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气:“非常感谢你看得起我。”
但丁道:“卫先生,你就是我选定的伙伴。”
对于别的军人来说,战争是一场恶梦,对于青木来说,战争更是恶梦中的恶梦。当他回到日本之后,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子弹是怎么一回事,也可以肯定,他看到的那个ฐ大光环,不是原子弹。
青木归一全然没有社会依据,他开始在日本各地流浪,做一点低微的工作。幸而战后日本工ื业迅复兴,他在一家电工厂找到เ了一份工ื作。
他叫得极大声,我相信和我同楼ä的根德公爵、泰国公主他们,一定也可以听到他的怪叫声。
可是他却只是挥著拳,而他的脸色,变成了可怕的铁青色,额上青筋绽起,声嘶力竭叫道:“你,甚么宝藏?说来说去,就是宝藏,珍宝,金钱!”
我们绝对未曾想到过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同时,我心中ณ也不禁暗骂乔๒森给我的照片,实在太模糊,只使我感到เ这个ฐ“珠宝大盗”有点眼熟ງ,却不足以令我知道是谁。
而且,我绝对可以肯定,坐在安乐椅上的那个人也呆住了。
质难者:科学重实践,你提出有反物质的存在,那ว只是一种假设,要等找到了反物质,才可肯定。
科学家:既ຂ然是反物质,“存在”这种字眼就不适用,反物质,根本不是一种存在,当然更不能用“找到”这个ฐ词,要是能找得出来,供我们研究,那就是物质了。
质难者:哈哈,那算是甚么?看不见,摸不著,找不到,甚至不存在,那算是甚么?
科学家:一点也不好笑,那ว就是反物质。
这段断话,对于了解“反物质”,其实并没有甚么帮助。但是对于“反物质”概念的建立,却有一定的作用。
我不知道金特在这时,忽然提出了这个还只是被某些尖端科学家提出来的一个概念,有甚么เ作用。所以我问道:“稍为接触过一点,反物质,那和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有甚么关系?”
金特用十分缓慢的语调道:“物质,反物质;生命,反生命!”
我望著金特,金特居然破例,将这十个字,又重覆了一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真的,我不是十分明白。物质和反物质的概念,已经是如此虚无标缈,不可捉摸,何况是生命和反生命。
我在迟疑了片刻之ใ后,才又问道:“反生命,是甚么意思?”
金特道:“就是一切和生命全部相反。”
我再试探著问道:“你是指那ว个光环,那是反生命的……现象?”
金特点了点头,表示我说对了,我只好苦笑。老实说,我实在莫名其妙。
反生命!甚么เ叫反生命呢?反生命是甚么东西?错了,反生命当然不是“东西”,甚至不是一种存在,只是一种现象。用“现象”这个字眼,可能也不恰当。或者,人类的语言之中,根本没有一种词汇可以形容反生命或反物质,因为人类的语言,全是为物质或生命而创น设的。
金特表示那ว光环,是一种“反生命”现象,这又是甚么意思?
我尽量使自己้的思绪不那么เ紊乱,再道:“是生命也好,反生命也好,那光环,总会有一种行动,它会出一种光线来,这种光线可以做很多事,包括杀人在内!”
金特皱著眉,对我的话,不置可否。
我继续道:“这个光环,还会出声音,逼问人的灵魂在何处。”
金特却摇头,我刚想反驳,他已经道:“不是它在问,而是它使你感到เ它在问。”
我“哼”地一声:“那有甚么不同?”
金特道:“不同。”
我先想了一想,想起但丁祖母的叙述,那两个护送她的侍卫,在光环之前,曾大声叫嚷,但当时但丁祖母,却并没有听到甚么声音,那ว的确不同,那ว光环可以使人感到它在问。
这一点,倒还比较容易理解,如果那光环有一种力量,可以直接影响人脑แ部活动,那么เ,它就可以使人感到自己听到了某种声音,那ว是听神经的作用。
我同意了金特的话:“好,有不同。但无论怎样,他们那种光环的目的,是在搜寻灵魂,人的灵魂,对不对?”
金特道:“看来是这样。”
他讲了这句话之ใ后,顿了一顿ู,忽然又主动讲了一句:“我们,从人有思想开始,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灵魂。”
金特这两句话,听来很玄。但是想深一层,倒也大有道理。任何人,在一生之中ณ,都会有找寻自己้灵魂的想法。每一个人,都以为自己้有灵魂,可是自己้的灵魂在哪里呢?
我感到有点明白金特所说的话的含义了,我道:“灵魂,就是反生命?”
金特摊著手,说道:“不知道。”
我知道,再和金特谈下去,也不会有甚么结果,金特回答“不知道”,那自然是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也是人,是一种生命形式的存在,无法作生命形式之外的任何突破。而反生命,全然是另外一种形式,是任何以生命形式作存在的人,所无法触及的现象。
我想了一会之ใ后,转头向青木望去,青木也摇著头:“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