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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我的大学 第十七章 夜火阑珊

华蓉转头亲了一下苗一泓说:“正是这种人格上的不平等,加上他先生在官场的极力攀附和在权位上的洋洋自得,使我感到เ他的庸俗不堪。他对我的不尊重给我心灵上一个不小的伤害,他从来不在意。”

窗外灯火阑珊,偶尔还能ม听见车辆的鸣声,象来自遥远的人间的喧嚣。华蓉依偎在苗一泓的怀里,偶尔说一两句情话,惹得苗一泓情意浓浓地亲吻她。苗一泓在华蓉的耳边说:“如果说我能ม够埋葬在你的温柔里,我宁愿这样死去。”

“嗯。”苗一泓的口气象个ฐ孩子。

苗一泓把孟玉蓉的照片放在唇边,亲吻着她,不自觉地泪就滑到了腮边。他在心中一遍一遍地呼唤“蓉儿,蓉儿”,“你能听到吗?能ม感受到我对你这份深情吗?”

到了朗诵的时候,个ฐ个都是激情奔放,每个人朗诵之后都能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这样一群朋友在一起谈诗论词,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苗一泓都感受到那ว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苗一泓的头脑中ณ升起一个念头:“我要去见她。”

苗一泓和华蓉在白堤上散步,苗一泓感到话题不容易一下子打开,他说:“西湖真是太美了,处处充满了诗情画意,永远都是取之不尽的诗歌源泉。”

苗一泓掩饰住内心的痛苦,以轻松的口气给孟玉蓉写了一封信。他真诚地祝他们幸福,爱情天长地久ื。写下这些语言的时候,苗一泓心如刀绞,好几次都要流下泪来。他还在信中装进了两片枫叶,以前放这些只是感觉好玩,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她说:“看了你的信,我大吃一惊,我真的没有想到เ,一直关心我的哥哥有着这样美好的情怀。去年在做小学老师๲的时候,高三时候的班长一直在追求我,当我正要答应他的时候,现他并不适合我。近来朋友给我介绍另外一个人,刚认识,暑假里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旅游近一个ฐ星期。名义แ上是朋友结伴而行,可朋友们心里都心里有数,那ว次出行完全是为了我们。”

以后的四天里,苗一泓收到เ孟玉蓉三封信,他都没有回信,他要等到เ孟玉蓉的“判ศ决”。他一拿起笔,心就乱ກ得一塌糊涂,根本理不清思路。上课的时候也是魂不守舍的,第五天是周末,平时到เ八九๡点钟宿舍里都会睡倒一片,没有人起身。可他还是起了个ฐ大早,如果孟玉蓉接到信当天回信的话,今天有可能收到她的回信,是针ฤ对他的表白的回信。苗一泓一天几趟去收室前面查找,直到晚上,还是没有。

苗一泓拿起来一看吓了一跳,他想合上,又怕她尴尬。里面全是她年轻时候的写真,开篇就是一幅很大的泳装ณ照ั片。她真的是一个ฐ大美人,美得让人心神๰不宁,在那ว似乎还在吹拂着的海风里,她恬淡的神情显得高雅神圣。她是那种极美而有内涵的女人,即使现在她的皮肤也๣不见怎样衰老,成熟ງ的风姿很容易使人想到เ观世音菩萨。

与常州相比,苗一泓的家乡๥很穷。他在信中ณ介绍家乡的情况,她根本就不信,还说苗一泓说话真幽默。这让苗一泓哭笑不得。苗一泓担心和她生活的世界差距太远,有可能是永远也跨跃不了。

说这些的时候,她又天真又有些矜持,有时她会呵呵呵地笑起来。苗一泓在她跟前没有一点儿拘束的感觉,有时也๣会出爽朗的笑声。在这个美丽的异乡,苗一泓觉得有她这样一个忘年交也是一种很好的事情。他对她很尊重,也很感激。

她没有复读重新า参加高考,开学以后十天左ุ右,她来信说她到家旁边一所小学做了代课教师๲。这令苗一泓感到很意外,因为她曾经说过她对高考很有信心,并且说过一定要过他。他内心里想过如果她能ม够在苏州来上大学该有多好,但他在信中ณ从来没有说过。

回到家里,苗一泓听说,在他的老家,有一个中学时候的漂亮女同学,她的教养很好,她的父母和苗一泓的父亲是同事,两ä家相处得很融洽。在苗一泓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她经常到他家里,也๣常给他们家做一些农活,深得苗一泓父母的喜爱。她给苗一泓写过信,但很少。苗一泓不知道怎么เ给她回信,他怕回信会带来一些议论,对自己对她都不好。但是放暑假回家以后,苗一泓从同学的口中ณ得知,她说过除了他谁也不会嫁。苗一泓听到เ这话非常吃惊!他从来没有过这个ฐ想法,她也从来没有向我表白过,甚至暗示ิ都没有过。

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只有沿着湖岸走回去了。要有四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顿ู时感到เ有点失望,傍晚的薄雾已经升起,夜色似乎ๆ不久就会笼罩着整个ฐ太湖,他们的精力耗得差不多了,苗一泓站在那里不停地捶胸ถ顿足。但不快马上就被他们远远地抛在脑แ后了,他们现夜晚在这个ฐ美丽的太湖漫步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享受,也๣许一生之ใ中也不会有几次机会夜晚漫步太湖的机会。

苗一泓问她:“你辞去社ุ长职位,星期要去学习也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吗?”

“是的,”她说:“他回来以后,我只可能在星期天白天才可能有时间去见你,别的我实在想不出时间和理由á。我很喜欢霁月诗社,那是我一手创办的,四年多来,我倾注了大量心血,也是为ฦ了在我苦闷无聊的生活里能ม找到一个我心灵安宁的处所。看我们社员那ว么友好友爱,大家那ว么默契,放弃它,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如果朱曼丽再往下说,我就会哭出声来了。我想你一定能ม理解我的,是吗?”

苗一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我们两ä个都要去学习,不能ม来参加诗社的活动了?”

她笑着捶苗一泓的肩膀,然后伏在他的肩上。她说:“明天以后,我真的不知道怎么เ找到一个ฐ万全的理由,只有看情况了,是吗?”

她望了苗一泓一眼,又说:“星期一到เ星期六学校里放学的时候,如果我不回家,被他撞到,她会责问我到哪里去了,只有星期天,我可以找到理由出去一整天,那时你也是休息时间,所以我没有和你商量就决定辞去社长职务,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苗一泓还是若有所思的的神๰情,华蓉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说:“我就要看到你,特别喜欢你,你哪里我都喜欢,还有你的这个……”说着就在苗一泓下面抓了一把。苗一泓做个ฐ鬼脸去捉她,她调皮地躲开,苗一泓刚要去抓住她,她又一下子倒在苗一泓的怀里。

一直呆到晚上九点,学校里晚上是有课的,苗一泓没有办法去请假,只有随他去了。他感到เ和华蓉在一起的时光是美好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值得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拿她和孟玉蓉去比较,而且孟玉蓉已经是别人的女友,想到她,苗一泓的除了心痛,还能ม有什么เ呢?所以他的心全倾注在华蓉身上。有时他会想,当孟玉蓉再次出现在他生活里的时候,一切都会土崩瓦解。孟玉蓉是他永远也无຀法逃避的爱情归宿,她在他的心中ณ占据了无上的位置,他与华蓉的感情实质很脆弱,可是现在他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