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盼星盼月的盼了半天,盼来的就是一个ฐ大跌。
融鑫八部的股民一直苦苦地等着春节结束,他们认为,大盘之所以走的这么差,是做多主力还在过节,还没进场。只要等到春节结束,做多主力一进场,准有好瞧的。做空的猖狂了这么多天了,他们也没什么劲儿了,做多主ว力一伸手,他们是非傻不可!
老股民不再理他,径直回到เ座位上,打开机子,看了起来。
嘿,你小子!富指没想到老股民会这么เ说,一时没了词。
从今天的报纸上看,应该不会走坏。鲁老师愉快地答道。
鲁老师,今天大盘还应该像昨天那么走吧?李阿姨问。
新基金啦。牢骚迅答道。
有什么消息?李阿姨急急地问。
见有人给自己撑腰,富指得意地向老股民一笑,坐下了。
反弹个屁!大盘都这样了,还上新股,一上就是四支,哪还有钱做反弹?!牢骚尖利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融鑫证券第八营业部交易大厅和大多交易所的一样,难得有安静的时候。大盘上涨自不必说,得意的炫耀、克制不住的兴奋,要不是这里是塔楼的八层,上边还有十多层压着,换成平房,一准能ม把房顶给揭了;大盘下跌时,愤怒的叫骂、义正严辞的谴责,此起彼伏,左呼右应,鬼神皆避。就是开盘前和下午闭市后,这里也是热闹有加,从而显示出天下股民是一家、和睦一家亲的感人景象。
富指不再出指令,老股民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在大盘涨跌时提点富指,股民老张也不像以往那ว样问东问西,就连牢骚也没有像平日那样高声谴责,爷们儿也居然没有破口大骂!一切都很反常,这不是融鑫八部的风格。
操作中的老杜,全然没有了平时一团和气和“面糊”,绷紧的身体,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冰冷的石头。
此时的老杜,模样很是吓人,就像是要跟人玩命。
开盘后,富指没忘上周末联席会议上老杜的话,便时不时地拿话激他:
给机会了,下手了吗?
第一次。
老杜看了看富指,笑了一笑。
没把握就别下手,钱可是咱自己的。
第二次。
老杜抽空看了一眼富指。
行吗?不行就算了,别弄得下不来台。
第三次。
老杜好像听见有人和他说话,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富指不再说话了。
老杜的那ว一眼,像把锋利的刀子一闪划ฐ过,富指心中一寒。
老杜的脸色越来越沉,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浓,富指感觉到เ了,他真不敢再逗了。
健特也看见了,对老股民说:这哥们儿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要跟谁玩命似的。
老股民没有回答,他也在紧ู张地盯着盘面。
机会,机会。
老杜和老股民就像武林高手,凝聚全部内力,准备实施ๅ致命的一击。
老杜出手了。
大盘又一次快下跌,万绿从中ณ的那点点红色,也几欲变绿。
又一个大单砸下来。
没有全部ຖ成交,留了一部分挂在卖盘上。
老杜犹如鹰击脱兔般地出手了。
老杜不仅出手快,而且狠,上来就是三分之一的仓位。
又是一个大单砸下来,把股价打得更低。
老杜毫不手软,再吃。
又是三分之一的仓位。
又是一个砸单。
再吃。
老杜满仓了。
又是一个大单砸下来。
老杜没钱了,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那个卖单。
一轮狂轰滥炸般的砸盘过去了,大盘停止下跌。
一个大单把最后的那个ฐ卖单和其后根上来的,一层层的卖单全部扫掉,股价拉起。
分时图上,一根直线,直直地立起。
真可惜,没钱了。老杜点着那个ฐ大买单,对坐在一边观战的爷们儿说。
哎哟,得了吧,您够狠的了。刚才我都替您捏了一把汗。回想刚才老杜的操作,爷们儿仍心有余悸。
怎么了?老杜却全然不知。
要是不出这笔大买单怎么เ办?您还不得全套住?它要是来个ฐ补跌,那还不赔到姥ณ姥家去了。爷们儿长出了口气。
玩的就是心跳。老杜满意地笑了,又恢复了平常的一团和气。
您知道后边有这一手?爷们儿指着屏幕上的大买单说。
我又不是庄家,我上哪儿知道去?老杜觉得爷们儿就像个ฐ无知的小孩子。
算你狠。
就是跳河一闭眼。
逗吧,你呐。
也有点经验。
还是得有胆儿。
呵,是吧。
老杜不仅满了仓,收盘时还有了利润。
老杜,可让你抄着底了。联席会上,李阿姨羡慕地说。
上周末联席会议上的一番话,老杜被人们给盯上了,融鑫八部的人都知道他满仓了。
这种时候,一要有胆,二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