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太子妃娘娘!”系统君生龙活虎地冒出来,模拟了一声礼花爆响的声音,荡漾得不行。
她犹豫了一会儿,重新打开系统。
萧渥一门心思要和大哥说私房话,当下不许人出声,一路溜进萧泊的书房。
大皇子萧泊早在去年订了亲,是已故安国公的孙女,正三品银青光禄大夫的嫡长女,京都称得上名的名媛闺秀。两年前萧渥曾在安国公的葬仪上有过一面之缘,姑娘俏一身孝,静如处子,动似柔柳,那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
事关男人的尊严,萧汇死要面子:“有志不在年高,我堂堂男ç子汉,怎么会怕痛?”说完挺了挺胸。
苏辛的视线从脚下巍ณ峨雄伟的宫阙上移开,看了一眼身旁迎风凌乱ກ的少年,柔声问道:“你年纪还小,会怕痛么?”
“新信息get!此名秀女姓沈名熙!”
耳边出“嘀”的一声,新升级的系统兴高采烈地向主人汇报:
车帘ຈ内的一排浅杏流苏下,苏老将军开始对宝贝闺女进行选秀前爱的教育。
第一道浅金灿红的霞光染透了层层云雾,启明星犹自摇摇欲坠挂在天幕,兵马大将军府上紫缨华盖的马车骨碌碌从大门驶出。
一边笑,一边感觉脸上顶着的比粉墙还要厚实的妆,实在摇摇欲坠得紧。
事情到เ此,也算尘埃落定,皆大欢喜。
唯二不怎么高兴的人,大约要数之一门当户对婚事的当事人了。
苏辛应对的方式很简单,化戾气为杀气,继续练武。武道的最高境界,练到最后物我两忘,臻入化境,什么太子什么太子妃……统统都见鬼去吧。
且不说无招胜有招,有了足够的武力值,她躲不起还惹不起吗?
太子不服?来战!
苏女王状态全开,逮谁秒谁,自我感觉不要太好。这天下午眼看着圣旨ຈ供上了祠堂,转身就拖住了转身不及的苏铭,蹦蹦跳跳去了后花园。
灭得苏铭鬼哭狼嚎。
萧渥这边就没有这么想得开了。
苏辛接了旨,事情就实打实地上板上钉钉ล了,以他现在的小斤两,就是如来佛掌心里的泥猴子,毫无反抗之力。
太子殿下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思来想去竟是无可纾解,只有去找同病相怜的苏辛共商大计。
在知道苏辛对自己也无甚情意后,他悲愤之余,竟也生出了一番๘难兄难弟的革命情谊。
王于兴师,修我戈ຖ矛!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花好月圆无尽夜,月色初ม起,风静云悄,太子殿下一身夜行衣潜入苏府内重。
有了上次爬墙的经验,萧渥这回得心应手,直探后院香闺。
苏辛的小院静悄悄,院门儿似掩非掩,微微开出一条缝儿。
太子渊博,脑中立刻๑浮现“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的妙词佳句,难得地在心底感叹了一句,知己啊知己。
苏辛必定也是心神不定六神无主,以己度人知其不忍,故而夜半虚席,以待君子。
太子殿下心情好了不少,被带着花草清新的晚风一吹,气定神闲。
伸手吱呀一声推开了院门。
两墙之隔,苏家的后花园里,苏铭被苏辛一鞭卷飞了手上的长剑,望着横空里飘来的又一倒鞭影惨然闭目,举手投降。
“妹子,我输了……我又输了,你又赢了。”
苏辛收了长鞭,兴致勃勃地挑起脚下的长剑,摆开架势:“来,我们换了再来!”
“不来了,来不了了。”苏铭连连摆手,“妹子你待嫁闺中ณ,该多练些女儿家的活计,手里多拿针线,少拿刀枪。”
“针线太弱了……”苏辛随口嘟囔一句,想了想,转瞬眼亮,“哦对了,我记得兵器谱上有一招叫做‘暴雨梨花针’,哥哥你会是不会?”
整一个鸡同鸭讲。
苏铭对着天空打了个哈哈,放弃了继续说教,态度殷勤地护送妹子回房。
春风苏暖,一轮弯月从云层中移出,洒落淡淡清辉。
走在月华如水的路上,苏辛一边把玩手中带着倒钩和硬刺๐的钢๐鞭,一边远远看向竹林青翠处自己้的院落。
云破月来花弄影,千竿翠竹风喂起,隐有黑影闪过。
苏辛眼神一紧。
了不得,隔墙花影动,必是贼人来。
苏姑娘霎时热血沸腾,扔下手中的灯笼,长鞭临空一甩,虎虎生风:“呔,哪里逃!”
甩下苏铭一大截。
苏铭跟着抬脚๐怒追了几步,想起自己被妹子秒成了渣渣的战斗ç力,无语凝噎ດ。
要是妹子收拾不了的贼人,他去了也只有被收拾的份儿。
竭力残存的理智拉住冲动的意识,苏大哥脚下硬生生转了个弯,冲着自家爹娘灯火通明的主院狂奔而去。
这边厢,太子殿下黑灯瞎火地摸进了苏家小妹的闺房。
先是被横在门边的长棍绊了一跤,直直摔到เ了桌边的大锤上,太子殿下摸了摸闷痛的鼻子,顿觉两ä行温热细流涓๑涓๑而下,手背上无言两道腥红。
萧渥咬牙爬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