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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绝杀

钱弘倧面有难色,道:“太后,这宫里宫外都在传说:甄大人是被夜叉门所杀。夜叉门还扬言:如果哪个朝臣敢去拜祭,一律格杀。我听说迄今为ฦ止,没有一个ฐ朝臣,去拜祭甄大人。不是儿臣不愿意去,而是这王室成员,如果去拜祭,必然引起百姓的围观,拥挤之下,座骑肯定走得缓慢。如果刺客混在人群之ใ中,突然袭击,儿臣从来没有练过武艺,那不是白白去送死吗?我生母现下正病得沉重,自弘僔王兄死了之后,她就失心成疯,我如今是她唯一的亲生儿子,若我也死了,她老人家可怎么办呀?”说到เ此处已经是眼范泪光。

甄伏死后的第三天,许太后召集了所有王子和钱弘佐、戴胜男等王族๣晚辈,对众人道:“甄大人为国殉难,死于大节,是我吴越国的万民师๲表。哀家决定:将甄大人的画像,供入宫中的护国寺之中ณ,只要有我吴越国的一天,甄大人就永受香火礼ึ拜。另外,哀家想在甄大人头七最后一日,派王室成员去拜祭,以彰显王室对忠贞之臣的敬意。”

内侍领命而去。

许太后问道:“甄大人,你出入的仪仗,是多少随从保护?”

马将军再施礼道:“多谢太后,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戴恽一脸阴沉,许太后面色凝重,很多想奏议其他事项ำ的大臣,看到是这种气氛,都觉得还是改日奏议更好。

诸葛有成道:“太后,待末将返回水师后,会策动兵士鼓噪,太后可召我回朝问责。届时我将被逼立下军令状,三年内靠屯田,清还所欠将士军饷。这三年中,只要太后准许我,从户部直接划拨军费即可。”

甄伏和诸葛有成都站起了身,向许太后深深施礼ึ道:“太后深明大义,臣等钦佩之至。”

谢香存拉着钱弘佐的手,让他坐在琴边,把钱弘佐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上。然后自己示ิ范了一下,道:“圣上,你在这个位置,拨一下琴弦。”

钱弘佐补充道:“外加给你送些好吃的。”

甄伏称是。

许太后问温明辉道:“温爱卿,刚才谢香存说的,是否属实?”

许太后问:“秋税难征的缘故,是否因为粮食歉收?”

甄伏是吴越国的大儒,同情百姓疾苦,又有读书๰人的气节,不愿采取逼征的形式。他巡查各州时,亲自到百姓家劝缴,原本准备用诸如缴税就是爱国,爱国就是保家的道理,说服百姓尽早缴税。再辅助以公平的征税方式,来缓解民怨。但亲自到百姓家探访之后,看到เ他们家徒四壁、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甄伏意识到:๘并非刁民抗税不缴,而是多年苛捐杂税的重压,令百姓苦不堪言。赋税问题๤比自己想象之中更加严重。这次巡视,促使甄伏决心回朝后,建议许太后减轻赋税,让百姓修养生息。

许太后欠身道:“爱卿快请起,就如爱卿所言便是。”

甄伏道:“圣上天纵英明,明察秋毫,臣如果主管户部,想请圣上每年查账一次,以防臣的疏漏。”

许太后道:“圣上,这是你主ว持的第一件事。哀家会调集宫内所有懂账目的内侍和女官,协助你。”

钱๥弘佐道:“对孤王忠心又有能力的大臣。”

殿前带刀侍卫活动范围,仅限于前朝。不经传唤,不得进入内庭。负责内庭守卫的主ว要是内侍。但因为吴越国,立国时间只有三代,比起中ณ原朝廷,不仅内侍人数少,而且武功薄弱,所以专设亲兵卫队,协助内侍负责防卫。只不过这些侍卫,不可以自由行动,只能由内侍统管和带领。哪个侍卫,如果敢脱离内侍监管,离开大队就等于违反了宫规,严å重了甚至可能招来杀身之ใ祸。但亲兵卫队中,得到特别信任的人,会被授予通行腰牌,可以脱离内侍的监管,当然是在夜晚宵禁前。谢香存虽然不是亲兵卫队中ณ的一员,但钱弘佐还是将为数极少的通行腰牌,授予谢香存。

相比起作为伶人的惊艳亮相,谢香存作为殿前๩带刀侍卫的首次当差,几乎可以用很难察觉来形容。因为王座较高,朝堂的大臣,根本看不到站在王座后的谢香存。而整个上朝的过程中,按吴越国的礼仪,普遍衔级偏低的殿前带刀侍卫,是没有资格参与朝议的。只能威风凛凛地手按腰间刀柄,同时又悄无声息地站着。

许太后嗔道:“你这小孩,不知道不要乱说,戴小姐是戴元帅的千金,深得戴元帅真传,武功好得很。你看地上的凤鸣弓,那是一张极沉重的硬弓,戴小姐却轻易就拉开了。”

谢香存忽然将自称从‘小人’变成‘末将’,而且把重音也落在了末将两字,他想暗示ิ的含义,钱弘佐一清二楚。

商总管详细解释道:“首个节目的领奏,和最后唱有调无词高音的人,都是他。”

商总管道:“开场时曲流觞已经表演过了,太后没有留意到吗?”

商总管细想了下,道:“这还真不知道。”

钱๥弘佐猛然想起了母亲对曲流觞的才艺,十分欣赏。如果曲流觞来表演,谢香存很可能像上次一样,背着他前来。说不定自己和他还能见面聊上两ä句,算起来他跟谢香存上次见面,已经是四个月之前๩的事啦。便问:“仿梨山庄是不是也会派伶人,来表演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