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知道,骆致逊夫妇绝想不到我还会在岛上等著他们,我可以想像得到,当我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之际,他们将如何地惊愕!
从码头到天堂园,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但是我却并不心急,我一路之ใ上,吹著口哨,十分轻松。
果然,几乎是立即地,“砰”地一声响,我的上面又多了一只箱子。我几乎要大叫了起来,***,十九层难道竟未曾安排好,将我藏身的箱子放在最外面么?
我被放进了船舱之ใ中,等到几个人将木箱放好之后,我便觉得有点不对头了。
他讲完了那句话,转过身,回到监狱中去了。
杰克望了我好一会,才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的。”
我仍是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扬了一扬手中的枪,我道:“我们”
我只讲了两个ฐ字,骆致逊已๐笑了起来:“放下你手中的枪,我们可以好好地谈谈。
我冷冷地道:“我认为要和你这样的人好好谈谈,必须手中有枪才行。”
骆致逊像是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双掌互击了一下,只见一个土人模样的人,手中托著一只盘子,向前走了过来。
那土人是走向骆致逊而去的,而在他手中所托的那只盘子中,所放的竟赫然是一柄手枪!
这实是太骇人了,在我的手枪指吓下,骆致逊竟公然招来仆人,送他一柄手枪,他如果不是白痴,那ว还能ม算是甚么?
我觉得忍无可忍,我立即扳动了枪扣,“砰”地一声响,我的一枪,将那土人手中的盘子,只射得向上飞了出去,盘子中的枪,当然也落了下来。
骆致逊又笑了起来:“别紧张,卫先生,你先得知道,在这里,枪是没有用的。
我冷笑道:“我看也相当有用。”
骆致远站了起来,挺起了胸,道:“好,你认为有用,那么,你向我开枪吧,开啊!”
他那种肆无忌惮的挑衅,当真将我激怒了,我厉声道:“你以为我不会开枪么?”
绝没有这个意思,我希望你开枪!”
我实是非开枪不可了,那可以不将他射死,但是必须ี将他射伤,要不然,我就没有法子继续控制局面了,我扬起了手枪,又扳动了枪扣。
子弹射进了骆致逊的肩头,又穿了出来,骆致逊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他的面上仍带著笑容。
我睁大了眼睛望著他,我对我的枪法是有信心的,而那ว一枪,的确是射中了他的肩头的,而且子弹也穿了出来,但是,他却只是微笑地站著!而且,他的肩头上,也绝没有鲜血流出来。
我吸了一口气,骆致逊用力一扯,将他肩头上的衣服,撕破了一块。
我看到เ他肩头中ณ了枪的部ຖ份了,在他的肩头上,有一个深溜溜的洞,但是没有血流出来,而且,这个洞,正在迅地被新的肌肉所填补,大约只不过三分钟็左右,已经甚么痕迹也不留下了!
他向我笑了笑:“手枪是没有用的,我向你应该相信了。”
我望著柏秀琼,又望著波金,骆致逊道:“不必望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全都服食过不死药,兄弟,不死药!”
我心头猛地一震,我心头之所以震动,倒还不是为了不死药,而是他讲的话。我失声道:“你不是骆致逊?”他点一点头道:“其实,你早应该知道这一点的了。”
我当真几乎昏了过去,我立即又望向柏秀琼,叫道:“骆太太!”
她冷冷的道:“这件事,我看是我私人的事,没有必要和你解释的。”
我像是一只泻了气的皮球一样,颓然地在沙上,坐了下来,我又失败了!
不但又失败了,而且败得比前两ä次更惨!
波金和骆致逊不,他其实是骆致谦,而不是骆致逊,他们又笑了起来。我强自提高精神,道:“骆致谦,你谋杀你的兄长?”
我的质问,并没有使我的处境好些,我只是得到一阵放肆的纵笑。
但是,我却至少也肯定了一点,那便是,我设计将之ใ从死囚室中救出来的那ว个人,我一直将他当作是骆致逊,世上所有的人也都将他当作是骆致逊,但实际上,他却不是,他不是骆致逊,是骆致谦!
这件谋杀案,也不是骆致逊谋杀了他的弟弟,而是骆致谦谋杀了他的哥哥!
在悬崖上跌下去,尸骨无存的,是可怜的好人骆致逊,他费了近二十年功夫,在南太平洋的荒岛之ใ中,找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一个凶手!
然而,我明白了这一点,并不等于我心头的疑ທ惑已๐迎刃而解了,相反地,我心中的疑团更多了!
一个ฐ又一个疑ທ团纠缠著,使我看不见一丝光明,我对于事实的真相,仍然一无所知!
我的心中乱成一片,这时,我心中ณ的大疑问,可以归结为ฦ以下几点:(一)骆致逊要杀害他的弟弟,是找不出理由的,但是甫从荒岛归来的骆致谦,为ฦ甚么又要杀死骆致逊呢?
二)案之后,人人都以为死者是骆致谦,这虽然可以说是由于他们兄弟两ä人,十分相似的缘故,但是何以骆致逊的妻子柏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