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于是对于这个世界都报以最大的警惕性。
一个很难有安全感的人,常态是处于焦急不安当中,每时每刻都如同是个战士,手持着武器防备的面对任何可能会出现在眼前的敌人。
燕洲也勾唇笑起来,侧头跟负责他们旅行安排的男人说了句什么เ,男人点点头走开,不一会拿着一把新的锁和钥匙过来。
快乐果然是要建立在讨厌的人的痛苦之上,把燕洲气到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邹知意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เ,直接侧身让他进去。
燕洲倒是很了解她,并没有在门口傻等着,打开门的时候,邹知意就发现了燕洲手里多了早ຉ餐,看来是刚才趁着她换衣服的那段时间,去楼下餐厅里买了份早餐。
放下酒杯,一言不发的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轻柔的放在床上,他就这么俯着身,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
燕洲仰头,将杯中ณ的最后一口红酒抿尽。
她轻声说:“很好。”
邹知意的笑意凝在脸上,逐渐消เ失,她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角,一滴没有擦干净的水珠落在眼角,像是一滴眼泪。
不要跟神经病多纠缠,跟神经病在一块,讲不通道理,容易也被传染成神经病。
邹知意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之后,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视线又重新回到了枣茶上。
但其实都只是气话而已。
说是要限制ๆ住她的人身自由,等什么时候她反省清楚了,才会放她出来。
邹้知意这么认为ฦ,刘姨ถ却是过来人,燕洲当时担忧的表情不是假的。
他就是故意在羞辱她!
“以前我跟那些所有好奇为什么陆朝暮最终没有选择跟你走在一起的人一样,觉得陆朝暮没有选择跟你在一起,是件特别ี奇怪的事情。但是现在不了……”
而现在,她却用可以安抚人心的声音来伤人。
邹知意坐在床上,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忽然起身去打开了窗户,扶着阳台的栏杆,俯身看了眼楼下。
神经质一般的将被自己被自己破坏的好像是台风过境一般的房间,又一点点的重新收拾干净。
燕洲手机上的照片,并不是在咖啡厅里拍摄的她跟陆续见面的照片。其实是她和曲朦胧陪着曾心去引产的照片。
她想着又忍不住瞥了一眼照片。
不是所有人都像曾心这么的洒脱的,大多数人的脸上颜色都不太好看。
来这里的人,跟去做产检的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冷不丁的被戳中了内心最柔软的痛处,邹知意的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
这话听起来真是好熟悉啊。
下午,咖啡馆。
……
都是戏精。
“……”
孩子就是她的软肋。
车子缓缓发动,燕洲伸手替她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汗珠,跟哄孩子一样的语气,“乔袭不是孩子了,不是身边没有个大人,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你不用每时每刻都把他放在心上。倒是你自己,你什么时候才能ม把自己้的身体当成回事?怀着孕,不替自己着想,难道也不替孩子着想?”
多解释无益,说不定还会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可是就是有很多的不公平存在,我弱我有理,会扮柔弱的人也比强势的人更能ม惹人心疼。
跟陆朝暮常用的香水味道简直一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ฦ主的作用,她甚至觉得她闻到了一股特别淡的香水味。
眼眶其实是干涩的,酸的难受,但是没有一点眼泪。
挂掉电话,邹知意伸手覆上自己的眼睛,只露出下半张的下半张脸。
她的眼神里藏着讽刺。
她伸手抚平自己衣领ๆ上的褶皱,“你来到底干什么เ的?要说就说,不然就请回吧,陆续能忍着你任你作妖,我可没空在这跟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