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真是如此讨人嫌么?”
南宫青青轻轻地笑了,眼底,是深深浅浅的哀伤。
苏寄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捧得最高也该有个限度吧,那千年不化的冰山,嫁给他,只怕冷都冷死了,哪里还会有幸福?还有他那ว桀骜冷漠的蓝眸,别人看着都怕了,又有谁肯嫁给他?
偏头想了一下,又说,“姐姐若要喜欢,不如就喜欢我二哥好了,我与他是一母同胞,他的性子我是最清楚的了,虽然,他是冷了点,但人却是极好的,至今也仍未婚娶ດ,姐姐嫁给我二哥,一定幸福。”
“公子会弹琴吗?”轻轻挑眉,很纯粹的,她只是好奇。
不由心下感叹,即使只是娱情,人家的造诣也是这样高,难道古人就真的是,琴棋书画ฑ样样精通么?
南宫辰随手拈过一瓣飘落的桃花,轻放掌心,低着头,温柔一笑,“苏姑娘喜欢桃花么?”
步子硬生生收住,只得对来人尴尬一笑,欠身一礼ึ,“是大公子的桃花开得太美,寄悠寻花香而来,才不小心误入了公子的桃花园地。”
宝衣点点头,小姐本来就是随性,她说的话,听来是简单随意,但细想却有几分道理,下山以来,她是越来越喜欢小姐的这种性子了。
“所以呢,我们也不必挑明,也装ณ作不认识好了,也许这样会省去更多麻烦也说不定,太复杂的关系,总是纠缠不清,我最不喜欢。”
南宫沧不由温和一笑,之ใ前听说青儿带了朋友回来,还担心不知对方แ是什么底细,如今一看,竟是一个清清丽丽的女子,虽然表情淡淡的,但温静娴雅,透着几分脱俗的气韵,不由心生欢喜,眼中也多了几分赞赏。
十岁的年纪,与青儿差不多大。一张脸,清清秀秀,清新า怡人,一双眼睛,安静深邃,清亮纯净,如水般泛起涟漪,又盈盈间回复平静。一袭白衣,裙ำ裾飘飞,更显几分淡雅飘逸,让人联想到山谷中不俗自香的野花,清风晨露里,一只蝴蝶悄然停栖。
苏寄悠也走上前来,凝视着褪下男衣换上女装ณ的南宫青青,青衣长裙ำ,如凌波流云,轻缠柳身,远黛眉山,眼盈秋水,肤如凝脂,笑若花开,静如林间仙子,动若初夏芙蓉。
云来客栈的东厢房,宝衣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女子,惊讶得下巴就要掉下来,“你、你、你,真的是南宫青青?”语气是明显的不信与质疑,更多的却是惊艳。
苏寄悠微微一笑,“南宫青青,好名字。”
“罢啦,你太聪明,好像什么都能看透,我也不和你斗了,没意思。”说完,又补上一句,“你叫苏寄悠对不对?我是南宫青青。”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有点神秘,好像有事瞒住我们,至于瞒了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苏寄悠眨眨眼睛,“你觉得他不可信么?”
一颗心,因了那意外的酒醉,变得羞愧而无地自容。于是也不等酒意全清,携了暗自偷乐的宝衣,便逃也似的远离了君悦酒楼ä。
呜呜,难怪宝衣也笑她,丢脸,实在是丢脸。
“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君若的声音坚定有力。
“是吗?”不由失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君若头昏脑แ胀,急得要死,张了张口,却现不知道要说什么เ,生平第一次,他终于体会了有理说不清的委屈和心酸,他不是秀才,她也不是兵,可很明显她是醉酒失态,并且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她口中念叨的他。
即使相隔千年,她,还是碍着他了么เ?
揉揉痛的额头,连搬出门主都收服不了小姐,她该如何是好?
宝衣哭笑不得,又是半天说不出话来,什么时候,小姐的记忆力居然好到เ连门主的每一句话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