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人《剧作选》一册、曹禹《日出》一册、冯沅君《中ณ国古典文学小史》一
误的。其实他心地善良温厚,待人诚恳而富有同情心,胸ถ襟开阔,天性谦和。
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六日
版社分散,结构缩小,精简人员,不能机关化,衙门化;新า华书店一网包收
近半个月,我简直忙死了。电台借你的唱片,要我写些介绍材料。中共
你记得吗?所以传话是最容易出毛病的。爱华跑来跑去,太忙了,我当然不
不料竟成永诀。听说他病中还在记挂我,跟不认识我的人提到我。我听了非
形中就是替国家播种、施肥、垦植!孩子,你千万记住这些话,多多提笔!
期间,你应当把所有留京的琴谱整理一个彻底,用英文写两份目录,一份寄
亲爱的孩子:终于你的信到了!联络局没早告诉你出国的时期,固然可
几天读哪一本书。一朝有了安排,就不至于因为无目的无任务而感到空虚与
烦躁了。这些琐琐碎碎的项ำ目其实就是生活艺术的内容。否则空谈“人生也
是艺术”,究竟指什么呢?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但愿你与弥拉多谈谈这些
问题,定出计划来按步就班的做去。最要紧的是定的计划不能随便打破或打
乱。你该回想一下我的作风,可以加强你实践的意志。
一九四五年我和周伯伯办《新语》,写的文章每字每句脱不了罗曼罗兰
的气息和口吻,我苦苦挣扎了十多天。终于摆脱了,重新找到了我自己้的文
风。这事我始终不能忘怀。——你现在思想方式受外国语文束缚,与我当时
受罗曼罗兰翻了他120万字的长篇自然免不了受影响的束缚有些相似,只是
你生活在外国语文的环境中ณ,更不容易解脱,但并非绝对不可能解决。例如
我能写中文,也能写法文和英文,固然时间要花得多一些,但不至于像你这
样二百多字的一页中文在我应当是英文——因我从来没有实地应用英文的
机会要花费一小时。问题在于你的意志,只要你立意克服,恢复中ณ文的困
难早ຉ晚能ม克服。我建议你每天写一些中文日记,便是简简单单写一篇三四行
的流水账,记一些生活琐事也好,唯一的条件是有恒。倘你夭夭写一二百字,
持续到四五星期,你的中ณ文必然会流畅得多。——最近翻出你五零年十月昆
明来信,读了感慨很多。到今天为止,敏还写不出你十六岁时写的那样的中
文。既然你有相当根基,恢复并不太难,希望你有信心,不要胆怯,要坚持,
持久!你这次写的第一页,虽然气力花了不少,中文还是很好,很能ม表达你
的真情实感。──要长此生疏下去,我倒真替你着急呢!我竟说不出我和你
两人为这个ฐ问题谁更焦急。可是干着急无济于事,主要是想办法解决,想了
办法该坚决贯彻!再告诉你一点:你从英国写回来的中ณ文信,不论从措辞或
从风格上看,都还比你的英文强得多;因为ฦ你的中文毕竟有许多古书做底子,
不比你的英文只是浮ด光掠影摭拾得来的。你知道了这一点应该更有自信心了
吧!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四日
你也从未提及是否备有胶带录音设备,使你能细细听你自己的演
奏。这倒是你极需要的。一般评论都说你的萧邦表情太多,要是听任乐曲本
身自己表达即少加表情,效果只会更好。批评家还说大概是你年龄关系,
过了四十,也许你自己้会改变。这一类的说法你觉得对不对?9e〔科
隆〕的评论有些写得很拐弯抹角,完全是德国人脾气,爱复杂。我的看法,
你有时不免夸张;理论上你是对的,但实际表达往往会“太过”。唯一的补
救与防止,是在心情非常冷静的时候,多听自己家里的tape〔磁带〕录音;听
的时候要尽量客观,当作别ี人的演奏一样对待。
我自己常常觉译的东西过了几个ฐ月就不满意;往往当时感到เ得意的段
落,隔一些时候就觉得平淡得很,甚至于糟糕得很。当然,也有很多情形,
人家对我的批评与我自己的批评并不对头;人家指出的,我不认为是毛病;
自己้认为毛病的,人家却并未指出。想来你也有同样的经验。
在空闲即无音乐会期间有朋友来往,不但是应有的调剂,使自己不致与
现实隔膜,同时也表示ิ别人喜欢你,是件大好事。主要是这些应酬也得有限
度有计划。最忌有求必应,每会必到;也最忌临时添出新า客新า事,西方习惯
多半先用电话预约,很少人会作不之ใ客,——即使有不之客,必是极知
己้的人,不致妨碍你原定计划ฐ的。——希望弥拉慢慢能学会这一套安排的技
术。原则就是要取主动,不能处处被动!!
孩子,来信有句话很奇怪。沉默如何就等于同意或了解呢?不同意或不
领会,岂非也可用沉默来表现吗?在我,因为太追求逻辑与合理,往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