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想的,这熟悉的声音正是大师兄!
今早她本来打算去客栈要两ä个小菜,回来给大师兄下酒吃,结果不巧居然遇到了她最讨厌的人:森林七狼,害得她不但小菜没买回来,倒弄得一身是伤。
这二人看上去年纪相仿,也就二十四五的模样,却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权威感。大概不是皇族后人,就是豪门之家吧,不然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气势。
“蓝庄小姐失踪的事情,你怎么就不着急啊!”江云雷气急暴躁的望着身旁้的白衣男子。
秀衣不敢再往下想了,总之,小姐要是有任何三长两短,她秀衣就是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奇了怪了,老爷粗心大意就不说了,万事都细心的夫人怎么也同意小姐一个人出远门呢?记得平时就是逛个市集也要两三个丫鬟陪同呀,今天怎么……
他的手中死死攥着什么,仿佛是他的护身符般。
“娘,清儿会活下来的!因为总有一天,清儿会亲手杀了他!”最后的五个字念的是如此狠毒,深恶痛绝的表情一无遮拦地描述在这个十四岁少年的脸上。
温和的白衣公子笑着摇摇头,转眼两人已经随小伙计到เ了二楼的一个ฐ靠窗雅座前停脚。
“拿上好的酒菜来。”持刀男子随便仍给小伙计一锭银子,二人便坐了下来。
“没问题,没问题,您二位稍等片刻๑。”
说完,小伙计咧着嘴傻笑,握着银子跑到了楼ä下。
二楼雅座果然舒适,除了不像楼下那么吵闹外,还可以看到窗外的夕阳景色。一时间,江云竹望得有些出神。
“其实你不应该出来的,找蓝庄小姐的事情交给我就行。”江云雷看着已经出神的弟弟,心里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听到เ大哥的话,江云竹才回过神来。他浅浅一笑,“大哥办事我当然放心,只是很久没有出远门了,所以想出来走走。”
“可是……”江云雷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江云竹当然明白他为ฦ什么欲言又止。
他依旧是浅浅一笑道:“大哥放心,我的病已经好多了,不然怎么会有精神出来散心呢?”
散心?!
江云雷不可思议的望着他。难道拿寻找蓝庄小姐当幌子,实则他是出来散心?!
江云竹笑着摇摇头,“我的意思是,一边找蓝姑娘,一边散心。”
唉,真拿这个弟弟没办法!
虽然两个人是一个娘亲所生,而且仅仅相差ๆ半个时辰出生,可是两ä个人的性情却完全不同;一个好声好气、清净淡雅,而另一个却完全相反。
当然,那个ฐ火炮筒脾ຆ气外加豪放不羁的性情完全指的是他江云雷。
不知窗外有什么这么吸引江云竹,江云雷也随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然而除了夕阳就是街上的过路人。
有时候,他真不能理解江云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二,再给我斟一壶好酒来!”
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话,添上冷却的不能再冷却的语气,立刻就吸引住兄弟俩的目光,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的角落里坐着一名黑衣男子。
本是一身绝黑的衣,还外加冷漠的语气,再搭上这个人又是独自躲在阴暗角落里。想必,这样的一个男人绝不似亲近之ใ人,甚至还会让人感到เ一阵恐慌。
即使是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的江云雷,看了这男子,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
那黑衣男子敏锐地察觉到เ兄弟俩的打量,偏转了身,给他们留了个ฐ侧脸。
“切——”江云雷不服气的冷声道:“有什么了不起!”说着,他也侧过身去。
江云竹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多看了那男人几眼,随即又将目光转移到เ窗外。
深夜。
运来客栈龙字号厢房里不断有声音传出。
江云竹没有睡,他半卧在床边,实在有一种孤寂凄凉的感觉。
“咳——咳——”
咳声一段接着一段,犹如海水般波涛汹涌、起伏不定。他用白帕轻轻擦拭,唇边上的痕迹宛若那冬日里的腊ຘ梅映在了白帕上,灼灼逼人。
待气息稳定后,江云竹走下床榻,拉开台窗。
月牙正值西南方แ向,朦胧的只能从云缝中透出一个影儿来。
他紧靠窗沿,脑แ子中呈现出不同的画面来。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蓝舞月——那个ฐ蓝庄大小姐。以及,那过往十年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