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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夜话》序

当然,他的绘画中也๣有比较写实的部分,如“维族老人”、“斯诺在宁夏”等。不知别人以为如何,我看,不客气的说,这部分不应算是他的精品。但是,我们也可从中看出他的功力。应该承认,正伟的绘画功力是相当深厚的。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功力,他才可以悠然自如地挥洒自己的笔墨。如在“丝绸之路”描绘大西北景观的那部分,在一张平面的白纸上给人制造出那么雄浑、磅礴ศ,具有黄土般厚实的视觉效果,就不能不使人赞叹。而这种效果的取得,又必须是画家本身就胸有丘壑。如果套用“胸有成竹”这句成语,那么我们也可以说大西北的山川风物无不在他的心中了。

序不能ม写得多,点到为止。我只能说,如果说现在老实人不多的话,那么เ老实的作品同样的也少见。可是,南台的这本书,倒属于老实的作品。希望读者能够受益。

这主要是因为,恰巧在接到他的信的同时,我正在看他发表在《当代》一九九๡○年第四期上的一部中篇——《离婚》。在被“新操”和“魔幻”的小说搞得昏头昏脑的时候,读他的小说未尝不是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不过我得先赶紧声明,我并不反对“新操”和“魔幻”要不,我也不会被它们搞得昏头昏脑。我只是说一种质朴的、传统的、“土气”的、直白的小说,永远是读者和的需要。小说有各式各样的写法,今后还会创造出更多的写法。但是像南台这样的小说,总是小说最基本的式样。

我们经常号召作家要与现实生活紧密结合,要到工农中间去,那对报告文学就不能另眼相看。相反,还应该大大鼓励才对。我以为,现在只有报告文学是与现实生活联系得最密切、最能直接反映现实、社ุ会效果最为明显的文学体裁。我之非常乐意给这本集子作序,部分原因也出于此。我希望宁夏作家协会今后仍不断ษ地组织本地作家到工厂农村去,写出更多的这类作品来。

这本集子中的文章还告诉我们,像中卫铁合金厂厂长林晓方这类乡镇企业的领导,正由于他们是“泥腿子”出身,刚刚告别ี土地,所以他们似乎天生地就具有勤与俭的特性。同时,由于认识到自己的弱点,对文化知识的提高更有着很强烈的紧迫感。这种品质,我想不仅会激励一般的工厂干部,也会使长期坐办公室的机关干部ຖ受到振奋。

中国的西北部,据记载原是林木繁茂水草丰盛的地方,今日的陕西、甘肃一带是周天子的养马场。即使到汉,我们还可以从《汉书๰》、《三国志》等史书里看到有关这一地区的地貌描写:一串ธ不加标点的木刻字行中,浓郁的绿色会扑面而来;翻动每一页,都会给你带来习习的荫凉的微风。

不管是科学也好,神话也罢,我们都可以看到相同的两ä点:第一,人成为人的过程是在树林里进行的;第二,在人成为人,长了智慧之后,人就走出了树林。

值得一看的不过是两个地方,一个是十八院士的会议室。他们每年在这里举ะ行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会议,给我们印象很一般:墙上挂着大幅油画ฑ,全是历届的院士,我们并没有看到诺贝尔的像。长条会议桌四周摆着十八把金漆的古旧椅子。漆面也脱落了。我坐在主座上照了张相,感到坐椅并不舒服。那ว些老头子不可能像我们一样一开会就是几天,不然真受不了,屁股是坐不住的,他们又不如我们练就了开会的坐功。这十八个人全到了耄耋之年,到这里来大概ฐ就举举手完事。主要决定权在“五人委员会”而最主ว要的又是俞连斯登。另一个ฐ地方,就是俞连斯登介绍的,专为ฦ评选诺贝尔文学奖而设立的图书馆。

俞连斯ั登又说,年的名单上,有许多是多次被提名的人。事实上,要做到เ公正是很困难的(说到เ这里,他带着歉意的表情)。因为不管“五人委员会”也好,十八院士也好,他们不能读绝大部分推荐作品的原著,只能靠译成瑞典、英、法文的译本。

(为法国《读书》杂志而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