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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上岗

原来她是秋瑾的女儿,赵忠强脸上笑意更浓,一只手从兜里翻找了下,摸出个裹๥着砂纸的小团子出来,然后坐到一边的花坛旁石凳上,把小女孩放到自己的左膝上,接着才把那团子递给她:“秋大姐是你妈妈啊?来,叔叔给你个礼物,打开来尝尝!”

女孩一点都不怕生,歪着小脑袋想了下:“我也不知道啊,别人都叫我妈妈‘秋大姐’或是‘秋老师๲’呢!”

她们都很惊恐,鲁秀秀倒是先镇定下来,点了点头,搀扶着周老夫人出了柴房。周老夫人还要说些什么,赵忠强摇摇头道:“如今只能这样了,我们不能连累您和宏儿。将来有缘,我们一定还会再见!至于姑母的后事,还望老夫人来操持!”接着便硬将两块银子塞给了她。

两人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之间,被赵忠强叫醒,正要问话,赵忠强说道:“刚才来个几个ฐ杀手,被我打跑了。我和秀秀应该立即离开,老夫人,您也该马上回去!”

七天过后,赵忠强果然订了两ä口棺材,摆放在堂前๩,也设了灵堂,只让部分老人来拜了拜夏四奶奶。鲁秀秀父母双亡,家里两ä个兄长都早就和她断ษ绝了关系,也没来祭຅拜。镇上其他人也๣不敢上门,倒是孔乙己้来上了柱香,赵忠强没有阻拦。

丁四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自家老爷的脾气,也为ฦ他做过好些损阴德的事情,这回怕是镇上的哪家要倒霉了。接过装着钱的包袱,丁四立即上路了。

“鲁迅……”周树人轻轻的念着这两个字,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不错的名字,我这本书就用鲁迅做笔名吧!”

赵忠强装ณ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下,才以试探的语气说道:“此地是鲁镇,不如以鲁为ฦ姓,而兄长的小名又叫迅哥儿,这笔名,叫鲁๥迅吧!”

时间到了晌午,赵忠强就这么一直坐着,到午饭时间便点了两个菜到一边,又叫了一壶酒,不时拨拉几筷子,一根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眼睛望着店门处。

厌恶的扫了周围那些不时偷偷瞄向自己้的人,赵忠强慢慢的喝着酒,等待着已经选定的目标进来。他昨天花了一天时间调查,才选好了那只杀给“猴子”看的“鸡”。

二弟依然在外求学,三弟夫妻在外地无法归家,他便临时决定回家看望母亲。这两天和本家们见过面,多是些精神麻木眼界ศ低劣之人,几个读过书的,见面既是大骂新党和革命党,腐朽之ใ味几乎让周树人掩面欲逃。如今听到เ赵忠强“大言不惭”,顿ู时来了兴趣。

周树人很诧异,他本以为这赵忠强也就读过些四书๰五经,免得成为腹中ณ一团棉絮的草包,却不曾想他还读过外国的书籍,顿ู时来了兴趣。他留学数年,读书甚多,对“民权说”、尼采学说和进化论等很感兴趣,也意识到国民精神๰委靡的现实,再加上看了那ว部ຖ中国人被杀头的电å影的刺๐激,已๐经存了弃医从文的念头。

哭声嘎然而止,鲁秀秀抹去泪水,冲着沉默不语的赵忠强喊道:“你若是觉得我秀秀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尽可以看不起我,但我可以对菩萨誓,我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没让谁碰过一手指头……”

“可是我不喜欢!你知道吗?我苦熬了三年,连笑都没笑过一下,就是想早点离开丁家,不想被那ว死鬼害了一辈子!那个张秀才指望不上,是我瞎了眼,你若是嫌我水性扬花,就不要和我说话!你却对我这么เ好,我现在连梦里都会梦到你,一直对我笑,对我笑……”她说着说着忽然哭起来,听着异常的凄厉。

赵忠强见他眼中虽然怒火中烧,却没有那种怨毒之色,心里暗道:“这倒是条汉子,看来这百年前的时代,道上的规矩依然是深入人心。”对他拱了拱手道:“在下赵忠强,多有得罪,还请张兄见谅。”他在北京读了四年大学,一口京片子地道得很。

张姓汉子咬着牙齿,猛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站了起来,见赵忠强走过来,忙后退两步,声音有些嘶哑:“兄弟手段高强,在下服了。不过,我是学艺不精,却不是形意拳输给八极拳,等我回山西再连几年,到时候再来找兄弟你讨教。”说的是带山西口音的官话。

那种从内心深处传来的烦躁感让赵忠强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本性:这种平淡的生活虽然自己很喜欢,但永远都只能做为调剂๘而已。只有动荡但充满刺激的生活,才会成为他赵忠强生命中ณ的主要组成部分。

“这,这实在是不可思议!明明是书里的故事,却成为了这真实的世界……”得出这样的结论后,赵忠强的心里越的焦躁起来。

赵忠强知道她是要从嘴๨上讨回些便宜,怪笑一声,不再去逗弄她,正色道:“好了,说正事,我看你还是去吧,那里也不全是什么เ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你是我的老婆,到自己้男ç人教书的地方听听课,学着认些字,谁敢说闲话?”

听到“你是我的老婆”一句,鲁秀秀原本还装作生气的样子再无຀维持不了,“扑哧”一笑,点点头道:“那我就去吧,顺便看着你,不准你打那ว些女学生的主意!”

两人嬉闹一阵,便开始做饭。赵忠强从小接受的训练很是完备,也๣包括一些烹调技术,多是为ฦ野外就地取食做的准备。他和鲁秀秀各做一道菜,然后打个菜汤,切点肉末进去,虽不丰盛味道却好。

两ä人晚上自然又是一番欢娱,次日清晨,赵忠强在鲁秀秀的装扮下,很是精神,穿一套新的长衫,戴新帽子,颇็有些学究气了。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