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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魏主伐夏决心不改 崔浩设计屡屡奏效

至刘裕代晋前๩后,魏一方面通过稳定内部ຖ,展生产,积累社会财富;另一方面对北方诸国作战,屡屡获胜,不断俘获对方的人口和牲畜财物,实力大大增强。便从公元422年开始,在积极推进统一北方的同时,也间或向晋河南地区用兵,魏宋之ใ间的战争遂拉开序幕。

晋安帝义熙元年、北魏天赐二年(公元4๒o5๓年)五月,东晋北青州刺史刘ถ该反叛,以魏国为后援,晋清河、阳关两ä都太守孙全聚众响应刘该。六月,魏乘机派豫州ะ刺史索度真、大将斛斯兰进击徐州ะ,围攻彭城(今江苏徐州)。

公元4๒o9年2月,南燕主ว慕容南下掠晋远达彭城,于是刘ถ欲上表要求“伐燕”,以燕都广固为ฦ目标。为ฦ利用泗、沂、沭诸水运,减少行军疲劳,便于后方输送补给,选择自临沂而东北经营县越沂山,直达广固的进攻路线。

当时,前秦淝水战败后的北方分裂中有三个较强的国家,即北魏、后燕、后秦。公元4๒o6年。鲜卑族拓跋珪纠合曾被苻坚击灭的代国部众,在内蒙河套地区重建政权,改国号魏,史称北魏。同年前燕吴王、秦部将慕容垂在河北建立后燕。8๖年后消灭了西燕,次年攻魏,参河陂(内蒙凉城县)一战被拓跋珪击败,慕容垂在还师途中ณ病死,魏乘胜进军中ณ原,夺取山西、河北许多郡县,后燕被切断为南北两ä部分。前๩秦将羌族姚苌入据长安建立后秦后,又统一了关中,夺占了东晋的洛阳,公元4o2年又夺占了北魏柴壁(山西临汾)。

崔浩刚会说话,崔宏就教他背古诗,那ว些古诗中有不少军旅๓诗。他想从小让儿子知道男儿从军的生活。

崔浩出生之时,正逢乱ກ世,东晋与北方各族交战,此起波伏。

崔浩说:“义熙ກ三年(公元4๒o7年)1o月,夏主赫连勃勃攻破鲜卑族薛千等三部,俘获其部众一万多人,接着进攻后秦三城以北诸戍守,斩秦将杨丕、姚石生等。此时,诸将劝谏赫连勃勃定都高平(今宁夏固原),赫连勃勃认为关中不易攻取,专守一城,又必被姚兴攻破,不如游击作战,出其不意。”

太武帝拓跋焘问:“听说赫连勃勃向南凉求婚,遭拒绝后曾兵进攻南凉。”

崔浩说:“是有那么回事。赫连勃勃遭拒绝后大怒,率骑兵两万进击秃傉檀。夏军进至支阳(今甘肃永登南)斩杀南凉一万多人,俘二万七千人、牛羊马数十万头,然后返回。秃傉檀率军追赶,赫连勃勃返击,杀伤南凉军数以万计。秃傉檀的名臣勇将死十之六七,秃傉檀也๣几乎被夏军生俘。

接着夏军又转攻后秦将军张佛生部ຖ于青石原,俘斩五千余人。“

太武帝拓跋焘问:“听说东晋刘ถ裕能灭亡后秦,与夏主赫连勃勃对后秦连年征战,大伤了后秦军的元气有关。”

崔浩说:“陛下,是这样。从公元4o9๗年起,夏更加频繁地进袭后秦北部边境地区,后秦防不胜防。当年四月,赫连勃勃率骑兵二万向后秦北部边境进袭,掠走平凉(今甘肃平凉)各族民众七千多户,进占依力川(今甘肃平凉境)。九๡月,双方又生了2城(今甘肃平凉东南)之战,秦军大败。

公元41o年,赫连勃勃命今其左将军罗提在后秦之定阳(今陕西富县境),坑杀秦将士四千余人。公元411年,赫连勃勃攻安定(今甘肃镇原南),破秦尚书杨佛嵩于青石北原,俘其众四万五千人。公元4๒15年3月,赫连勃勃率军进攻后秦杏城,攻占该城,斩守将姚逵,坑杀士卒两万人。公元41้6年6月,夏主赫连勃勃又于东晋灭亡后秦前๩2个月,联合氏王杨盛,大举向后秦腹地逼进。赫连勃勃亲率四万骑兵连克秦之上邦(今甘肃天水)、阴密(今甘肃灵台西)、安定(今甘肃泾川ษ北)、雍城(今陕西凤翔)、郿城(今陕西眉县)等地,大伤后秦军的元气,为东晋灭亡后秦奠定了基础。“

太武帝拓跋焘又问:“夏国的边界……”

崔浩é连忙回答说:“南起秦岭,北自黄河,东戎蒲津(今山西永济县与大荔县之间),西据秦陇。”

太武帝拓跋焘问,“听说夏都统万城十分坚固?”

