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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的孔氏:孔父嘉

第二组,是看大成殿和它周围的建筑。

我们从孔庙的棂星门进入,经三重院落,穿大中门,到第四个院子,可见奎文阁和十五碑亭。

圣人是不能没有传记的。

司马迁是第一个为孔子作传的人

南怀瑾《论语别ี裁é》,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o年,上册,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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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运动,“打倒孔子店”(原作“打孔家店”),有人说是“传统中断”。其实,它打的是朱家店,而不是孔家店。打倒的只是店,而不是孔子。孔子走下圣坛,重归诸子,有什么不好?这是恢复了它的本来面貌。我读《论语》,是拿它当研究孔子的资料,不是当祖宗供着,敬而远之,光拜不读,或虽读,也不好好读,光抓耳挠腮,想有什么用。●1

论语》不是这种书๰。孔子和学生聊天,是用春秋晚期那阵儿的白话聊天,当时人对他再崇拜,也不会把他们的聊天当经典。我把《论语》当经典,是当子书的经典,今天更适合我们阅读的经典,不是孔子时代的经典。子书是当时的白话。

然而,正如大家看到的,这事引起了轩然大波。不读书的骂读书的,理直气壮,废话说上一箩筐,和书毫无关系。支持我的固然很多,反对我的也๣绝不在少数,以至被称为ฦ文化事件。

我写那ว本书的目的,原书๰序言已经交待。我要批评的,并不是哪一个人,而是一股很大的潮流。有人恶意揣测,说我想借谁谁谁来出名,实在无຀聊。中华书局很清楚,“百家讲坛”很清楚,我的书早ຉ就写好,并没去赶哪个潮。招猫逗狗,吸引视听,这不是我的习惯。大家要注意,我的序言,以《孔子符号学微》为ฦ题,在《读书》杂志上,那是作于一年前,写出来就是准备挨骂,而不是邀宠。如果我的批评正好打到เ了谁的痛处,那只是巧合。比如我提到过把小人解作小孩的谬说,就是早有人讲,而且有非常女性主ว义的挥——当然是胡说八道。我只是读我的书,带着学生读原典,如此而已๐,跟后来的名人毫无关系,捧与骂,都不想参加。

孔子以孔为氏,是出自孔父嘉。孔父嘉,就是《左传》桓公元年和二年提到的孔父。他的名字,是属于名、字连称,他的名(出生时取的小名)是嘉,字(成人后取的大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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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以嘉为ฦ名,以孔为字的人很多。孔子以孔为氏,是属于“以王父字为氏”,即以他爷爷的字为氏名(家族的名称)。他这一支,按照古代命氏(给家族起名字)的惯例,其实是用睾夷爷爷的字作家族名称。他们这一支,是从睾夷这一代才开始立族๣,从此称为ฦ孔氏。

孔父这一支,是西周中ณ期从宋湣公分出,追根溯源,是成汤的后代。孔子在鲁国被人另眼相待,最初就是沾祖上的光。鲁๥国大贵族孟僖子说,孔子是“圣人之后”(《左传》昭公七年),主要就是指他血统高贵。古人说的“圣人”都是上古贤君,不是一般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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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昭公七年,孟僖子说孔子是“圣人之后”,臧孙纥说“圣人有明德者,若不当世,其后必有达人”,他们说的“圣人”,旧注说是商汤,杜预注和《孔子家语?观周》引“圣人有明德者”,作“圣人之后有明德者”,王引之不取旧注,认为传文“圣人”是指弗父何。弗父何是宋湣公子,有明德,让宋厉公,没有继承君位。他说,这种圣人,只是“明德之通称,不专指大圣”(《经义述闻?春秋左传下》)。他所谓“大圣”,古书๰多见,皆指圣王。如此说成立,则让出君位的有德者,也可称为“圣人”。

孔父在宋国任大司马,是宋穆公托孤寄后的顾命大臣,地位很高。他的太太,长得很漂亮。有一天,在路上,被宋国的太宰华父督撞见。华父督“目逆而送之ใ,曰‘美而艳’”(《左传》桓公元年),看上了孔子的祖奶奶。当时,宋国跟郑๳国交恶,十年有十一场战争,老百姓怨声载道。华父督趁机煽动,说灾难都是出自这位负责军事的大司马,竟然把孔子的老祖宗杀掉,把他的祖奶奶霸占。宋国国君不满,也被杀(《左传》桓公二年)。

孔父死后,家道中ณ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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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说木金父,或说孔防叔,都是猜测。“畏华氏之逼而奔鲁๥”(《孔子家语?本姓解》)。宋都在今河南商丘,离曲阜不远。他家是从商丘北上,搬到鲁๥国。

商丘是成汤所居,比河南淇县的朝歌早,比河南安阳的殷墟早ຉ。已故的张光直教授,过去一直有个梦,就是希望找到เ成汤所居的“商”,把它亲手挖出来。他组织的中美联合考古队在河南商丘挖了很多年,“商”没挖到,但挖到了东周的宋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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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美国哈佛大学皮保德博物馆中美联合考古队《河南商丘县东周城址勘查简报》,《考古》1้998年12期,18๖—27๕页。宋、卫一带,是著名的黄泛区,古城多被黄沙淤埋,完全在地下,从现在的地面挖下去十几米,才能接触到东周宋城的地面。商代、西周的遗址还在下面。

宋朝以宋为号。宋徽宗崇宁三年(11o4年),当地出土过宋公成钟็,曾被视为ฦ祥瑞。但直到现在,当地还很少有东周时期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