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红,她连忙直起身,头别过另一边,只听到冷祁宿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耳边萦绕的曲子慢慢消散,莫霜睁开眼,倏地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在暗夜里亮得如同头顶天幕中的星子。
“哎,姑娘,老夫如果连这点脉像都不能确定,还如何在这京师里混啊?”坐在她对面的一个老大夫无奈地摇头。
“大夫,你再好好瞧瞧,好好瞧瞧,给我服药的那个人说,如果一日不服用,滑胎会比红花还快!”
也是,她如今的样子,他从未见过,又如何认识?
他的口气谦逊,也淡漠,让莫霜一震。
“走吧!”
李全盛躬身站了出来。
到底谁人对她下的手?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冷祈宿说不出的难受。
风宵尘抿了抿唇,没有动。
他淡淡开口,是对风宵尘说的,可双眸的视线却是停留在那个双眼迷离、粉面含春的女子身上,一瞬不瞬。
“是!但是,朕还是大意了!”冷祁宿抿了抿唇,深深呼出一口气,眸中寒芒万丈,“冷祁逸是何人?他的人皮面具做得出神入化,做个范妃的面皮又有何难?别说掖庭监了,连朕都看不出来!”
“没道理啊!”玲珑皱了皱柳眉,一脸疑惑地看向冷祁宿,“皇上不是为ฦ了双重保险,让掖庭监的人不仅要看出宫令牌,还对着每个女子的画像放人的吗?”虫
不过,委屈归委屈,人家是君,他是奴,更何况,这个男人登基,就让他一下子坐上了内务总管的位子,他对他已๐是死心塌地。
他连忙勾着脑袋退到了一边,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冷祁逸做皇帝ຓ的时候,又不是他服侍的,那时是内务总管高德全,这些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今日竟这般说,他不免有些委屈。
不知为何,明明隔着锦巾,她却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火热。
接着就是手的部分,她一手托着他的手腕,一手拿着锦巾,小心地擦拭着他的手心。
“公子认错人了,奴婢只是个奴。”清冷地回了他一句,她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虫
陌妆已经没有了,陌妆经历的那些事,就像个梦魇一般,她不想再提起。
莫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他却是已经含住了她莹白的耳珠,略๓带惩罚的撕咬。大手更是大力一带,就带走了她身上最后一层遮挡。
“恨?”冷祁宿冷笑,一抹不易觉察的痛意从眸中掠过,他俯下身,在她的耳畔哈着气:“恨最好!正好朕也恨你!”
她一惊,猛地抬头,就直直撞进一双黝黑的深瞳里。
一边轻轻揉搓着自己的膝盖,她一边暗骂这吃人的封建社会,恍惚间,她忽然觉得好像有道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
众人一阵惋惜,看向莫霜的目光,由欣赏惊艳变成了鄙夷唾弃。
但这殿内的人,各个ฐ都是聪明人,又岂会听不出这公公的言外之意,就是简单的两个字,“勾引”。
周围的温度似乎在急地攀升,她甚至听到了自己不规则的心跳声,是那般强烈。
“嗯?”他的嘴唇就距离她的耳垂不到一指的地方,吹着热气,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心神一悸。
“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ม这样?”凄厉的声音在暗室里响起,让几个婢女一怔,目光询向冷祁แ宿。
莫霜睁着大大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直到两个婢女伸手想要将她按住,她才猛地惊醒过来,本能ม地反抗。
她真的没想到自己้这样一推,竟将她推到了悬崖下面。
还有玲珑,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到เ底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霜儿,先委屈你一下!”冷祁逸低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他们现在三个人,而且刚ธ才那个姓风的,一副誓要杀死我的样子,我的禁卫都还在庙里,鞭长莫及。这次我们两个ฐ是凶多吉少,所以,得用这个方法才能脱身。”
对于他的举措,莫霜不明所以,也难以置信,“逸哥哥?”
他的劫是化解了!
眸光相撞,心不由地一颤,她慌忙别过脸。
其实在看到他取水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明白了玄机在哪里。
莫霜心中一撞,一种深深的恐惧将她紧紧ู地包围了过来。
特别是经历了今夜素问这件事,她更加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她必须得走。
众人莫名,又是一阵哗然。
绿帽子?
冷祁宿果然将她保护得周全啊!
莫霜搜寻了一遍,竟没有现玲珑的身影。
还记得那个男人说,她是这世上第二个送海棠糕给他的女人。
当然不一样,糕虽然还是那ว糕,意义แ和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什么情况?
什么?
但是,她知道,他也知道,有些事正在悄然生着变化。
那日以后,两人还是很正常的相处,就像什么เ事都没有生过一般。
“你果然是在在意这个!”骤然,身后传来一声低笑。
她苦笑着嘟็囔:“是有人在等着吧?”
“是啊,他捏着我当年害死父皇的秘密,早就该死!”
“姓风的死了?那ว逸哥哥你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难道这些就是王爷狠心丢â下我的理由á吗?不勉强我?”莫霜笑着,苦涩黯然,似乎连坐在马背上的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她直直地看着他,目光灼灼,“王爷问过我吗?没问过又怎知道是勉强?”
眸光一闪,直觉得有什么东西慢慢浮ด出水面。
两人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就连忙跳下了草垛,对那ว个ฐ监工谄媚地笑道:“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