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付过四百五十元,这种方便面一桶还不到一百元呢。”
“听说过,不就是接电话的人付钱的那种吗?”
“不知道,或许是这样叫起来方แ便。”
“什么?”
现在想来,拓实觉得养父的客人真是倒霉。当时,养父正开着私人出租车。
拓实与要去车站的千鹤分手后,走进了一家经常光顾的面馆。这家店只在靠柜台处有一排座位,菜单上也只有面条和饺子。东西不怎么好吃,唯一的优点就是便宜。拓实要了面条、饺子和米饭,又去自助饮水处倒了一杯水。
“这样吧,你还我一拳好了。”
中西脸上挨揍的部位肿了起来。拓实觉得自己还没使出全力,可后果看来比想象中要严重,估计中西脸上的肌肉每动一下都会异样的感觉。他的嘴角比以前歪得更厉害了,使他的脸愈发令人生厌。
拓实本想说一句:“看什么看?”可看到那ว青年亲昵的笑容,便咽了回去。那人的眼神叫人联想起找到了主人的狗的眼神,令拓实很在意。
拓实脱了上衣,他较上劲了。
医生向护士交代了几句,便走出来病房。宫本夫妇紧ู随其后。
“这…应该是听不见的,他正处于睡眠状态。”
“怎么回事?”时生看着拓实。
拓实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别都挤在那ว儿,进来吧。我虽这么说,这里可是这位小兄弟的屋子。”
拓实闻言脱了鞋子。“你是什么来头?”他问那个男人。
“先坐下再说。”
拓实盘腿坐下,时生坐到他身边。留髭须的男人和年轻人站在他们身后。
“这房间可真脏,偶尔也该打扫一下啊。”坐在杂志上的男人环顾室内。
拓实想说“别多管闲事”可还是忍住了。
那人尽管态度和蔼,但看得出他内心冷酷。这种人可不能惹,这是拓实在迄今为ฦ止的人生中学到的经验。
“呃,刚才问什么来着?”那人拍了一下脑门“对了,问我是什么人。抱歉,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你一定要问,我也只能ม告诉你假名字,你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假的也行啊,不然没法称呼。”拓实说。
那ว人张大嘴吧,无声地笑起来。“用不着你称呼我,但你既然说到了这份儿上,就告诉你吧。姓石原,名字嘛,就叫裕次郎。”
“哦…”拓实叹了口气。
“东京都知事的弟弟。[注:石原慎太郎于1999年当选东京都知事。其弟裕次郎为演艺界明星,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风靡日本。]”身旁的时生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那个自称为石原的人瞪了他一眼,又将视线移回拓实身上。
“我们正在找一个人,一个ฐ你非常熟悉的人。一提早ຉ濑千鹤这个名字,你马上就知道了吧?哦,你脸色都变了。”
确实,听到这个ฐ名字,拓实内心动摇了。“你们为什么要找她?”
“哦,语气一下子就软了,到底是牵挂女朋友的事呀,不错,不错。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要她归还一些对我们非常重要的东西。”
“什么?”
“这个我不好回答,总之ใ很重要。刚才我们去了她的公寓,可只剩下个空壳,后来又去了她干活儿的地方,叫紫罗兰吧,这才打听到你。”
“既然这样,你们也该听说了,我也是为找千鹤才去了紫ใ罗兰,你们追到这里也无济于事。”
“嗯,这也很难说。”
“你以为ฦ我在撒谎?”
“那ว倒不是。有些事恐怕你没留意,不是常说什么旁观者清吗?”
“要是我漏掉了什么,请告诉我,我现在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嗯,别那么เ着急。”石原从西装口袋中取出烟盒,是藏青色的。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又用一只玳瑁色的长打火机点燃。在拓实眼里,就连那人吐出的烟雾都相当高级。
吸了一会儿烟,那ว人看了看脚边,发现有个ฐ可乐罐,就将烟头塞了进去,接着再度将手伸进西装口袋,这回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鼓鼓的,很厚。他将信封扔到拓实面前。
“二十万,先给你这么多吧。”
“什么เ意思?”
“就当是情报费和活动经费好了。看样子,你吃饭都有些问题,所以想帮帮你。但你找到เ了女朋友,必须立刻通知我们。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她,只要她把那重要的东西归还就行。”
“可千鹤到底去了哪儿了,我真是毫无头绪,给钱也没法找啊。”
“好吧,我将我们找到的线索先提供给你。她在关西,大概在大阪。”
“大阪?”
“你看,想起些什么了吧。”
“不是。我生在大阪,所以听着亲切。”
“哈哈,你是大阪人?那ว不正好?”
“我没在大阪长大,刚生下来就被带到เ这里,之后再没回去过。”
“行了,行了,你的身世我不管。反正对我们来说,只要你找到เ女朋友就好。你莫非嫌二十万太少?”
拓实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