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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儒家的原创时期(4)

这不仅让孔子更加勤奋好学,努力上进,而且也使他对贵族阶层产生了距离感。他把人区分为“君子”和“小人”两大类。但是,“君子”和“小人”的差ๆ别并不是由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爵禄决定,而是取决于他们在道德上的成就。因此,在教育面前,贵族๣和平民是平等的。不管是哪个阶层的子弟,都有资格成为他的学生,受到เ他的教诲。

西周末年“王官失守”破坏了贵族对教育的垄断ษ,使私人讲学、平民教育成为可能。孔子或许不是最早ຉ开启平民教育的人,但一定是影响和成就最大的一位。

周公最受孔子看重的贡献,是他有意识地改造了上古文化,“制ๆ礼作乐”,完善典章制ๆ度,建构了一套完备的宗法礼乐制度。

后来,武王重病卧床,周公便向上天祈祷,愿意以自身代替武王受难。武王在临终前๩,愿意把王位传给有德有才的周公,并且说这事不须占卜,可以当面决定。周公涕泣不止,不肯接受。这时的政治形势微妙而严峻:商朝虽然已经被打败,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商朝的残余势力还非常强大,周的统治还很不稳固;而太子姬诵还不到เ十岁,无法掌握政权,处理这么เ复杂的状况,于是周公只好“摄行天子之位”,毅然挑起了治理天下的重担。武王的另外两个弟弟管叔和蔡叔心中不服,他们散布๧流言蜚语,说周公有野心,有可能谋害太子,篡夺王位。周公闻言,便对太公望和召公奭说:“我所以不顾ุ个人得失而承担摄政重任,是怕天下不稳。如果江山变乱,生灵涂炭,我怎么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和武王对我的重托呢·”管叔、蔡叔和霍叔等人勾结商纣王之子武庚和徐、奄等东方夷族反叛。为了稳定局势,周公果断出师东征平定了反叛。此后为了巩固周王朝的统治,他大规模分封诸侯,并营建洛邑今河南洛阳作为东都。

在殷商时间,“天命”观念具有强烈的宗教色彩。需要特别指出,此时的“天命”尚未被功利化,也๣就是说,它仍然是当时人们真实的信仰,没有被人为的利用。据《史记·殷本纪》记载,当商纣王在面临内忧外患的窘境时,仍然不以为ฦ意地说道:“我生不有命在天乎!”从商纣王的这句自信的话里,我们可以读出几重含义:第一,商朝已经有了天命观念,并且,上天之ใ命还成为ฦ王朝统治的合法性的终极依据。换言之,商朝之所以能行使并保有统治天下的权力,是因为ฦ商王享有天命的保护;只要天命仍然在保佑商朝,那些现实的威แ胁如文王的崛起和扩张对商朝的统治就产生不了致命的影响。第二,对于纣王而言,“天命”恐怕不仅仅是他欺骗民众、巩固统治的工具,他也不是刻意地要把自己้打扮成天命的拥有者。可以说,“天命”对他而言是真实存在的,是其信心的源泉。第三,商纣王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德会影响到天命对商朝的保佑,这表明商纣王并没有天命依德而变革的观念。

被列为儒家重要经典“四书”之ใ一的《中ณ庸》,在谈到孔子思想的精神旨归时,说了这么一番话:“仲尼祖述尧舜,宪章文武;上律天时,下袭水土。”后两句是讲孔子创建儒家乃是顺应天地,而前两句,则可看作是对儒家渊源的归纳。所谓“祖述尧舜,宪章文武”,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孔子所开创的儒家在精神上遵循尧舜之道,并效法周文王、周武王制ๆ定的礼乐่制度。

201้1年1月

正是这种人生而有之的本性,成为“我”实现仁的生根出之ใ处:“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只要存养呵护“孝悌”之ใ心,让它自然地成长育,最终就能够成就“仁德”。而孝悌归根到底,只能是“我”这一个体孝敬“我”的父母、尊敬“我”的兄长。也๣就是说,孝悌并不是抽象的、个ฐ体的人性,相反,它正是通过“我”这样的具体的、形形色色的个体来实现的。

但孔子并没有将“仁爱”局限在宗族关系上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血缘亲情层面,而是将“爱亲”推向“爱人”、“泛爱众”的层面,把家庭伦理推扩、上升为社会伦理。他把“孝悌”原则作了进一步推广、扩大,由有血缘关系的人而推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由宗法血缘关系扩大为一般社会关系。在他看来,一旦统治者实现了孝悌,那ว么民众也都会讲“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