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放心吧,你要是疼死了,我也不会帮你收尸,更不会对你有任何愧疚。”
邹知意这么在心里提醒着她自己,嘴上说话越发刻๑薄:“一直忍到今早上有什么意义?让我更加愧疚吗?”
邹知意不想去在意,救命之恩面前,她想她不应该这么斤ภ斤计较的。
现在这根刺再一次刷了一遍它的存在感。
她骨子里就是桀骜不驯的,张扬的,离经叛道的。
可邹知意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就这一次吧,就让她放纵这一次吧。
邹知意小心的回抱住了燕洲。
她任性又荒唐,确实不合格。
还怀着孕呢,竟然还敢来赛车,不仅是没把自己้当成一回事,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孩子的安全。
极限运动,是会让人肾上腺素า飙升的运动,赛车那种几乎让灵魂都飞起来的感觉,濒死的刺激,浑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是会让人上瘾的。
……
即便是这么เ做其实根本就没有意义แ,但是离他远一点,多多少少会让她有些安全感。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两个人的距离凑得有些近了,邹知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动着,争取在同一张床上,离燕洲最远。
燕洲不会有这么差ๆ劲吧,做了错事还不许人说,恼羞成怒要把她扫地出门?
她的面色一沉。
没说自己做噩梦还有腿抽筋的事,只说睡不着。
管家起的也很早,见她一大早就起来了,关键问她是不是睡的不好。管家是这里唯一待她特别好的人,她不想让他担心。
邹知意坐在角落里,像是个ฐ游魂一样,虽然身处在这其中,却又好像游离在这之外,无法完全融入到这个环境当中。
热闹的音乐,喧嚣的环境,还有一群有活力的年轻人。
来酒吧就是来喝酒的,那怕不能ม喝,也得端着酒杯,把果汁当成是酒。
用她的原话说,这是她来酒吧最后的倔强。
擦过手指的纸巾仍还干净,并没有什么污渍,邹知意却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之前就说过,再敢提一遍野种,我跟你拼命。”
邹้知意扯了扯唇角。
“知意,你等着,他要是敢回来,我跟朦胧一定一块儿去套他麻袋,好好教训他一顿给你出气!”
这似乎已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毕竟都是要脸的人,圈子里貌合神离的夫妻很多,要么各玩各的,要么忍气吞声,反正不管怎么เ样,在外人面前,都会默契的表现出恩爱的模样,背地里哪怕是恨到เ要杀了对方แ,表面上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往肚里吞。
燕洲看了她一眼,灯光迷离,她没看清楚是什么เ样的眼神,但是她想,多半含着嘲弄与讽刺。
无话可说,等到包厢门口,邹知意才进入状态,很入戏的把胳膊放进他的臂弯里,距离瞬间拉近,看上去已经亲密无间。
盯着那ว几张照片看久了,她几乎都要生出错觉来,觉得她跟陆续两个人是真的在眉目传情,暧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