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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送礼

付涛曾经因为**过度造成肌肉拉伤,医生警告他说:“男人的命根子和人一样,也是有寿命的。**โ过度会导致尿频尿急尿刺痛,甚至阳萎早ຉ泄。”最后,医生还就它的寿命向付涛亮出了一组无从考证的数据:“正常情况下,男人的命根子在使用1้万次或精y排出25升后,基本面临ภ衰竭。”付涛心想:按每天使用一次计算,命根子的寿命不足3o年,而自己้1้5岁就开始**,且从不中断,恐怕等不到เ45岁就会提前进入“不应期”,到เ时候又该怎样去满足如狼似虎的红杏?医生的话,雪上加霜,令原本神经质的付涛๙惶惶不可终日຅。可是,付涛实在无法做到清心寡欲。欲火中烧的时候忍无຀可忍,照例无຀情地折磨自己้,接着照ั例懊悔一番。如此一来,形成恶性循环,付涛๙也因此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

这天夜里,付涛也是一只夜猫子——一只好久ื没有尝到鱼腥味的馋猫,有些饥不择食。付涛决心找来一只母猫,好好饱餐一顿。

在红杏看来,男女之间的事就像握手一样,不过是肉体上的磨擦而已,磨擦之ใ后彼此毫无损;而对于付涛๙来说,自己้的生命轻于鸿毛,红杏的贞操则重于泰山。一旦泰山崩于眼前,他的生命就再也๣找不到存在的理由á。要知道,红杏身上那块肥沃的土地,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这是受法律保护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私有财产,一旦ຆ被人侵犯,他将变得一无所有。如今,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神圣的土地遭人践踏,他又怎能熟视无睹?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阵饱受屈辱的锥心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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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付涛不想上船,公司的调配员干脆不再打电å话来骚扰他。耳根虽然清静不少,但他总感觉自己的口袋越来越不踏实。已经两ä年没有上船了,付涛离婚时所分得的那笔存款少得可怜,自然维持不了多久ื。付涛๙曾经熟读兵法,明白古人行军打战向来都是粮草先行,兵马在后,一旦被截断粮草,必然不战自败。公司有意要将付涛๙逼上梁山,而付涛๙也就必然要沦为梁山好汉。此时的付涛已经弹尽粮绝,且不说在往后的日子里寸步难行,单是在思想上就已吃了败仗。在这个一切向“钱”看的社会里,人们喜欢从钱眼里看人,没有钱๥的人会被看扁的。身为ฦ男子汉大丈夫,没有钱就等于没有身份和地位。身处这种环境之中,再清高的人最终都难免要拜倒在“钱大爷”的脚下。面对着无情的现实,付涛不得不低下企图高仰的头。

然而,在这个时候,付涛๙想上船,简直比登天还要难。按照船员们的说法,付涛๙已经被放进冰箱冷藏了。冷藏过的东西,要想解冻,那ว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是公司里的调配员专门针对那些长期不上船的船员而惯用的伎俩。总之,你让他们吃闭门羹,他们就必然要为ฦ你设置路障。

付涛将电å话打到公司船员部,向对方แ陈述诸多困难,请求公司早ຉ点安排他上船工作。那个曾经吃过闭门羹的调配员,一听说是付涛,口气随即条件反射般地硬了起来。这种立竿见影的本能ม反应,就正如色鬼遇到เ美女时命根子迅勃起那样顺理成章。对方故意粗着嗓门说:“你不是要疗伤吗?那就好好疗吧!疗个ฐ三年五载,痊愈了再说!”说罢,咔嚓一声挂了电å话。付涛握着听筒,怔怔地立在电话这头,嘴里好似塞满了苍蝇,哽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后来,付涛听从了朋友的劝导,狠狠心,咬咬牙,买຀了两瓶“人头马”,拎到公司。在公司大门口,保安上前๩拦住付涛,喝道:“干什么的?”付涛理直气壮地说:“送礼!”闻听此言,保安肃然起敬,马上彬彬有礼地说:“先生,公司有规定,送礼请走后门!”说罢,带领付涛拐进一条小巷,来到เ一扇弧形小门前。这是公司专为走后门的船员设计的后门。公司本来没有后门可走,鉴于想走后门的船员太多,于是在最腐朽的一方墙上凿开一道小门,权当后门。付涛猜测这个创น意来源于鲁迅先生所说的那句话: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后门低矮而狭窄,迫使每一个ฐ走后门的人不得不向它点头哈腰,俯称臣,否则就会碰壁——碰得头破血流。付涛苦笑着摇摇头,猫腰钻进后门,心里暗暗为设计者的独具匠心赞不绝口。

船员部的总经理出差去了,接待付涛๙的是专门负责船员调配事务的副经理。山上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总经理不在的时候,副经理就是一把手,可以一手遮天。付涛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并且不停诉说着自己的难处,请求对方看在同情的份上帮他一把,让他尽早上船。胖脑袋经理因为ฦ过于肥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上去就像是在打盹。付涛可怜兮兮地说了好半天,对方竟然毫无反应。付涛深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就拿这个胖脑袋经理来说吧,他那颗๣比足球还要大半圈的胖脑袋对他来说,无຀疑也是一种负担。看上去,他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付涛心里感到纳闷:一个小小的部门副经理竟然肥得冒油,想必是因为ฦ收刮ุ太多民脂民膏的缘故吧!

这时,胖脑袋的上下眼皮好歹错开了一条缝。胖脑袋用眼角的余光乜了付涛一眼,而后就盯住一直暖在付涛手里的那ว两瓶酒。胖脑袋最终开了金口,问酒是什么牌子的。看得出来,胖脑袋虽然四肢达,但头脑แ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