崔浩说:“据臣所知,赫连勃勃建统万城时,调动了十万民工,用蒸过的土筑城,筑城后又用铁锥刺之。如果刺๐进一寸,就杀掉筑城的人。城高十仞,基厚三十步,上宽十步,其坚可以砺刀斧。”

太武帝拓跋焘问:“统万(今陕西榆林县西南)城坚不可摧,世人皆知。

但是北凉、南凉合兵困统万城,长达两年之久ื,听说城中无຀一人饿死,这又是何故?“崔浩说:”此事臣也听说过,至今还是个ฐ难解之谜。“

太武帝拓跋焘问:“以卿之见,我们攻击夏的第一步棋应该怎样走?”崔浩说:“‘用间’。孙子说:”贤明的君主、优秀的将领之ใ所以能战胜敌人,成功出众人之上,就在于事先了解敌情,不可祈求鬼神,不可类比推测,不可用日月星辰运行的度数去验证,只能从人、从知道敌情的人身上去了解。……所以,贤明的国君、优秀的将帅๩,能ม用智慧高的人充当间谍,就一定能建树大功。‘“

太武帝拓跋焘完全同意崔浩é的策略,让他见机行事。

于是,崔浩便精心选择间谍,潜入夏国搜集政治、军事、经济情报。

有一天,崔浩手下的反间谍人员抓获了夏国的一个间谍。

崔浩亲自审问他,问:“你到魏都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夏间谍说:“刺探北魏的军事情报。”

崔浩问:“你刺探到เ什么了?”夏间谍说:“还没来得及刺探就被抓了。”

崔浩用犀利的眼光盯着夏间谍一句话不说。

夏间谍躲闪着崔浩锐利ำ的眼光,惊恐万状。

崔浩突然用严厉的声调问:“说实话,当年北凉、南凉合兵困统万城两ä年之久,听说城内无຀一人饿死,是何原因?”

夏间谍连忙回答说:“大人,我说实话,当年我大夏赫连勃勃建统万城时,曾将糜谷蒸熟舂成粘糕后做成米砖,战时城池被困,断粮,便取而食之ใ。”

崔浩把这件事告诉了太武帝ຓ拓跋焘,两人在心里都佩服赫连勃勃的足智多谋。

在这之前,太武帝拓跋焘曾下诏书遍问朝中文武大臣:“现在我们要出兵讨伐夏赫连氏和蠕蠕(柔然),应当先讨伐哪一国?”

太尉长孙嵩、司徒长孙翰、司空奚斤都说:“赫连氏土生土长,暂时还不足为患。不如先伐蠕蠕,如果能ม够追上他们,可以大获全胜;如果追不到,我们则ท到阴山作一次大狩猎,可以获取大批的兽皮兽角,用来充实军用物资。”

太常崔浩é说:“蠕蠕来的时候,像飞鸟一样霎时集结;去的时候,也像野兽一样霎时逃散。用大军追赶,一定无法追上,如果用少量的军队追赶,又无法把他们制服。赫连氏土地不过一千里,政治残暴,刑法酷烈,得不到上天保护和人民的拥护,应当先讨伐赫连氏。”

尚书刘絮、武京侯安原则请求先行讨伐北燕。

太武帝拓跋焘听众臣意见不一,没有表态。随后,他从云中向西视察,抵达五原,率军到阴山狩猎。8月,才返回平城。

当太武帝拓跋焘听说夏国主赫连勃勃去世,儿子们内斗,民心不安,决心征讨夏国。长孙嵩等人却说:“夏国如果固守城他,以逸待劳。而柔然汗国的郁๗久闾大檀听说这一消息,会乘我们国内空虚,大举进攻,这可是危险的策略。”

太常崔浩说:“说起当年,火星两次紧傍着羽林星和钩已๐星运转,算卦占卜都预示了秦国一定灭亡。今年,金、木、水、火、土五星同时出现在东方,显示西征一定胜利。上天的旨ຈ意和凡世的人心是互相呼应的,良机不可失去。”

但太尉长孙嵩仍然坚持不能ม西征。太武帝拓跋焘大怒,斥责长孙嵩贪赃枉法,命令武士将其拿下。

于是,太武帝拓跋焘命令司空奚斤ภ率领四万五千人袭击夏国的蒲阪;派宋兵将军周几率一万多人袭击陕城;命令河东太守薛谨为大军的向导。

太武帝拓跋焘打算让中书๰博士、平棘人李顺全权指挥前锋部队。他征求崔浩的意见,崔浩说:“李顺确实很有谋略,善于筹划。但是,我与李顺ิ是姻ี亲,深知他的为人,他缺乏็责任感,不可委任他要职。”太武帝拓跋焘于是收回了对李顺的任命。崔浩é和李顺ิ之间,却因此产生了隔阂。

公元42๐6年十月,太武帝拓跋焘率大军从都平城出。

在行军路上,崔浩仍与太武帝拓跋焘探讨战胜夏国的策略。

崔浩说:“我们与夏国交战关键是要造成有利的态势,掌握战争主动权。”

太武帝拓跋焘问:“我们怎样才能掌握战争主ว动权呢?”

崔浩说:“根据夏国统万城坚固的特点,我们要调动敌人,使其错误地变更部署,分散兵力。我们集中兵力,攻虚击弱。这样,我们才能最终达到攻其无备,出其不意的目的。”

太武帝ຓ拓跋焘率大军抵达君子津,正遇寒流,气温骤降,黄河冰封。有人劝太武帝拓跋焘躲过寒流再进军。

崔浩对太武帝拓跋焘说:天气酷寒,黄河冰封,正帮了我们大忙,夏国一定以为ฦ我们不会此时来攻击他们。我们应立即渡过黄河,对夏国起突然攻击。这对我们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太武帝拓跋焘完全同意崔浩的建议,亲自统率轻骑兵二万,踏冰渡过黄河,向夏国都统万进击。

当太武帝拓跋焘率二万轻骑兵兵临夏国都统万城下时,夏王赫连昌正在与文武群臣欢歌宴饮。

北魏大军的突然出现,正如崔浩所料é,使夏国上下惊恐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