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会有奇奇怪怪的音乐人跑来店里出售二手乐器,请求店长帮忙代卖。在店里待的时间长了,和这些人也算略微认识。每个ฐ人随意指点我几下,渐渐地好像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哪里…”对于晴美的由衷赞美,我没精打采地小声应和。
他说:“这是我的好朋友哦。”
我只能瞪视着她,看着他与她相握的手指,眼睛痛得可以冒出火花。
蜷坐在房间的床铺上,我低头修理手中的闹钟。良屋跨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一摇一晃地咬着铅笔,歪头看着摊在腿上的作业簿。
“真好。”马上露出了露骨的羡慕眼色“我却要补习功课呢。真郁闷。”
故事,永远是把我们熟ງ悉的那一面,提炼淬取,再次还原。
是一个活着和不活着都没有任何区别的人。
“你当大家是狸猫吗?”
东京的公园,和故乡的街道,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这个城市,一切都被放大了。人与人的密度却相应地变得稀疏。大家都任性地做着自己้要做的事,偶尔投以彼此观望的目光。
有种被解放的肆无忌惮的快感,却又因为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管,而略微地寂寞不安。
轮流在家里打扫和出门寻找打工的机会。
到เ了第三天下午,志村带回来奇妙的访客。
“荻!”
开门的瞬间,这家伙就跳到我身上,手脚并用地给我来一个热烈的熊抱。
“找到工作了!”
是啊,是啊,但是没必要这么兴奋吧。我皱眉摆脱他的纠缠。
“椿先生!这位就是我说的荻,我的伙伴!”他依旧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向跟随他进来的男ç人做着介绍。
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戴着一副细黑框眼镜架,不过奇妙的没有土气的感觉。可能和那双细长的眼睛有关,充满标准东洋的味道。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我总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怎么说呢?
志村健二这个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是运气最好的一个ฐ。因为跟在他身边,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沾染到了他的强劲运势。
他去表参道一代的pub寻找打工的机会,竟然遇到了星探。
“没问题吧。”
当时,我愕然地看着自称椿的男子,一把摘下志村的帽子,信手撩起志村额头上的乱ກ发“这家伙的脸,竟然可以吸引星探?”
“是吉他!是吉他!”志村极力纠正我。
“与其说是星探,我的本业是经纪人。”
按照椿的说法,他似乎同时管理着模特、声优、自由音乐่人等等。算是在娱乐圈很有人脉的人士吧。
但是…怎么说呢。这和我与志村最初的计划是不同的。
一边打工,一边寻找可以表演的场所,组建乐队,慢慢地发展…我们来到东京,至少有这种长久备战的觉悟。但是志村在街头随便弹唱一首,竟然会吸引到เ专业人士,实在是始料é未及的事。
当然,他也要求我当场弹了吉他。
最后宣布他要带我们二人到公司面见高层。如果通过面试,就直接和我们签约。
“这是…要我们作歌手的意思吗?”我愕然了“我不怎么会唱歌。”
“他唱,你伴奏。”
“但志村是吉他手。”
“一起弹唱不就行了吗?”
椿先生对我们是否具备演唱实力这种事,看起来不怎么关心。
“他说的事真的可行吗?”我私下问志村。
“我也搞不懂。”他也一样一头雾水。
不过志村这个人单纯,什么事都不会做诸多考虑。所以才会想来东京就来了,人家叫他去试唱就去了。我这个习惯胡思乱想的人,也是基于这个理由,才特别愿意和他待在一起。用志村的眼睛看世界,世界是琴谱上跳跃的音符,是再怎么复杂但只要学习就能弹奏出的和弦曲。
因为去了也不会有所损失,我和志村当然只能选择相信。
那ว个时候我们面前是一片空地,不管往哪里行走,最终都会踏成一条道路。只是,在我们还没有迈出脚步的时候,命运先行开启了一条通道,以至于这通路就成了这片空地上霍然出现的唯一道路了。
那时我们是十八岁和十九岁。
推开约好的房间号码的门扇背着吉他走进去,办公室里全部人都回过头看。椿先生在写字台后站起身,志村就扬起手臂嗨的喊出声来。
经纪人先生露出微笑的一瞬间,我有点知道为什么了,真的,志村他,具有和这个城市不协调的某种绿色。用语言描述的话,就是清新吧。
背着吉他无拘无束的少年。
还没有被这个城市的尘土所污染。
拥有柔嫩的草绿色般的眼睛。
与其说是音乐什么เ的,吸引了对方的,是这种特质吧。
于是就像上医院挂号一样,我和志村成了该集团旗下的两名挂名艺人。也就是所谓的地下音乐่人。
在寻找到主流公司正式推出我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