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的巴掌被人凌空拦住。
脸上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南风怔了半天,才愤怒地想要还手,“我的家轮不到你这个第三者说话!”
“十几万的事儿,对你来说不是轻松得很嘛。”母亲似乎在埋怨她不念亲情,南风赶紧ู解释,“这年头嫁了豪门也不是轻松的事情,家大业大,琐事多多,上上下下都要打理张罗,要侍候老人,要照顾丈夫,还要服侍孩子,我也不容易。”
南风脚๐步一顿,皱起了眉,“他嫌钱没赔够,还想再开一家?你让他亲自来和我说。”
小翰……
南风握着手机的手指骤然收紧。
脑海里浮ด现出婆婆那张冷冰冰的脸,她的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这几天小翰被送去了婆婆家,谢墨森要跟自己离婚,婆婆那么เ强势,一定不会让她带走小翰。
哪个ฐ法院敢得罪谢家?小翰现在婆婆那里,要是婆婆知道了墨森要跟她离婚……
南风红着眼睛,起身冲出了卧室。
她穿着棉拖鞋匆匆地跑下楼,风很大,头被风吹地在空中肆无忌惮地翻飞,她将双手装ณ在衣服的口袋里,可是口袋里依旧是冰凉的风。
空气中有香樟树的香气,阳光和结婚那年一样温暖。
南风站在等待出租车的站台上,习惯性地摸向手提包,她习惯在上车之前准备好钱包。
可是手指一探过去,整个ฐ人都傻了。
出门太匆忙,她竟然将包落在了家里!
一盆冷水从头顶淋下来,南风看着熙熙攘攘的街头,逼仄的空气里全是晦涩的绝望。
她无措地站了一会儿,终于一咬牙冲向街道,堵成长龙的车流正在等红灯,她随手敲开了一道车窗,“先生,请载我到เ月牙别墅好吗?”
车窗里的男人戴着墨镜,薄凉的嘴唇紧ู紧ู抿着,不怒而威的冷冽。
“我出门忘带钱包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赶过去,你载我到月牙别ี墅,我马上拿钱给你,好吗?”南风不屈不饶地解释道。
男ç人只是转过头看着前方的红绿灯,轮廓鲜明的脸部线条像是刀裁。
“我不是骗子,我真的不是骗子……”
“上车。”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就像是命令一样。正想着要如何解释的南风愣了愣,随即没有任何犹豫地打开车门上了车。
车里有好闻的木香,是她最中意的一款男士香水,以前送过一瓶给谢墨森,可是他不喜欢。
想到谢墨森,南风失落地低下了头。
他用余光瞟了她一眼,黑色的长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连体裤ไ,脚上随意地套着一双粉红色的棉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