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桌下面,他忽然握住她的右手,在掌心里攥紧了。
两个男人,都是精薄的唇,人家说这样的男人来得寡情,凉薄,可这两人无一例外地吻功了得。
滋味儿不赖,和陶冶的感觉不一样,却,各有千秋。
有些发红的眸子泄露了他的少眠,然而她的动作正中下怀,大掌向她不断向下缩的身子上抚去,细腻柔滑的触感令他微微叹息。
一夜之ใ间,他的头发已๐然有些蓬乱ກ,下巴๒上冒出短短的青茬,这会儿正在蹭着她胸前的柔软,那ว痒痒的感觉令她往床单里缩了缩。
不顾她还在上课,汤麒一脚踹开教室的门,在一屋子人诧异的眼神中ณ,气咻咻地闯进来。
见惯了这类行径的任课教师,也只是皱皱眉,等他走进教室,把陶醉一把拉出去之后,继续板书授课,彷佛没看见一样。
“你……”
小声问了一句,待看清汤麒脸上的神情,陶醉也不敢挣扎,随他出了教室,来到走廊。
陶醉微愣,只觉得脑中如雷鸣般,正好是自幼受过伤的那只耳朵。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挨了汤麒的一记耳光。
她恍神,好半天,才抬起手擦过麻酥酥的唇角,低眼一看,手背上竟染上了斑斑血迹,痛得她靠住墙,狠狠地打了一个ฐ哆嗦。
一出手,汤麒就后悔了。
陶醉束得高高的马尾辫,都被他这一下给打松开了,丝丝缕缕地披散下来,可见这一下力道有多大。
“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来质问我,汤麒,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倚着墙,浑身无力,耳朵里噪音嘤嘤嗡嗡的,闭上眼,陶醉满脸疲惫。
一个ฐ养女,与自己้的养父不干不净,确实,她应该遭受到世人的唾弃。
可是,她搞不懂,想不通,这个世界上,为ฦ什么那么เ多人,自己้的生活乱七八糟,却总想要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๐呢?
三毛拥有荷西,所以她才敢说,来生要做一棵树,一半安详,一半飞扬,所以她不依靠,也不寻找。
可是,她陶醉,什么都没有,活得那样高贵也那样卑微,她只能依靠,只能寻找。
因为她,谁也不拥有。
汤麒看着她的样子,吓坏了,心疼得打心眼里都疼了,啥叫心都哆嗦,他算是领教到เ了。
他这双手,打过男女老幼,唯独这一次,他后悔了,恨不得抽死自己,如果有用的话。
“陶醉,陶醉你睁眼看看我……我错了……我要是再动你一根指头,我他妈是狗娘养的……”
汤麒吓得将她轻轻地纳入怀里,一点儿力气也不敢使,生怕把她碰坏了一样。
陶醉由着她去抱,愣了很长时间,就那么เ静静地看着墙上的消火栓,也不说话,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青灰色的暗影,愈发楚楚可怜起来。
“要不是万鑫那ว场大火,我根本不知道你……陶冶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见她不再发抖了,汤麒拢着她的肩,闻言细语地说道,可是叫他把陶冶当做长辈,如今已是不能。
“陶醉,跟我走吧,我能找人,将他的领养资格废除掉,你跟我去帝ຓ都。”
好久,她都没答话,只是低着头,将脑袋靠在他胸口,那嘴角的血渍,无意间,就蹭到了他衬衫上。
汤麒一向有轻微洁癖,如今却啥事没有,还顺手就抓起衬衫,轻轻给她擦擦嘴。
“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绝对不动你,一下也不会,不然,我汤麒不得好死!”
陶醉听了,也不反驳,也不应和。
过了好久,她才盯着自己的脚尖,低低地答道:“跟你走,那岂不是从一个已经熟ງ悉的牢笼里,跳到另一个ฐ陌生的牢笼里,而且,要取悦的主ว子更多。”
0่5๓2๐耳光2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嘴角淡淡地弯起,因为ฦ她的那句话,轻蔑地哼了一声。
陶醉鼻尖发痒,手心全是刚才擦嘴角蹭上的血,她把手翻过来,用手背蹭蹭鼻子,再放下手的时候,发现手背居然也全都是血。
流鼻血了,怪不得鼻腔里滑溜溜的,她还以为是热伤风,要流鼻涕。
德国小跑一路飞驰,下午道上人少车少,汤少结结实实地享受了一把市区内飙车的快感。
陶醉怕把车里弄脏,抓着几张纸巾,仰着脑袋,端着两只手,哪里也不敢摸。
“快到เ了,不远。”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像在哄一只猫儿。
车子一拐,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汤麒下车,抱陶醉出来,带上门就往电梯里走,反正独梯独户,也不用担心别人看见。
一出电梯,便已๐经在屋里了,汤麒放下陶醉,叫她站好。
“衣服脱了。”
陶醉一怔,未反应过来,汤麒已๐经开始扯她衣服了,她赶紧ู挣扎,一脸惊慌,“汤麒你做什么?”
汤麒一顿,一指卫生间,满脸嫌恶状,“去洗澡,全是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