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流捂着脸一时反应不过来,“你敢打我?”
连站都站不稳,邹้知意扶着床边的柜子,喘着气,恶狼一样瞪着燕大小姐,“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孩子一句坏话,我撕了你的嘴。”
没哪个男ç人愿意听别人这么说自己新婚的妻子,不管是不是事实,都会让他有头顶一片草原的感觉。
燕流的话太难听。
疼痛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狠狠掐自己一下。
再看看眼前的女人。
那才是真正的美人。
燕老夫人身后的一个中年女人站出来,脸色铁ກ青,说话只比老夫人说得更难听。
“邹小姐看来今天不是诚心来祝寿的,而是来砸场子的。”
邹知意呵了一声,用一句话表达态度,“我信了你的鬼话。”
“现在信不信随便你,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燕洲起身,“医生说你胎不稳,最近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在医院里待着,安心养胎,我不会让小溪再来打扰你,你也别想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邹知意天生反骨,软硬不吃,偏要跟他作对。
“如果我不呢?”
燕洲头都没回,“那合作结束,陆续要么เ等死,要么等奇迹再现。”
一条人命,他说得语气平淡的像是在问她到底今天想喝粥还是吃米饭。
“燕洲!”
邹知意握着拳头,怕控制ๆ不住自己,再上去打燕洲一巴掌。
“那是条人命,是我跟你结婚唯一的条件,你当初答应过我的,现在难道要出尔反尔吗?”
“那ว又如何?”
燕洲表现得像个无赖,“整个ฐ延城要是没有我点头,谁敢替我燕洲办离婚。”
微转头看着她,窗外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半边脸在阴影里,半边脸在光里,看着邹知意的眼神,无波无澜,不带任何情绪,仿佛是看着一个ฐ死物。
“主动权现在在我的手里。所以,邹้知意,收敛起你的脾ຆ气,别ี再跟我闹,不然我随时出尔反尔。”
热的让人随时要中暑的天,邹知意在燕洲的视线里,却如置冰窖。
她动动唇,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最后只想起了一句,“燕洲,你卑鄙。”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个ฐ好人。”
燕洲面无表情,深深看了邹知意一眼,转身离开。
病房门开了又关。
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邹知意狠狠捶了下床,咚得一声闷响,“混蛋!”
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两个字,她陡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被燕流从楼梯上推下来,险些失去孩子的害怕,燕洲情人上门的屈辱,还有陆续女朋友的事情,各种复杂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如同山洪决堤,她的情绪瞬间崩溃。
曲起腿,额头抵着额头,双手紧紧ู捂住嘴,邹知意无声的尖叫着发泄。
眼泪一滴滴落在被子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