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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表之外”1"意表之外”1

许多罪人,应该称为“可恶的人”。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十月二十二日《语丝》周刊第一五四期。

《语丝》一三二期寄到我这里的时候是出版后约六星期,封皮上写着两个绿色大字道:“扣留”,另外还有检查机关的印记和封条。打开看时,里面是《猓猓人的创世记》,《无题๤》,《寂寞札记》,《撒园荽》,《苏曼殊及其友人》,都不像会犯禁。我便看《来函照登》,是讲“情死”“情杀”的,不要紧ู,目下还不管这些事。只有《闲话拾遗》了。这一期特别少,共只两条。一是讲日本的,大约也还不至于犯禁。一是说来信告诉“清党”的残暴手段的,《语丝》此刻不想登。莫非因为这一条么?但不登何以又不行呢?莫明其妙。然而何以“扣留”而又放行了呢?也莫明其妙。

中ณ国近来一有事,首先就检查邮ุ电。这检查的人员,有的是团长或区长,关于论文诗歌之ใ类,我觉得我们不必和他多谈。但即使是读书๰人,其实还是一样的说不明白,尤其是在所谓革命的地方แ。直截痛快的革命训练弄惯了,将所有革命精神提起,如油的浮在水面一般,然而顾不及增加营养。所以,先前๩是刊物的封面上画一个工ื人,手捏铁铲或鹤嘴锹,文中ณ有“革命!革命!”“打倒!打倒!”者,一帆风顺,算是好的。现在是要画一个少年军人拿旗๱骑在马上,里面“严办!严办!”8这才庶几免于罪戾。至于什么“讽刺”,“幽默”,“反语”,“闲谈”等类,实在还是格不相入。从格不相入,而成为视之懵然,结果即不免有些弄得乱ກ七八糟,谁也๣莫明其妙。

这很像“诗哲”徐志摩先生的,至少,是“诗哲”之ใ流的“文笔”,所以如此飘飘然,连我看了也几乎想要去买一本。

被“正人君子”指为“学匪”,还要“投畀ถ豺虎”,我是记得的。做了一点杂感,有时涉及这位西滢先生,我也๣记得的。这些东西,“诗哲”是看也不看,西滢先生是即刻叫它“到应该去的地方去”,我也记得的。后来终于出了一本《华盖集》,也是实情。然而我竟不知道有一个“北京文艺界”,并且我还做了“语丝派首领ๆ”,仗着“大义”在这“文艺界”上和“现代派主将”交战。虽然这“北京文艺界ศ”已被徐丹甫先生在《学灯》上指定,隐隐然不可动摇了,而我对于自己้的被说得有声有色的战绩,却还是莫名其妙,像着了狐狸精的迷似的。

三司法,海ร军总长,可以兼任教育总长。

所以:教育当局,十之ใ九是意在“当局”,但有些是意并不在“当局”。

所以,我终于觉得无຀话可说。

我想,只要青天白日旗๱插远去,恐怕“孤桐先生”也会来革命的。不成问题了,都革命了,浩é浩荡荡。

我看现在的青年,为兴味的读书的是有的,我也常常遇到各样的询问。此刻就将我所想到的说一点,但是只限于文学方面,因为我不明白其他的。

事实上,现在有几个做文章的人,有时也确去做教授。但这是因为ฦ中国创作不值钱,养不活自己的缘故。听说美国小名家的一篇中篇小说,时价是二千美金;中国呢,别人我不知道,我自己้的短篇寄给大书铺,每篇卖过二十元。当然要寻别的事,例如教书,讲文学。研究是要用理智,要冷静的,而创作须ี情感,至少总得发点热,于是忽冷忽热,弄得头昏,——这也๣是职业和嗜好不能ม合一的苦处。苦倒也๣罢了,结果还是什么都弄不好。那ว证据,是试翻世界文学史,那里面的人,几乎没有兼做教授的。

3张秀哲台湾省人。当时在广州岭南大学肄业,曾与人合著《毋忘台湾》一书๰。《劳动问题》,原名《国际劳动问题》,日຅本浅利顺ิ次郎著。张秀哲的译本于一九二七年由á广州国际社会问题研究社出版,署张月澄译。

古装的电影也可以说是好看,那好看不下于看戏;至少,决不至于有大锣大鼓将人的耳朵震聋。在“银幕”上,则有身穿不知何时何代的衣服的人物,缓慢地动作;脸正如古人一般死,因为要显得活,便只好加上些旧式戏子的昏庸。

听说,国产影片之所以多,是因为华侨欢迎,能够获利,每一新片到,老的便带了孩子去指点给他们看道:“看哪,我们的祖๢国的人们是这样的。”在广州似乎也受欢迎,日夜四场,我常见看客坐得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