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喘息越来越急促。我感到体内胀满了，充实了，火热了，禁不住呻yin起来。我不停地甩着头，被物体与情欲顶上了天。忽然，他骤然停止动作，又挺了挺，一阵长时间的战栗之后，他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们慢慢都软了下来，像一对重叠的蜻蜓，颤巍巍地端立在草尖，翅膀在微风中扑扇出轻微的回响，呼吸渐渐平稳了。我的腹股沟下渗出了粘稠的东西。灵魂与肉体，分离又聚合，回到了现实。
“别，别弄，痒。”我央求他。其实不痒，至少还没痒到无法承受的地步。反倒很难受，不是一种快乐而轻松的感觉。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一阵眩晕，全部心神都小心翼翼地集中在他的动作与他的气息上了。
“要拖，每天都要拖的。”我说。
“好吧，泡一杯。”他一边翻看从牛皮带里抽出来的几页ษ纸，一边说。
门外传来说笑声，吓我一跳，赶紧爬起身。我把眼睛对准门洞窥视过道，邻๑居长辫子姐姐与一个高个的帅气哥哥在门外。男的拎着一包东西，他的手搭在姐姐的肩头。她长得不怎样，男朋友却很帅。他看上她是看上她的什么呢？他们也像叔叔和阿姨一样，是一个ฐ单位的同事吗？
“你有十八，别蒙了。”
我把拖鞋递到他脚下，他把搭在肩头的背包滑落在地，拖着进屋。我把他换下的运动鞋拿进鞋柜，他回转身弯下腰，从下面往上看我的脸。
“帮我按一下1้4๒楼。”她说。
“下车就下车。”我生气地想。“你简直没有道理，该是多少就多少。我家叔叔预付车费，又不是就给你那ว么เ多了。你们是被国家管着的，要讲公平合理。谁赚钱那么容易？”
“你二叔做什么的？”
“孔雀。”
“你还好吧！”他问。
“好的。”我答。
他坐在床沿，俯身注视着我的脸。我拉上被子遮挡半边脸，只露出额头和眼睛，看他一眼闭上一会儿。
“我是故意不回家吃饭的。”
我瞪大眼，大约明白他所说的内在含义。
“我不想让你难堪。回避一下，缓和一下。”
我再把被子拉上来一点，几乎盖住眼睛。我躲在被窝里偷笑。他的样子，越看越让人觉得搞笑，特别ี是在此刻他极其认真地表达他的自我得意的用心时，盘子脸厚实起来，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大大，眼睛很亮，单纯到近乎天真。
他把捂在我眼睛上的被子掀开，侧身靠了上来。
“她睡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