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问这个ฐ家里已๐经死了多少人吗?”安息换了一个问题。
新郎轻笑,但很快脸色便又沉下来,他道:“倩姨ถ她不清楚,但我知道,瑞瑛的死是蓄意的,他们的死都是蓄意的!这座宅邸里的每一次死亡,全是在替那人挡灾,否则ท那人早该去见阎王了!”
出乎安息的意料,他从书桌上碎裂ฐ的相框里,找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黑白全家福,上面有面容威严å的老爷,一群女眷,和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的十四五岁,小的十岁左右。
常冠指指床,“在曾经是被子的破布堆里。”
没想到,还真让他等到了。
安息又上手推门,房门从内部锁上了。
但一个黑色身影挡在他面前。
这是要……出殡?
☆、冥婚4
温暖的烛光中ณ,一个身影凭空浮现在床幔之前。
就在来人大踏步接近,伸手即将拍在他肩头的时刻,安息灵巧的闪身躲过了。
“找到了,找到了,最后一个玩家!”
不止这块红盖头,周围的一切都是红色的。红烛台,红鸾帐,大红囍字贴满窗。安息身处一间婚房内,端正的坐在婚床边。
安息下意识以为眼睛出了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这流动的红色中反应过来,那是一片遮在眼前的红布,在微风中ณ轻轻晃动。
他左右转头各看了队友一眼,语调严肃,像老师考前划重点,“邻๑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这句话我们已经解开了一半,另一半,不如就今天晚上……”
贾羽彤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还没忘之前差点被吊死鬼拖走舂死的经历,恐惧使她没能立刻赞同安息的提议。
安息注意到了这一点,又说:“我觉得今晚我们可以这样,大家都到我房里来等着,守株待鬼,怎么样?”
贾羽彤这才无言的点头。
……
当晚,三人神采奕奕等着吊死鬼出现。因为体会过吊死鬼的战斗力,这次他们都拿了武器防身。安息从厨房抄了把菜刀,军人甚至把舂米的木棒拿来了,直接没收了吊死鬼的作案工具。
很快外面响起熟ງ悉的脚๐步声。没有了拖曳的声音,那脚๐步声轻得如同蜻蜓触碰水面,惊不起一丝涟漪。
可为什么安息等人能够注意到呢?
他们听见了哀怨而诡异的歌声。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安息听出来了,这首歌和吊死鬼舂米时候唱的是一个调。
她拖着长音,声线嘶哑凄厉:“打一锤来哼一声,哼声白米好翻身。今天为甚要舂米?晚上要有客人来。什么客人来?请你猜一猜,请你猜一猜……”
常冠和贾羽彤都在歌声中止不住的瑟瑟发抖,那ว声音好似催命的符咒,直往耳朵里钻。
晚上有客人来?什么เ客人来?猜个鬼啊,他们就是婚礼的宾客!
歌声越飘越近,最终在安息房门口停住了。
众人:mmp。
安息对其他人使了个ฐ眼色,三人分作两ä边,抄起家伙轻手轻脚靠近房门。他们之前制定了简短的计划,等吊死鬼撞进来,他们就赶快夺门的夺门,跳窗的跳窗,在最短的时间内逃离这间屋子。然后,把吊死鬼锁里面。
关门杀好!
感谢小少爷的死,给安息提供了极佳的灵感。
就在三人严阵以待的时候,门外彻底没了声息,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安息:???来呀长脖子妹妹,哥哥们陪你玩捉迷藏。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没有凶暴扑来的吊死鬼,安息只看到外面的走廊完全变了一个样。
房门外,是和此处一模一样的房间。一样的红烛台,一样的红鸾帐,一样的大红囍字贴满窗。
却完全不似安息所在的房间这样华美隆重。
墙壁上、箱笼上、床架上,密密麻麻全是血红的手印,衬着喜庆的背景,看上去恐怖又癫狂,让人浑身的血都冷了。
而就在床头,一根空荡荡的上吊绳挂在那里,随风轻轻摆荡。
贾羽彤被这景象吓得腿一软,差点摔坐在地上。安息正欲伸手去拉,就看到เ一个鲜红的手印瞬间拍在贾羽彤小腿上,安息觉得自己甚至能听到啪的一声响。随后,更多的手印从门口蔓延进来,像是有无数看不见的小鬼向他们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