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少年才俊

[19๗]、眉州街道外夏日

从京城来的人对老先生说:“今年三月,当今圣上起兵讨伐元昊久战无຀功而返,奋然改组朝野,以章得象、晏殊为相,杜衍为枢密使,范仲淹、韩琦、富弼为枢密副使,王素、欧阳修、蔡ກ襄为谏官。”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篇诗文递给老先生:“此乃王介作《庆历圣德诗》。”

老先生展开默诵,一旁侧耳倾听的苏轼近前偷窥,念诵道:“众贤之进

如茅斯技。大奸之去,如矩斯脱。”

苏轼贸然问:“请问先生,欧阳修是何等人士?”

老先生不屑地说:“玩童不必知道!”

苏轼理直气壮地说:“如是天人,则不敢知,倘若是人,为ฦ什么不必知?”

老先生诧异地望着善辩的苏轼说:韩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乃ี当今‘天下四杰’”。

[2o]ຓ、宅院内夏日

程夫人:“汉有了张良、萧何、韩信三杰;蜀汉有诸葛亮、关羽、张飞三杰;韩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乃当今‘天下四杰’”。苏轼、苏辙、八娘๤洗耳恭听。

程夫人说:“范仲淹,字希文,苏州吴县人,大中祥符八年中得进士。庆历三年,迁为参知政事,官居副宰相。范仲淹曾作《江上鱼者》诗‘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范公此诗语浅情长,洞悉捕鱼之难,体恤民生之苦,是一位豪放派爱国诗人,范公曾在其所撰《岳阳楼记》中向天下人呼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程夫人继续讲到เ:“欧阳修,字永叔,吉水人,天圣八年考中ณ进士,四岁丧父,母亲立誓守节不嫁,含辛茹苦,将欧阳修培养成人。欧阳修幼贫而好学,曾作《丰ถ乐亭游春》诗:‘红树青山日欲斜,长郊草色绿无涯,游人不管春将老,来往亭前๩踏落花。’欧阳修现任滁州知州。

苏轼:“娘,何为知州?”

程夫人解释说:“就是滁州最高长官。汉代一郡ຉ的地方行政长官称太守,唐朝称刺史,宋朝称权知某军州事,简称知州。”

苏轼:“我以后要当知州。”

程夫人慨然道:“我不期望儿子将来为官,要以文名世。”

[21]、滁州城门外夏日

众人驻足围观贴在城墙上的一篇文章。

小吏高声说:‘此乃滁州知州欧阳修大人所作《醉翁亭记》,已分贴在六个城门旁,欧阳大人向天下高人征求修改意见。”

读书人念到:“‘醉翁之ใ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ใ间也。’真乃传世美言。”

[22]、阡陌的小道上外夏日

欧阳修与一陌生秀才同行。

秀才遥望一株枇杷树,诗兴大:“路旁一枯树,两朵大丫杈。”正抓耳挠腮,吟不出下句。

欧阳修脱๳口而出:“未结黄金果,先开白玉花。”

秀才摇头晃脑地对欧阳修:“想不到这位仁兄也能ม胡诌几句。”

秀才望见一群鹅被赶下河,诗意盎然:“远看一群鹅,一棒打下河。”望着欧阳修:“请仁兄再胡诌几句?”

欧阳修望着河中游泳的鹅群,偶得佳句:“白冀分清水,红掌踏绿波。”

秀才惊异于欧阳修的才学,慌忙施礼ึ道:“这位仁兄,我等一起去访欧阳修,与他一比吟诗作赋,如何?”

欧阳修与秀才登上小舟,驶向对岸。

秀才乐不自禁地吟诗道:“诗人同登舟,去访欧阳修。”

欧阳修戏谑说:“修已知道你,你却不知修(羞)!”

秀才怔怔地望着气宇轩昂的欧阳修,感到无地自容,跳到河里逃走了。

[23๑]ຓ、城门前外夏日

一介书生琅琅念着贴在城墙上的《醉翁亭记》中的句:“滁州ะ四面皆山也,东有乌龙山,西有大丰山,南有花山,北有白米山。”

一樵夫告诉小吏:“小人愿为欧阳大人修改文章。”

围观的众人大哗。

路经此地的欧阳修向前施ๅ礼:“本官愿洗耳恭听,请赐教。”

樵夫还礼:“欧阳大人,小民赐教不敢。不过小民经常上山砍柴,熟悉滁州一山一脉。每当登上南天门观望,乌龙山,大丰山,花山,白米山尽收眼底,只觉四面都是山。”

樵夫画了一个大圆圈:“依小民之见,不如将开篇二十六字去掉,改为‘环滁皆山也。’”

欧阳修:“妙哉!本官请你吃酒去。”

[2๐4]、滁州酒店内夏日

欧阳修与樵夫推杯换盏。

欧阳修和悦的说:“唐朝诗僧齐已曾作《早梅》诗:‘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郑谷改‘数枝’为‘一枝’,齐已下拜。时人称郑谷为ฦ‘一字师’。贤弟将二十六字缩为‘环滁皆山也’五个字,可为我‘多字之师’。”

樵夫:“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店家走过来施ๅ礼:“敝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