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他们方才就注意到เ了身后的这一男一女,大堂里的食客方才几乎都跑光了,除了他们几人,就是这两人还坐在那里。
乔安惊愕问道,“姑娘这是为何?”
苏九他们这一桌的面也端了上来,大块熏香的牛肉,上面飘着翠绿的葱花,热气腾腾,肉香扑鼻,勾的人食指大动。
这小公子看上去俊俏文雅的,吃饭竟像个ฐ土匪似的!
小丫鬟一把将奶娘的手推开,大怒,“没沏过茶就连水和尿都分不出来吗?我看你们分明是故意的折辱我家小姐!”
“是,小姐您别生气,奴婢这就去!”小丫鬟急忙应声。
忙?
纪家长公子看似对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但行事的的霸道和强势,纪家人无人不知!
学的好还行,万一学不好露了破绽就麻烦了!
“既然装就装的像一点!”苏九将桌子上奶娘放那的手帕递给长欢,“去,弄点鸡血撒在上面!”
足足有两炷香的时间,奶娘才撩开布帘,笑道,“好了!”
几人探头等了半晌不见长欢出来,奶娘只好回去再喊他,用力给拽了出来。
元掌柜一怔!
奶娘忙带着苏九往外走,身上出了一层汗,待出了酒楼被深秋的寒风一吹,浑身冰凉。
藏?
再说,四个人,怎么藏?
这一声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馒头端上来,香甜的味道随着热气冒出来,五个人眼睛都直了。
若是一个愚蠢之人背叛,直接了当,还好应付,然而若是有计谋的背叛,也许便是致命一击。
苏九洒然一笑,“后悔什么,与其让大家挨饿窝在那几间土屋子里,不如干件大事,我苏九做事,从来没有后悔二字!何况这纪家的财富也未必都是正经手段得来的,我们不杀好人,只抢不义之财,只是在纪家的金山上挖下来一点而已,有何做不得!”
锦宓跟在纪余弦身边十年,等于半个主子,那ว些管事哪里敢违抗,忙开始轰人。
苏九抬头见那男人已经进了楼里,热闹看完了,伸腿自马车上跳了下去,胡大炮等人也下了马车,看着人流散开,一时间有些茫然。
好气派!
行人多,马车也行的缓慢,长欢哪里还有眼睛看路,盯着路边热气腾腾的包子连拉马绳的力气都没有了。
九月末的天气已经有些寒意了,刚刚ธ午后,经过林子的人少,只有风声瑟瑟,吹落树上残叶,更显林中幽寂。
一阵秋风扫过,黄叶打着旋在土坑上转。
她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在伏龙帮有了自己้的势力,然后在胡大炮和阿树的扶持下,干掉了原来帮主,成为新帮主。
这样一来,很多帮众都不愿意了,纷纷去投靠八龙寨和其他小土匪窝,到了最后,伏龙帮只剩下他们五人。
奶娘拿了个板凳坐在树下,手里拿着针线,笑道,“不用了,你们喝酒!天要冷了,我给小姐做件披风!”
树上挂着油灯,照在奶娘的头上,看上去格外的温暖。
苏九看着,只觉记忆深处似有这样相同的一幕闪现,然而想要仔细回忆时,又变的模糊了。
五人都是不拘小节的人,见奶娘不肯上桌也不勉强,倒了酒,举杯畅饮。
“大当家的,你说白家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开武馆,要是在玉壶山,连当土匪的资格都没有!”阿树直接用手抓了牛肉放在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的道。
“碰到咱们算他倒霉!”胡大炮冷哼一声。
乔安道,“他们跟咱们自然不一样,武馆收的徒弟都是富家子弟,学几招花拳绣腿,要么用来卖弄,要么强身健体。”
而他们却是要靠着武力生存,怎么เ能一样?
苏九端着碗喝了一大口酒,“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安爷说的对,论武功,他们跟咱们比不了,但论势力,咱们跟他们比不了!”
长欢坐在一旁,端起酒坛给苏九倒上。
“哪天咱也开个武官!”阿树不屑的道。
“你开馆专门教人怎么打劫?”乔安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