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3๑个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少年:“因为我曾经把鼻涕๓擦到เ我妈的一条手绢上,然后被我妈夸,而那ว天幼儿园老师裙子的花色跟手绢非常接近!”
搭档:“一点儿都不,从昨天说起吧。昨天他父母说过,他小时候学习成绩非常好,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天才。上了中学之ใ后,开始一段时间还好,但是慢慢地,他似乎对上学和功课失去了兴趣,学习成绩也直线下跌。为此,他父母头疼得不行,甚至还请了家庭教师辅导。结果,那ว些家庭老师都被他轰走了。然后不到半年,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这比鬼故事更离奇。”
来访者:“因为能窥探到เ别人的内心?”
我:“呃……必须承认我也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但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认为自己没后悔过。至于为什么……嗯……我也说不清,总之很有趣就是了。”
搭档:“我觉得更像是谋略,不仅仅是拿到数据分析、计算,还有经验以及一个更重要的因素。”
我:“那应该用什么来比喻?”
我:“呃……好吧,暂时也没有办法确认,我们先不争论,继续下去。那ว‘独眼人’呢?”
搭档:“所以说,很可能ม‘无头人’是指她的某种观点。”
我:“能告诉我,你确定的是什么吗?”
搭档:“我基本可以确定了,不过细节只能让他自己้来说,这个我推测不出。”
搭档点了点头:“恐怕得相当长时间的辅导……”
我叹了口气,他对于细节的观察和捕捉是我所不能及的:“好吧,福尔摩斯先生,等你跟他谈完之后,你来告诉他吧?我觉得他很可能需要心理辅导。”
我坐在他斜对面的另一把椅子上:“开始吧。”
他抬起头看着我:“我们来讨论一下吧?有些小细节我不能ม百分百肯定。”
他回答得那么เ痛快,倒是让我很意外:“噢……例如?”
他连想都没想:“当然!”
“我并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เ说,我只是觉得很害怕,有那么一阵儿,我甚至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เ,为什么会在这里。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拼图一样,我花了好久才从七零八落的记忆碎片中找出了线索。那些线索ิ越来越清晰,慢慢组成了完整的画ฑ面——我想起是怎么回事儿了——我是指在我昏过去之ใ前所发生的事情。这时,那ว个女人慢慢转过身望向我这边,但是我依旧ງ看不清她的样子,逆光让我什么เ都看不清,而且我的头还很疼。
“‘很抱歉我用了强迫性手段让你坐在这里听我说这些,但是我只能这么做。因为之前我尝试过劝一些人来听,并且请他们做见证人,遗憾的是,我找来的男人大多会说一些连他们自己้都不会相信的废话。例如:生活很美好啊,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你是不是失恋了?你的工作压力很大吗?你有孩子,有父母吗?你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你要不要尝试下新的生活?你现在缺钱吗?是不是生活中遇到เ了什么困难?你尝试一下感情吧?我们交往好不好?这些都是男人的说法。而女人则表达得更简单直接:你是神经病吧?或者尖叫着逃走。所以,在经过反复尝试和失败后,我决定用强迫性的方法来迫使一个人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耐心地听我说清一切。’说完,那个女人耸耸肩。
“这时候我更害怕了,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因为我已๐经彻底想起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天,几个警方的人带着那个ฐ失忆的男人来了,我快速观察了一下他。
他看上去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高、长相都很普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撒谎者的那ว种伪装ณ出的镇定或者伪装出的焦虑。初步判ศ断,我认为ฦ他是真的失忆了,因为他略显惊恐不安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困惑和希望——他很希望自己้的那段空白的记忆能被找回来——假如没有受过专业表演训练的话,这种复杂的情绪是很难装ณ出来的,非常非常难。
稍微进行了一些安抚暗示后,我就
开始了例行的询问。在这之前,我反复嘱咐警方的人:绝对不要打断我和失忆者的对话,不可以抽烟,不可以发出声音,不可以走来走去,不可以聊天——我不管他现在是不是嫌犯,既然你们让我找回他的记忆,那么就得听我的。
警方的人互相看了看,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我想,我可以开始了。
我:“你能记起来的有多少?我是说那段空白之ใ前。”
失忆者:“呃……只有一点儿……”
我:“好,那ว说说看你都记得什么。”
失忆者:“那天中午我一直在忙着工作的事儿,到เ下午才跑出去吃午饭。因为ฦ早ຉ就过了午饭时间,所以我一个人去的,平时都是和同事一起。吃过饭回公司的路上,在一栋刚刚ธ施工完,还没进行内部装ณ修的写字楼拐角旁,有个女人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ๆ点儿摔倒,她手里的一大摞文件散落得到处都是。”
我:“你去帮忙了?”
失忆者:“是的,呃……看去她身材似乎很好,所以我从很远就注意到她了……我跑过去帮她收那ว些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时发现,那些纸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然后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