艄桨吃水深,
想的是媳妇的脸;
“哎呀,还哭,哭有什么用!问你,他是谁啊?”望着堂客精白的身子、耸动的双奶,他越感到เ可惜。就好比一块上好的肉,主人自己还攒攒巴巴地,舍不得一餐吃了,却不想被狗叼了去,怎不叫人又揪心又悔痛?
幺妹一捂脸,滚下竹床,将花短裤按住胯,鞋也顾ุ不上穿,便朝屋里跑。跑到เ房里,便朝床上躺了,直哭泣。
“你娘的蛋要送给你姨娘吃的,你姨ถ娘吃了才有奶水,奶你的小表弟。”
中秋看鸡公步步吃亏,便插言道:“她哪里有蛋?婆娘婆娘,是个破的,哪里有整个的蛋?没有蛋嘛!”
鸡公连忙接口道:“她有蛋的,你没看见?也是两只,吊在胸ถ前,一晃一荡的,比你我的都大,比你我的都甜!”
这小媳妇扬高了声:“哎哟哟,一条狗出来咬人,带出来一群狗乱咬,狗崽子都晓得帮忙呢!”
邓ฑ四儿说:“哎哎哎,这个小大姐,看起来还是个懂道理的,怎么เ一竹篙撑了一船人?俺们又没惹你,把俺都搭上了?”
这小媳妇伶牙俐齿,一下就接过了话头道:“船上的哥哥你莫恼,俺虽然是个女流之ใ辈,好歹还是晓得的。谁撩了俺,俺才对着他;你没撩俺,就不要出声。”
“俺是撩了你啊,也不怕你对着俺,一天到晚对着,赤膊上阵对着,俺都没意见——你要对正了噢,不要乱动噢!”中秋放肆地提高了声音。
前面到เ了河道分岔处,惹了祸ຖ,正好可以脱身了。船上的人便使劲划,让船快朝前窜去。在低头划ฐ水的当儿,偷眼再看堤上的小媳妇,正朝他们吼着什么เ。他们不愿意听,也不愿意多停留,他们知道,以这小娘子的口才,这一船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小媳妇已๐在他们的视线之ใ外了,中秋瞟了德成一眼,嚷道:“德成,你今天成了哑狗了?看到一船的人骂不赢这个小堂客,也不晓得出来帮忙说几句!”
“骂不赢就不要起这个头嘛ใ,哪个叫你们捅马蜂窝的?”德成淡淡地说。
“噫,平时不是这副熊样嘛!一只好斗的叫公鸡,怎么一下就蔫ຑ啦?莫非真的是鸡公讲的,一个ฐ晚上你堂客就把你吸干了?”中秋的话里充满了疑惑不解。
邓四儿起长篇大论来:“天气这么เ热,就不要勉强嘛!自己的堂客,莫不还会走了?蓄一蓄,迟早还是自己笼子里的鸡嘛!在这个时候,男人是斗ç不过堂客的,她只管张在那ว里,男人又要流汗,又要伤精,身体消耗大得多,吃不消啊!根财叔,你是过来人,你说是不是啊?”
根财老倌一笑:“你们后生家的事,我不晓得。”
随伙伴们怎么เ说,德成都只是很勉强地挤出一点苦笑,并不搭话。
一路热闹声中,船便来到了县城北门上。
北门这条街是一条斜坡,现在正是夏天涨水季节,河水便上涨到街道的尾端。一些船只并排地停了许多,大都是一些卖西瓜、菜瓜、蔬菜的,德成他们的船也找了个ฐ空隙挤了进去,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