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就这么เ忍了?”一个锦衣少年愤愤不平的说道。
众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陆护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得眼前直冒金星。他恨恨的看向李再兴,却迎上李再兴促狭的眼神,连忙把脸上的怒气强行化作笑脸,免得失态,给李泌丢脸。
陆护长出一口气,没等他把这口气吐完,李再兴又道:“不过,我对长安不熟,你能ม不能让陆护陪我一段时间?”
李白大笑,一挥手,对牵马来的随从道:“备马,我要和这位小友比比骑术。”随从应了,转身出去。李白随后大步跟上,李再兴牵着特勒骠,给李泌使了个ฐ眼色,也跟着走了出去。
李泌笑着摇摇头:“你们一见如故,我就不去了,在这里等二位归来便是。”
李白本来也没真想和李再兴比武,他只是对李泌的态度不满意,所以故意来找茬。李再兴说两ä句软话,他也就算了,没想到李再兴这话虽然说得客气,话里的意思却是一点也不客气,李白不由得来了真火。特别是听到เ最后两句,李再兴一副胜劵在握的心态,更让他无法接受。
“李谪仙,拳怕少壮,你身体虽然强健,却已经年近半百,又在外奔波多年,我打赢了你也胜之不武,反而落得他人笑话,又何必呢?”李再兴故意云淡风轻的说道:“于我而言无所得,于君而言亦如是,既然如此,又何必较技。更何况拳枪无眼,万一伤了你这位谪仙,我如何过意得去?”
“不是。”李泌强笑道:“为ฦ国效力,这可以理解,拯救苍生却是从何谈起?如今明君在位,天下太平,有谁要你去拯救?”
“怎么,三郎看不起我?”李再兴有些不快的说道。
“别ี怕,我撞坏了你们的家,一定给你们安排一个ฐ更好的地方。”少年说着,一手托着鸟巢,一手拿起倚在一旁的一根丈余长的木杆,飞身跳过横卧在地的树杆,向般若寺的方向飞奔而去。
鸟巢中,三只毛茸茸的雏鸟正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少年,一只大鸟慌乱的拍打着翅膀,在他头顶的树林上空飞舞,长鸣。
不等李再兴说话,陆护抢上前去,陪着笑,拱手作揖:“这位小娘子,真是惭愧,我家主人第一次来长安,不知道规矩,唐突了小娘子,还请恕罪。”
“这位小郎君说得一口的官腔,倒是个识礼ึ之人。”华服少年又瞪了李再兴一眼,对那个犹自横眉怒目的胡人马夫说道:“走吧,别和这等人计较,平白坏了我京师人的风度。快点走,迟了可就赶不上了。”
胡人马夫温顺了应了一声,牵着白马快步离开。
李再兴惊魂未定,一头雾水。“这是……女人?”
“当然是女人,而且是一位难得的佳人。”陆护掩唇笑道:“大唐风气开放,女子穿丈夫服饰出门的很多,以后见得多了,你就不奇怪了。”
他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臃肿身影,回想着那两道扫雪一般的眉毛,心中ณ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女人,还难得的佳人?说好的柳叶眉呢,说好的小蛮腰呢?亏得老子是大白天的第一次见,要是晚上见,估计得吓尿了。
听了李再兴的疑问,陆护接着解释道,那女人额上的一片黄叫额黄,也就是常说的“额黄侵腻发”的额黄,又叫花黄。她的眉毛是阔眉,你说的柳叶眉也有,不过是一种刚刚出现的新眉妆,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喜欢阔眉的也不少。至于她的嘴唇,那叫乌唇,这是从吐蕃传来的妆容,大唐倒是不多见,没想到主君第一次进长安就见到了。
李再兴哭笑不得,暗自抹了把冷汗,大失所望,一颗火热的春心顿时凉了大半截。他想着《大明宫词》中周迅扮演的太平公主ว,暗自问候了一下化妆师,你妈的也太坑爹了。不过转念一眼,似乎也怨不得化妆师,真要按照ั历史上真实的妆容化妆,只怕这部电视剧ຕ要赔得鼻青眼肿。
安抚着一颗受伤的心,李再兴和李泌一直来到เ了朱雀大街的尽头,眼前便是皇城的南大门朱雀门,比起之前看到的明德门,朱雀门更加高大,仅宫墙就有三丈以上,门楼也更加高大雄伟,富丽堂皇。朱雀门前一条东西向的春明门大街,没有朱雀大街那么宽,目测也有一百多米,大约四十丈左右。
与朱雀大街南端的冷清不同,朱雀门前的这条大街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就算不能和后世北京的大府井媲美,也相去不远。最大的不同在于行人也是来去匆匆,没有一个停下来看景色的。因为没什么เ景色好看,大街的两ä侧没有商铺,只有一排排的柳树和沉默不语的坊墙,北侧则是高达三丈以上的宫墙,无声的昭示ิ着皇族的尊严和至高无上。朱雀门虽然雄伟壮观,也不能ม天天看,也就是李再兴这类第一次进城的乡下人才会特意在此驻足。
唉,腐朽的阶级社会啊。李再兴暗自叹了一口气,跟着李泌沿着大街向东走去。走了大概两三里路,在一个十字路口,李泌停了下来,拱拱手:“贤弟,前面就是平康坊,我就不和你一起进去了。”
李再兴拱手还礼:“三郎自便,有陆护领路,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事,我再去找你便是。”
李泌点了点头,又关照了陆护两句,这才骑着驴向北去了。李再兴则由陆护牵着马继续东行。走了不远,便来到平康坊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