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异被他闹得无心休息,只好说道:“想吃上热豆腐,你得学会一件事,那就是切莫心急,否则烫了嘴唇也是自寻难堪。再等等看吧,想必就快有所进展了。”
“我军的粮草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冯异转眼看了看身旁的侍从,点点头低声说道:“王良,就是他了。你二人体型最为相仿,等会我去把他引出来杀掉,你换上他的军装混进城去,给我刺探军情。洛阳城是否能攻下,就看你的了!”
忽然,城门被打开了。首先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侍卫,身后跟着五个士兵。他一出现,周围的士兵都低头行礼。从衣着上来看与守城的士兵有所不同,看来是个军中ณ的小将。
“明主?姑娘是指隗嚣吗?哈哈!”邓晔轻笑一声,嘲讽道:“不是什么人都可当此二字,姑娘还是把眼睛擦亮些吧。”
“乱世之中,难遇明主啊。”
“只听见声音却没有人,该不会是……哎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
她躲在亭子的柱子后面,纤细的腰身恰好被柱子遮挡,所以二人什么都没看到。不过烟儿这下着急了,怎么还没到王匡住处就暴露行踪了,都怪自己้刚刚没忍住笑出声。
黑暗中,前方的脚步骤然停下,烟儿来不及停脚一头撞上了他结实的背部,引得她连连低声咒骂。
思忖片刻,她急忙追了上去,“你别走啊,深更半夜把我一介女流弃之不顾,哪像个大将所为,亏我仰慕多时,原来就这般小气……”
她刻意把侍奉二字咬在舌尖,就是想看看这皇后恼羞成怒的模样,果然看她露出又惊又恨的神情,又得意的笑了。“皇后姐姐如此雅量当真是不可小觑呀。呵呵,真羡慕你可以什么เ都不做就能ม坐上凤驾,你难道不知,那个位置更适合我吗。”
蒙面女子不慌不忙的摘掉面纱,缓缓抬头道:“姐姐这等狠心,毁了我这如花似玉的容貌,到เ时我又如何与你一同‘侍奉’陛下?”
“我没有言而无信,更不会出尔反尔。”烟儿神情无辜的说道:“我是说饶你性命,没说过不让你流血呀!”
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李轶总算是体会到了。那ว剑刃在他身上游走,吓得他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啊!有了!”烟儿茅塞顿ู开,笑道:“不如这样吧,为了避免你诈降呢,就留下一条胳膊以表诚心。”
“不!不可以!本王要是没有手臂,如何作战!”李轶激动的直摇头,双手藏在身后,坚决不接受她的提议。
“你若诚心归降,倒是可以让你留着。”
“诚心,绝对诚心,你回去告诉冯异,本王不再与他作对了。”
“既如此,望你好自为之,谨记所言,否则,来日方长,本姑奶奶有的是时间取你狗命。”
说完,烟儿收起龙渊剑,别ี回剑鞘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轶惊魂未定,四下安静的出奇,想起刚才的一切,就像做梦一般,若不是脖ๆ子上的血口在提醒着他,他一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地上的竹简还在,他捡起来,又一次仔细的看了起来。
“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事,故能成功于一时,垂业于万世也。”
“倘若长安还值得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你等又岂能居一隅哉?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崩,异姓并起,所以萧王不辞辛劳,经营河北。”
“方今英豪云集,百姓风靡,虽邠歧慕周,不足以喻。你若能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就是现在,机不可失。如果等到เ猛将攻破城池,重兵围城,才追悔莫及,为时晚矣。”
冯异所说,句句在理。李轶也并不是不知道。
“哎!”李轶叹道:“我曾与刘秀兄弟一同谋事,志在兴复汉室,如今我乃是奉命镇守洛阳,萧王却已๐经称霸一方แ,成了君主,莫非我李轶当真是错了吗?萧王的眼界学识,却胜更始帝万分,可我曾参与谋害刘演,不知萧王可会不计前嫌,不念旧恶?”
“禀将军,属下在城中遇见一名女子,她将竹简送去给李轶,让我告知将军撤到河对岸,孟津给我军送来的粮草补给就快到了。”
王良回到เ军中已是一脸狼狈的模样。
“女子?”冯异惊诧道:“本将军也有多时未见她了,也好,由她去劝降李轶,胜算多一分。”
没想到冯异对这个忽然出现女子并未表现太多惊奇,王良又看了看旁边的刘隆,欲言又止,脸色异常难堪。
“你还有何事禀报,速速讲来!”发觉王良在偷瞄自己,刘隆有些不悦。
“这。”王良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该不该说,被刘隆这么一吼,更是心惊胆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王良,你要是有何军情隐瞒不报,可是杀头的死罪,你要想清楚了。”冯异正色道。
“回将军,不,不是军情。”
“既ຂ无军情禀告,你就先下去吧!”冯异急躁的挥手。
王良转身走了一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