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吵吵的小脑袋瓜经不起对方的一通乱绕,只戒备的看着他,问道:“你在躲什么呀?”
“你看,咱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男子笑的一脸春风荡漾,颇有点美人计的意思,“你家就在这里面吧,让我躲一躲可好?”
宁恪毫不犹豫的把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拽了出来,顺手将她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语气责备道:“不知道这样会把耳朵冻坏吗……”
“嗯,我多穿。”她把头缩在被子里,带着鼻音闷闷的回答。
淮安侯夫人卢湘请她前往江海楼喝茶。
日上三竿的时候,终于有人来吵她了。
宋吵吵莫名其妙的继续喝汤……
宋吵吵回给她一个尴尬的笑容,刚转过头,现对面一位明艳动人的官家小姐正眼神鄙夷的看着自己,目光交织,那人不屑的偏过了头。
宋吵吵一僵,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湾娘一怔,哑着嗓子道:“你……你哪儿来的饰,你又是怎么เ逃出来的?”
“我自己就是官……”宁恪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神情疲惫道,“你若是实在害怕回去,找个理由á说自己病了就是。左右你也不是他们的女儿,不会巴巴๒跑过来看你的。”
“也不许送我去见官,不许送我回国公府。”某个ฐ得寸进尺的人恬不知耻的加了要求。
“有什么不妥的话,夫人给婢女换个ฐ名字便是。”那丫鬟句句话毕恭毕敬,丝毫不错,倒让宋吵吵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某人大惊:“啊,你也叫小桃!”
“……”梁照棠瞠目,“你杀人了?”
“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宋吵吵犹豫了半天才嘟囔,“昨天,好像是……谋杀亲夫了?”
她闻言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还是明天再洗比较好,天已经黑了,实在有些吓人。于是答道:“那我去睡了。”
“你去哪儿睡?”似乎很好奇。
“好几间屋子都能住人的。”宋吵吵理所当然道。
“就在这儿睡。”彦恺下命令。
“啊?”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怕黑。”
“……”
宋吵吵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忍住想要冲上去试试他额头的冲动,憋着一口气问道:“你还是个男人吗?”
“是。”彦恺语气玩味,“要不要过来验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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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这里睡也可以,晚一天给解药。”
听罢,宋吵吵恨不得把手上的衣物通通朝他砸过去,想了想后果还是放弃了。最后只能气冲冲地去隔壁房间拿来几床被褥毯子,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打了个地铺。可是由于这间屋子本来就很小,所以也隔不了太远,她在床下有个什么เ动作彦恺都看的一清二楚。
宋吵吵一句话也不说就吹了灯,窸窸窣窣爬进被子里把自己藏好。越想越生气,只得气愤地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你傻啊,不知道这样会把耳朵冻坏吗。”
旁้边传来彦恺半嘲笑半关心的话语,宋吵吵却一下子僵在那里。
这句话,相爷也对她说过。
不同的是,宁恪的语气温柔又宠溺,像是秋日里轻轻吹来的暖风,又如过水的燕子,抚起淡淡涟漪,却深深的刻在她心里。
宋吵吵从被子里露出头,却不说话。回忆起这段时间略有些难以想象的人生际遇,不由得酸了鼻子。
相爷现在一定跟在梁照棠一起呢。他那么一个冷淡的人,对自己这种又傻又呆的姑娘都那ว么好。梁家大小姐那么漂亮那么体贴,他一定会更喜欢她吧?
似乎意识到下面的人情绪有些不对劲,彦恺刻意出声道:“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เ会被人追杀?”
宋吵吵吸了吸鼻子,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只乖乖地问:“哦,那ว你为什么被人追杀啊?”
彦恺有些无语,闭着眼睛不答她了。
勾起了话题,宋吵吵反而好奇的追问起来:“你是不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嗯。”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痛呢?”
“因为不痛。”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为什么?”
再也没有回答她。
彦恺一直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却一直在颤。
当你知道朝夕相对的枕边人也会暗下杀手……谋权篡位的时候,什么痛都不算痛了。
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空气里安静的连呼吸声也听不见。夜色渐渐浓郁๗起来,月色静谧而又祥和,整个宋京已经完全隐没在黑暗中,这个点上,许多人都已经睡了。透风的窗子开了一点缝,冰冷的夜风吹过她的脸颊,有些生疼,却似乎ๆ没有任何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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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吵吵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大概是这几天在相府过惯了夫人的日子,连作息时间都变懒了,她哀怨的爬了起来。由于昨日被迫同他睡在一个房间里,她连外衣都没有脱,这下倒是方แ便了,只是有些容易感冒。
彦恺早就醒了,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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