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的幼滑细腻让江无邪兴奋莫名!他忽地起身下床,点燃了桌上的烛台。他就想看看虞笑嫣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还是一副淡出尘埃的样子。
江无邪怒极反笑,“难道他是为我而来么เ?”
虞笑嫣略一皱眉,直言道:“吴姨娘也是个聪敏的人,来了上京数月,也学了些上京话吧?慢慢地把你那口源州话丢了吧!”
虞笑嫣木然地看着娇憨地与江无邪说笑的陈婉如,心中释然。三个人中ณ有两ä个是欢喜的,这个中秋也算圆满了。
虞笑嫣心中酸涩,江无邪的长子算算日子还有三四个月便会出世了吧?
“你们小夫妻虽说成婚两年多了,顶真在一起才几个月。二爷哪能丢得下呢?”兰慧君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挤眉弄眼道,“二爷每月在你房中歇几夜?有动静了么?”说罢,只拿着眼儿直瞅虞笑嫣的腹部。
身后传来器物摔碎的声音。虞笑嫣快步出西院了,那声音仍然不绝于耳。陈婉如“生前”的房间算是毁了。
“二爷若没有其他事,我先出去了。”虞笑嫣自打他进门就没看过他一眼。
江无邪拿着那朵桅子掀开了纱帐。虞笑嫣蓦地惊醒,一见是江无邪,迅掩好胸襟,淡淡道:“夫君可是要午睡么?我这就为你铺床。”
小娟正倚地门柱前打着瞌睡,一听脚๐步声倒警醒地跳了起来。江无邪ิ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江无邪恨得直咬牙!他一直让陈婉如服用的玉凤养荣丸ฤ说倒底不过是让妇人避孕的丸药。没想到陈婉如竟然敢阳奉阴违!如今她两月不来月事,腹中珠胎已足三月!更恼的是,虞笑嫣明知陈婉如不是有病还能装得一派清明!
虞笑嫣大骇,慌乱中脱口问道:“母亲她……身上可大好了?”
月成华热络地拉着虞笑嫣的手道:“看姐姐叫得多生分,不如叫我成华吧!对了,我在上京长大,还没出过远门。姐姐可以对我说说安河那边的风土人情么?”
虞笑嫣不免多看了月成华几眼。这女子生得娇็俏可喜,一双眼睛灵动慧黠。若不是高密侯的恶趣让虞笑嫣先入为主地给月成华下了定论,她倒有些喜欢这女子的。
江无邪在男宾席上虽没过来。这边生的事却一件也没落下,陈婉如这番形态,落在外人眼里便是他没有管好家宅,让寡母当众受了欺凌。冷冷一记眼刀扫过来,虞笑嫣生生地别过了头。
春喜一腔欢喜给浇熄了。她哪知陈婉如会把话说得这般透,一时羞愤,紫胀了脸跪伏在地,一叠声地哀求陈婉如不要赶她走。
虞笑嫣目光闪朵,忽又讥诮道:“做戏要做给人看。夫君原来是想做给江全看!”
江无邪赞道:“做得不错!”
要是搁两天前,势利的门房一定会把一身布衣的虞之远拒之门外。但凡江家来的客人,非富即贵,鲜ຒ少一个下人不带,只身步行过来的。何况他还穿着一身不起眼的布衣。可是昨日二爷从别院接回二夫人后专门嘱咐过:一个ฐ叫虞之远的人是今春恩科的榜眼,也是二夫人的兄长。门房自是不敢怠慢,一叠声地唤着“舅老爷”把虞之远迎入府中ณ。
陈婉如最恨人叫她“老夫人”,私底下吩咐自己的心腹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都管她叫小姐。春喜见主子面色不善,忙改口道:“小姐,刚刚奴婢听二爷房中的抱月姐姐说,今晨她们收拾床铺时并没有现床上有落红……”
小慧掀帘嗔道:“这倒稀奇,先前还故作清高的拒收夫人的银子。现在又来讨饭吃!”
那人如遭雷击,回过神来时,只看到虞笑嫣婷婷袅袅的背影。
小慧一边往虞笑嫣头上簪花,一边小声道:“昨天拜堂时,便不见老夫人出来。奴婢打听过,说是老夫人病了。今天一早却巴๒巴地叫二夫人去房中ณ叙话……”
虞笑嫣正欲吩咐小慧打水洗漱,一个女子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新房。一见虞笑嫣还蒙着盖头,便道:“奴婢是老夫人房中的秋夕,老夫人请二夫人去她房里叙话。”
二人一见如故,或说诗文或聊各地风物人情,不觉已有了惺惺相惜之意。一时称兄道弟,聊得酣畅淋漓。
虞敬儒一身天青色布衫,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举止儒雅。估摸着江崇德比自己้年长十余岁的样子,便躬身回礼:“兄不必自责。看二位不是本地人,本地有‘逢生’这一说。新生婴孩第一个见到的外人便是他的逢生人。都说孩子长大后性情才智与逢生人酷肖。替小女接生的王婶子是内子亲戚,算不得外人。敬儒见兄也是个ฐ不寻常的人物。小女昨夜蒙兄逢生,真是大幸!”
兰慧君若有所思地道:“对了,北院那位吴姨娘身子重了,自是不能ม侍候了。香雪香婵和秋夕也是过了新鲜劲儿的了。难怪他会这么贪着你了!这样下去可不是个事儿!你现在年轻不觉得,等到了我这年岁了,便是一身病了!”
虞笑嫣让她惹笑了:“你才比我大几岁呢?没有搬出个老人的样子,也不害臊!”
“别笑,我说真的呢!”兰慧君压低了声音道,“男子身子强健,那事闹腾便闹腾了。女子若是过了,将来会落下病根儿的。自古男子三妻四妾的,哪见一女多夫的?就是这个理!你别嫌嫂子话说得不中听,赶着房里新鲜ຒ的懂事的丫头给二爷收一个。不然你一个人怎么扛得下来?你既落了个贤惠的名,二爷也不会因此而冷落了你。隔三差五地让他称心一回,他还越记挂着你!”
虞笑嫣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