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蓉,原来你就是杀了张元的鬼才,为民除害,好厉害!”
相比于陈琳的态度,陈天宝的二女儿陈蓉就比较热情,她满脸欢喜的蹦到เ沈淇面前道:
此刻的厅堂充斥着檀香木香味,还有几缕残烟袅袅升起,沈淇看着悬空的水纹纸,一手将其抓在了手中。
沈淇并非有意用笔力吓唬他们,而是这八字之中蕴含的笔力实在是太强,在叶树德发出震撼之ใ音后,他一不小心没控制ๆ住,笔力精芒就点燃了檀香木书桌。
在正屋的中间,有一张长桌子,上面摆放有香炉贡品,后面还有一块漆黑色的灵位,上有白色的字迹,正是沈秦氏的名字。
说到此处,气氛一下子寂静起来,邹曼珊摸了摸湿红的眼眸,赶紧拉起沈淇往屋内走去。
这里的空气潮湿,有一条小溪流从山顶流淌下来,而在地面上铺满了枯枝烂叶。
沈淇同样被这样的场面触发伤感,马上就带着邹้曼珊绕到了村落后面的森林里。
“珊妹你别急,等这场风波过去,我们再考虑成亲之事。”
听这小娘子的话,大概是盼嫁心切了,不过沈淇眼下还要准备参加补试,成亲之事只能ม延后。他之前放张尧文一条生路,也是在给自己留แ条路,像他这样的读书人,如果不参加科举考试,就无法实现自己的远大抱负。
这一刻๑,两股笔力精芒在白纸正方两面相互冲击,原本处于压倒之势的单薄白纸被夹击得竖立在了虚空里,两边的笔力精芒则ท像是两个ฐ火球,没几下就撞击在一起炸开了。
“嘭!”
听完这话,张尧文心里生恨,他虽然没有见过沈淇,但现在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碎尸万段。
“老爷请放心,此事已然办好,一有消息马上会送到县衙。”
沈淇没想过杀他们,因此两名衙役倒在破碎的朱门碎屑间抱头惨叫,也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
旋即又是一声巨响,从字迹间冲击出去的笔力精芒裹挟着两名大汉撞击在了高大的县衙门口,朱红的大门顷刻间分崩离析,连两边的墙壁都被震塌了。
这笔力并非单纯来于写出来的文字,而是由á书写者的睿智、胸襟、气度、阅历等无形之物具象而成,是多看多思多写才能ม有的,而笔力的强弱,以一段到九段来划分,段数越高,笔力自然就越强。比如李光地练出的只是最低级的笔力一段。
更有传言说,当今天子康熙皇帝ຓ年龄尚幼,但却已๐然展露过人锋芒,区区八岁便是能够引经据典,与人据理力争,倘若假以时日,他练成笔力,满朝大臣恐怕无人能ม及。
“匪首齐长青也不简单,县令大人莫要高看我。”
两者一番对话,等不急的陈天宝插话道:
“别再闲聊了,我们还是快赶往宝顶山吧,丢了银子是小,要是让衙役与我家的奴仆丧ç命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在理,沈淇与张尧文当即同意加快速度,还是由á他们骑马的在前,王怀瑞驾车跟在后面。
一路上风尘仆仆,到处是坑洼的官道上行人也不少,还有一些检查站之类的官办机构耸立在路旁้。
沈淇他们一路上畅通无阻,当远离安溪县后,前面渐渐变得荒芜起来,有一座大山挡在了前面,官道沿着山脚绕过去了。
“到了。”
沈淇知道这座大山便是宝顶山,下马环视一周,发现宝顶山并不算高,但是地形非常复杂,在上面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优势。
“我们是直接上去,还是先派人上去打探一番才好?”
张尧文也从马车里下来了,他与沈淇、陈天宝看着一条上山的小道,犹豫起来。
这个提议让陈天宝与王怀瑞都拿不了主意,沈淇心绪流转,想着之前秦管家的教训道:
“我们还是一起上去为好,之前秦管家让人分批去围剿,结果分散兵力,到现在都不知他们的死活,况且有我们四人合力,宝顶山上的齐长青再厉害也困不住我们。”
沈淇说得很对,他们四人都有笔力,合在一起足以确保自身安全。
“那好,我们这就上去。”
张尧文赞同,陈天宝与王怀瑞自是没意见,四人将马匹与马车留在山下,沿着弯弯曲曲的小道上山去了。
四周的树木长得极为茂盛,沈淇与陈天宝走在最前面,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在他们每人的手上,都是拿着大小不一的毛笔,上面的笔帽拔下便可进行笔力厮杀。
就这样谨慎小心的沿着小道前行,当他们走到半山腰之ใ际,沈淇的眼神一阵凝重,警觉的握紧了手中的毛笔。
他看到小道的前方,有一张竖立的白纸静静悬浮在空中,周围不见有人。
后面的张尧文三者此刻๑聚在沈淇的身边,他们明白齐长青早ຉ就知道自己来了。
“这是何意?”
陈天宝看着悬浮于空的白纸,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เ。
“我去试试便知。”
四人里,沈淇的笔力最强,故而主动走了过去,他拔下毛笔上的笔帽,一步步的靠近那张悬浮ด于空的白纸。
突然,就在沈淇这样靠近几步之后,他猛的觉得身体被什么เ挡住了,一股细微的反弹之力使得他退开了一点距离。
沈淇面前的白纸并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