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才的心情告诉了保尔。她挽住他的手臂,肩膀紧靠着他的肩膀,这才安下心来。

往左一拐,就走上了和铁路中心仓库平行的公路。中心仓库是一长排水泥建筑物,阴森

“你扔掉了什么!”

上。

想喝水,多么想喝水呀!他恨不得马上就爬起来,喝个够。那为什么又起不来呢?

他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很重,怎么也抬不起来。为什么这样热呢?大概是妈把炉子烧

站在栅栏旁边的少年动了一下,轻声说:“你……您还认得我吗?”

冬妮亚沿着小路跑来了。她抓住大狗脖子上的皮圈,对站在栅栏旁边的保尔说:

这是夏末的事。我跟保尔来到湖边的一座悬崖上,这是我喜爱的地方。真是鬼迷心

活见解,没有一个。而我和他的友谊本身也是非同一般的。正是因为追求夺目的光彩,

瓦西里神甫那对小眼睛死盯在四个男孩子身上。

神甫两只小眼睛闪着凶光,像要把他们一口吞下去似的。孩子们惊恐不安地望着他。

潘克拉托夫走下讲台,全场向他热烈鼓掌。会场上许多人站了起来。自地唱起了

无产阶级庄严的国际歌。

第二天,图夫塔那里聚集了十来个人。杜巴瓦说:“我跟什科连科今天就动身回哈

尔科夫去。我们在这儿已๐经没什么事可干了。你们尽量不要散伙。咱们只有等待时局

生变化了。很明显,全俄党代表会议一定会批判咱们,不过,我认为,还不至于马上采

取迫害行动。多数派决定在工作中再考验考验咱们。现在,特别ี是在这次大会之ใ后,再

搞公开斗ç争,就会被开除出党,这可不合咱们的行动计划。将来会怎么样,现在还难以

预料。就这样吧,好像也没什么เ可说的了。”杜巴瓦站起来要走。

细身材、薄嘴唇的斯塔罗韦罗夫也站了起来,咬着舌头,结结巴巴地说:“德米特

里,我不懂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大会的决议咱们不一定服从?”

茨韦塔耶夫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形式上还得服从,要不,你就别想要党证了。

咱们看看刮ุ什么风再说,现在散会吧。”

图夫塔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一下。什科连科愁眉不展,脸຀色苍白,因为ฦ老是失眠,

眼圈黑。他一直靠窗坐着,苦苦地啃着指甲。一听茨韦塔耶夫最后这几句话,他突然

把手放下,朝在场的人转过身来。

“我反对来这一套。”他生气地粗声说。“我个ฐ人认为,大会的决议我们必须服从。

我们已经申述了自己的观点,大会的决议我们应该服从。”

斯塔罗韦罗夫用赞同的目光看了看他。

“我也๣是这个意思。”他咬嘴๨咬舌地说。

杜巴瓦狠狠地盯住什科连科,咬着牙,非常露骨地挖苦他说:“悉听尊便,根本没

人管你。你还有机会到省党代会上去‘忏悔’呢。”

什科连科跳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话,德米特里,老实说,你这话只能让人反感,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昨

天的立场。”

杜巴瓦把手往外一挥,对他说:“你只能走这条路了。快认罪去吧,现在还不晚。”

杜巴瓦同图夫塔等人一一握手告别。

他走后,什科连科和斯塔罗韦罗夫接着也走了。

一九二四年在滴水成冰的严寒中来到了。整个一月份,冰雪覆盖着祖国大地,天气

异常寒冷,月中又刮起暴风,大雪下个不停。

西南的铁路线全被大雪封住了。人们和这无຀情的天灾展开了斗ç争。除雪车的螺旋转

子钻进高大的雪堆,为火车开路。

因为天冷风大,结上冰的电报线断了不少,十二条线路只有印欧线和另外两条直通

线还畅通无阻。

在舍佩托夫卡火车一站的报务室里,三架莫尔斯ั电报机啪嗒啪嗒地响着,只有内行

人才能听懂这不绝于耳的密语。

两个女报务员都很年轻。从开始工ื作到现在,经她们手收的电报纸条,顶多也就

两万米长,可是,跟她们同事的老报务员却已经过二十万米了。收报的时候,他用不

着像她们那样,看着纸条,皱着眉头,去拼读那些难认的词和句子。他根据电报机的嗒

嗒声,就能把电å文译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在纸上。现在他正在收听并记录电å文:

“同文往各站,同文往各站,同文往各站!”

老报务员一边抄录,一边想:“大概又是清除积雪的通知。”外面狂风呼啸,卷起

团团白雪,向玻璃窗上打来。老报务员觉得好像有人在敲窗户。他转过头去,不由得欣

赏起玻璃窗上那美丽的霜花来。霜花的图案有枝有叶,精巧别致,是任何巧手都刻๑不出

来的。

他看得入了神,竟忘记了听机器的响声。等他回过头来,已经漏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