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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有人告密

“胡统领……有事……不,不见任何人……”

“什么事?和尚来做道士!”柏文蔚喘着气说,“我从光霁峪来,有要事!”

“啊?有这么เ大?”慈禧一惊,随即又平静下来,“但这毕竟是他个人之ใ说。”

庆亲王接过说:“这本《满洲地志》,是日຅人守田利远写的。书๰中说,海兰河以南,图们江北,宽二、三百里,长五、六百里的东北大6为ฦ所谓间岛。”

李莲英知道,慈禧是对花草树木十分敏感的人,知情不报,他吃不了兜着走,可这般棘手的消息要是连他都不报,整个皇宫里面便没人敢报了。李莲英捏着一把汗,悄悄地瞄了一眼太后老佛爷。只见慈禧脸色颇为难看,赶紧一脸຀谄笑掩饰惶恐:“太后老佛爷洪福齐天呀,时令虽过,但玉兰花仍然开放,真乃我大清皇家瑞气……”

“玉兰开花,这个时候?”慈禧陡然变了脸຀色。

包行从来没有干过这事,夜晚进陵园也胆战心惊,哪里还敢进坟墓?石航一个ฐ劲给他打气:“怕什么?肥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还真当有鬼?”

包行家与石航家是邻居,还管他叫叔哩。但这个叔叔不务正业,一直流浪在外面,靠给人修鞋修伞维持生活,四处游走,家中ณ老父亲得知他在石家庄,托革命串联的包行来找他回去,他却拉着邻居的孩子来盗墓。

胡统领虽然是粗人,可是出生入死、屡建奇功,好不容易才戴上这满洲五品官以上才能ม戴的花领帽饰,他把这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听到这里酒全醒了,连忙捧出帽子戴上,衣服穿好,带着柏文蔚๴去见延吉同知阮公槐。第二天,阮公槐又赶到吉林巡抚那里汇报……

苦了柏文蔚๴,骑马跟他们星夜奔驰,累็得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他只有一路跑一边骂这些昏官,一个个只会喝酒抽大烟,把下面的禀报当作耳边风……

周维桢一进门就连声大呼:“恭喜恭喜!吴府添丁,大吉大利ำ!ำ”

喊了半天没人应,怪了,下人不是说吴禄贞在家吗?走进书房一看,只见吴禄贞正趴在桌子上书奋笔疾书。两人是同年哥,又是朋友,有人形容他们是形影不离的鞋拔子鞋刷子,从来没有忌讳。

周维桢也不是个ฐ安分的人,他与吴禄贞同是湖北人,肆业于两ä湖经心书院,留แ学日຅本东京,遍交海内外仁人志士。此人虽然文采卓绝,但言辞偏激,得罪了清廷,取消了他的留แ学费用。这次赶回家乡奔父丧ç,不是友人相救,还差点被逮捕了。

两人志同道合,遂成为知己้。相约西行,本想伺机建功立业,也不知犯了哪门子事,被朝廷押解回来,还好,几个ฐ老臣出保才没掉脑袋。对此,周维桢没什么เ可埋怨的。只是,今儿个听不到吴禄贞的声音却非常奇怪,大叫一声:“吴监督,小人给您请安了!”

吴禄贞与他亲密无间,知他进了屋,头也๣不抬便说:“我这监督不是撤了吗?现在和你一样,都是布๧衣加身。”

“啊?!难怪你闷声不响,在家里闭门思过哩。”

“何过之有?!”吴禄贞愤愤地说,“我在给舍弟写信,你来看。”

周维桢走过去,看见他笔走龙蛇,写了洋洋洒洒一大张纸了,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

“……日以宝贵光阴,虚掷于书赎之中,周旋๙于亲贵之ใ间,酒酣耳热,每皆以不入耳之ใ言相劝趋奉,亦实陡增感慨。盖人皆羡我用正所学、青云独步,我则ท视同身处囚笼、不可终日。三十功名尘土耳!睥肉已生,奈何奈何!翘楚天,犹觉神驰,更不知何日຅始得插肢翅南飞也๣……”

壮志未酬的无奈,虚掷光阴的苦恼,混迹官场的厌恶及对自己้家乡的思念,皆流露于纸上,这些字句同时也触痛了自己的心事,周维桢看着看着,不禁长叹一声。

吴禄贞回头问他:“后悔跟我出来?”

周维桢也学他的口气:“何悔之有?”

“还不后悔?跟着我,脑แ袋差点搬家了。”

周维桢哈哈大笑:“革命志士,本来就是提着脑แ袋干活的。”

“脑แ袋还提着是你的幸运。你丁艰回国,不是纪香聪先生救你,几个脑袋也掉了。”

“哪有你邪ิ乎?!大通起义แ后,二十多个革命领袖在武昌大朝街被砍头,张之洞关你的那三天,每天你都有掉脑袋的危险的。”

听周维桢说到这事,吴禄贞提笔站起,感慨万分:“聚义แ大通,七天七夜的奋战啊,多少同志成新鬼,我恨不能ม……”他愤愤掷出笔去,毫端直戳粉墙,打上一个黑色的惊叹号,滴下一串墨珠,像是无数凝固的黑血。

周维祯:“我知道,未曾动手先流血,偶尔粗心便掉头。”

吴禄贞苦笑了:“你才不知道哩,我参加了秦力山策动的安徽巡ำ抚的卫队并担任管带,与清军水师官兵倒戈起义时亲自督战,在裕溪口打得昏天黑地!唐才常知道我们孤军奋战,这才要起义的。”

“我至今没弄清楚,谁告的密呢?”

“那ว时,他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可偏要找个理匠剃头……”

“死也死得个体面嘛!”

“是该!但他不该一边剃头一边调兵遣将,那理匠正是江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