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哎哟”一声道“我有点印象有一年我爸眼睛害病有老长时间没上班”姥姥ณ道“那时候你还不太大就知道你爸病了这事头头尾尾就你大哥知道。”母亲又问“那ว你咋知道我爸的眼睛就是因为那事呢？”姥姥ณ有点得意道“感觉呗当时也不知咋地好象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年我看的事哪件差过”姥姥接上刚才的话头又道“三婶把前前后后的事跟我一学我赶紧问你爸是不是看见那人杀黄皮子了你爸疼得满头大汗地哼哼唧唧地说就看见绑了别的没看见。三婶一拍大腿说‘就是这回事了死的肯定是你家保家仙的子孙完了完了那东西恨他见死不救这下报上来了。看这架势那姓张的全家都得倒霉。’这咋办我一时也没主ว意先跑仓房上供完了就央三婶出主意三婶也没法最后说让你爸去磕头上供哄一哄兴许能ม好使。”
母亲道“那没上医院去看看？”姥姥ณ冷笑一声道“咋没去呢都上县医院了你爸那是知识分子哪能ม给黄皮子下跪呀我咋求都不行好象我害他似地我这个气心寻思不去拉倒看他是脾气还是命大哼你看他在家跟我厉害到了医院人家大夫问他咋烫地把他吓得说不出来话开了一大堆药回来我还天天给他上獾子油也不见好两个ฐ眼泡肿得透亮吹个小风都疼得冒汗班也上不了领导来看了就给批了一个ฐ月病假。你爸哪遭过这罪呀天天躺炕上哼哼把我烦地我又劝了几回让他上供他就不听。”
母亲插话道“那后来咋好的还是吃药好使了吗？”姥姥ณ道“啥吃药好使了不几天眼睛就开始淌脓还有血丝就是不消เ肿疼得白天晚上吃不下、睡不着约摸过了十多天吧眼见你爸瘦了一大圈脸倒肿地跟脸盆似地。我天天上五六遍供诚心诚意求啊有一天黄大哥突然托梦了一把鼻涕๓一把泪哭地那个ฐ可怜一边哭一边说‘大妹子我心难受啊一想我就心难受啊我本想离了你家还怕再也找不着你这么เ良善的人了你男人心太冷了见死不救啊’我也哭说‘大哥呀谁家遭了这事谁不难受啊咱俩都是苦命啊大妹子求你这回高抬贵手你兄弟是个好人心软当初要是换了别ี人能再回农村吗？你教训教训他是应该你说他这一天到เ晚在家不上班也不挣钱这一大家子咋活呀’黄大哥还是哭说‘我也是个ฐ心软的这回全是看你了大妹子让你男人上柱香得了可惜了我那ว老儿子都修行了二百年了让那个ฐ姓张的皮都给扒了我饶不了他’黄大哥越哭越厉害趴在地上拍着地哇哇哭突然变成了一只大黄皮子得有二尺长一半毛都发黑了我以前就远远见他是个三十多岁男ç的也看不太清头一回见了真身吓得哎呀一声一下就醒过来了伸手一摸脸上全是眼泪都淌到耳朵眼里了。你爸正坐在一边愣愣地盯着我我才发现他的眼睛消了好多竟然能睁开眼了我问你爸咋了你爸受了惊吓似地说我自言自语半天了一会哭一会说咋晃都不醒也不象犯病了他又看不见正着急就觉眼睛了突然冰凉冰凉地一下就睁开了也不疼了这工夫我就醒了。我缓过劲来一回想刚才的梦这个急啊谁成想死的是黄大哥的老儿子要不是我平常待他好他能饶了你爸？这不是捡条命吗？我赶快催你爸去上香这回你爸二话没说乖๔乖去了跪是没跪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道个歉道个谢。没几天你爸眼睛全消肿了跟没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