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光盘。”朱珠又来一句，“连个真人也没有……”
“啥叫性别障碍？”
好多男人梦想处女，梦想强暴处女，甚至被处女强暴，他们没有想到被处女缠上的危险。
我青春岁月的河已经决堤，正滔滔流过，现在，你口渴了吗？
这话给我留下很滑稽可笑的印象。看清楚他是一个肉欲凡人。不知道我为ฦ何不离开，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异性的缘故，一块磁石吸住了你，你是顾不得上面的污渍斑点的。
我离开嘉木家是晚上七点，他妻子的火车已经到站。嘉木没问我回去几点的车，如果坐不上车晚上住哪儿，更没问我身上钱够不够，我没觉得他不负责任小气，只觉得他凡脱俗，——这些本不是该他管的事。
我说：“我在…别指望我老实交待！”
我们俩熟悉得像两面墙。
并肩在沙上卧了一会儿，又问：“老郑是不是阳萎不行？”
这样闭着眼，又几分钟，香竹子道：“我采访过你那个孙大圣，形象不错，年轻有为啊，装得一尘不染，假，——他八成儿也阳萎吧？”
晚上六点在育才街中段一家火锅城，这儿离香竹子住处很近，步行过去，香竹子和一男两ä女已经坐好，都是我河大同学友好，其中ณ就有六年离了三次婚的蓝小红，正打官司的蓝小红妹妹蓝小青，姐妹俩上来就和我拥抱，蓝小青简直是又捶又打，那男的玉树临ภ风，顾盼有情，站旁边直笑，我却死也想不起他名字来，坐下来灌了半杯啤酒，瞪眼瞧他，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打自己้一巴๒掌：“老郑！你妈的，站起来走两步，让我看看你还瘸不瘸。”
老郑说：“我这可是瘸后一个月第一次开戒……”
忘了他在汽车城也算是商人，付出要求回报的。
我给新朋老友了一组短信，告诉我的新号码。
最先回电的人你想不到，芥子山庄的郭东美郭村长，他说自从离婚他就一直准备和蓝ณ小红复婚，我是他的亲友团成员。那天一见面，他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会惺惺相惜。
“看吧，她和别人都过不长，我和她是结婚三年离的，另两个呢？一个是八个月，一个是三个月……谁也不如我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
我感动于这个大男人的天真赤诚，他也有自己的一摊事业，也要面子，但为何对一个抛弃他的女人耿耿于怀放不开？
“小红不坏，别因为ฦ她离婚次数多瞧不起她，离婚证明她更看重感情…好多没了感情还在一起过的人，不和卖淫嫖娼一样？”
我觉得郭村长有和我长谈下去的意思，我说亲友团没问题，等什么时候我们去你哪儿看月亮吧。
郭村长高兴：“今晚？”黯然，“听说小红去张家口采访了，我也回不去…”
他对他前妻的动向倒摸得一清二楚。
第二个回电å的是蓝小青，张口就说：“姐，你得帮我个忙，——给我作证人。”
我知道她是那个著作案侵权官司的被告，可不明白我怎能ม做证人？
“记得我给你过一个特快专递吧？里面有个小说，我老公手抄的稿，我请你帮我介绍报纸连载一下……”
我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没帮你卖出去。”这和让我做证人有何关系？
蓝小青说：“就是这个小说惹得官司，现在告我的人是个编辑，他表我文章时我做好人，让他挂了名，改编成电视剧时，我撤了他的名字，所以他恼羞成怒——你明白我意思？”
我说不明白。
蓝小青说：“他挂名的那次表是去年国庆节在报纸连载，姐你收到我小说是什么时候？”
我回想一下：“大概是去年五一劳动节左右吧。”
“对呀，”蓝小青欢呼一声，“你只要证明你收到我的手抄稿的时间，比他挂名表的时间早就行了。”
“好说，”我一口答应，“随叫随到。”
晚上香竹子家吃饭时，香竹子说：“你给被告做证人，不怕原告黑你？”
我：“我说真话，实话实说，他黑我做甚？我和他无怨无仇，犯不着作伪证陷害他，再说我又不认识他。”
“人家可不这样想，”香竹子转着杏眼琢磨：“你这木头，说，蓝小青给你多少好处费？”
我奇怪了：“做证人，还要收费？”
香竹子眼珠不转改为ฦ直瞪了：“你这木头中ณ的木头疙瘩，蓝小青做电视剧好有钱，她姐姐蓝小红也有钱……”
我知道她的无聊劲儿又上来了：“蓝小红是我们好朋友，再说人家有钱和我有何关系？”
香竹子收拾桌子：“跟你这样又臭又硬的家伙说不清。”端着脏盘子走到厨房又回头：“告诉你，做证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没见过港台电视中的证人，哪一个ฐ下场好？”
我嘀咕：“胜诉了也就是几个ฐ钱，还不见到能执行。为区区几个ฐ钱，总不至于宰了我吧？”
“我看有这可能。”香竹子气哼哼地说。
“你的意思是，如果蓝ณ小青给了我好处费，我就是被活宰了也值？”
香竹子绷不住笑了。
我住在香竹子这儿，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