午,我一进市区就收到你的传呼了。”
“这些天我每天都给你传呼。”
“我只收到今天的,两条。”
“每天都有两ä条。”
“真不巧,林达最需要我时我不在。”
“这不能怪你,算不到的。”
“她现在怎么เ样?你们联系了吗?”
“来之ใ前我还给她爸打电话的,还没有醒来。”
“已经几天了?”
“六个整天了。”
“这次昏……和以前有没有不一样?”
“没有,和以前完全一样,除了有心跳和呼吸,跟个死人一模一样。”
“以前她都是自己醒过来的?”
“我见过的几次她都是自己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