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稳稳抬起一条腿,足尖虚弱地抵在程扉锁骨上,似是要阻止却无力。程扉反手握住了,将她的腿架在他肩膀上。
他有洁癖的。他怎么受得了给她舔。
压下心头的欲火,程扉站起来,把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上。
算了,这笔账留着以后跟她算。
“有人骚扰你?”程扉又不是傻子,前后一想就明白了。
赵稳稳面色惨白。
派对上见了基金会的主席和好几个大财团的掌门人。
他们一起合奏了巴赫的几首经典作品,结束时全场掌声雷动。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拒绝了,“我今天有事。”
现在?从商业区回学校要坐一个多小时的车。他们才刚到,赵稳稳不想扫同学的兴。
几个人结伴一起去的,中途有段他们避开了人独处,女生问他要不要在野外做,他瞥了眼树根上的苔藓,淡淡地拒绝了。
天气很好,他答应了。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赵稳稳被程扉舔的浑身酥软,下身突然一阵空虚发痒。
深浅浅地来回舔弄,渐渐唾液ຂ相交,汁水淋漓。
“放心,不插进去了,全是血,没有胃口。”程扉冷冷地说。
“不想做为什么来这里。”大概是她的眼泪让他感到厌烦。
赵稳稳踮着脚尖过去拿沙发上的浴袍,“你没睡?”
“我九点半还有一场考试。”程扉头也没抬,“等下回学校?”
是问她么,赵稳稳唔了一声。
一看手机已经八点多了,赶紧ู去洗漱。
喝了咖啡吃完三明治,正好衣服送过来。
穿好裙子,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短貂,被他挂得整整齐齐。
她把皮草收起来,换上了带出来的简单的白色大衣。
走出去时,程扉恰好抬头,看到她,皱眉道,“怎么不穿那件了?”
皮草吗?赵稳稳摇头,“在学校里太惹眼了……”
“你喜欢隐藏自己?”程扉不解地看着她。
赵稳稳顿了顿,“我爸爸说,财不外露。”
程扉认真看了她一眼。
“那为ฦ什么เ让我知道?”他反应很快。
因为ฦ喜欢你啊。
赵稳稳没有回答。
因为他什么都知道。
“过来。”片刻后,程扉放下手中的笔。
她走过去,程扉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她落在他腿上,被他虚抱在怀里。
“大三上学期,我要去hk交换半年……毕业后,我会去美国,待很久。”
他不会也不能在这里留แ下任何羁绊。
赵稳稳听懂了。
他给了她人生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现在,也是他,亲手撕碎给她看。
“我知道了。”她垂下眼,眼尾有些发酸。
回应了,那就是没有任何退路了。
程扉摩挲了下她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回学校吧。”
“欸,你要去看赛艇队的训练吗?”
“当然,为ฦ了程扉也要去看啊。”
走在校园里,沿途都在讨论最近学校里最受瞩目的一支队伍。
赛艇队的12名男生,个ฐ个身高腿长,身材健壮,简直比男模还要养眼。
托程扉的福,划ฐ船现在已经超越了篮球网球和游泳,成为A大最潮流尖端的运动项目。
赵稳稳也被同学拉去了当赛艇队的花痴女孩。
四月天,正是美罗河上最好的季节。
可惜这是清早六点,呼出的气息里甚至还带着一丝白雾。
尽管这么冷,沿岸以赛道一溜排开,站满了痴心等待的女孩子。
有不少爱美的,甚至光腿穿着短裙。
赵稳稳被同学从床上拖起来,随意裹了件羽绒服,站在岸边,像只大白鹅。
看她捂着嘴打呵欠,同学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冬天都没觉得你那ว么เ怕冷啊。”
“春捂秋冻嘛ใ。”赵稳稳笑眯眯的又打了个ฐ呵欠。
真的很冷嘛,又困又冷。还是大周六,她好想回她的被窝。
“来了来了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船桨破开平静的水面,由远及近,快速荡开。
两岸草木葱茏,晨光熹微,宽阔的河面上,两ä人一队,几个错身,很快拉开了距离。
“好快!”
“快看,那是程扉!”
一支赛艇破水而来,把其余五支队伍狠狠甩下一大截。
双人赛艇上,程扉和陆群穿着黑色运动服,白色发带,动作整齐有力,飞快地从眼前划过。
赵稳稳用两只袖子捧着脸,看着河面上那ว个一闪而过的身形。
她知道的,他六点钟在这里划船,可能ม四五点钟已经起来跑步。
午夜12点的时候在写隔天要交的作业。
深夜的时候要练一小时琴。
傍晚时分,则要听外网的早间新闻。
有些人,是理所应当被人爱的。
女生们追着船队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