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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录
──《沉思录》译者前言
斯多亚派著名哲学家、古罗马帝国皇帝马可·奥勒留·安东尼公元1้21-18๖0，
原名马可·阿尼厄斯·维勒斯，生于罗马，其父亲一族曾是西班牙人，但早ຉ已定居
罗马多年，并从维斯佩申皇帝ຓ69-79๗年在位那里获得了贵族身份。马可·奥
勒留幼年丧父，是由他的母亲和祖父抚养长大的，并且在希腊文学和拉丁文学、
修辞、哲学、法律甚至绘画方面得到了在当时来说是最好的教育，他从他的老师
那里熟悉和亲近了斯多亚派的哲学例如埃比克太德的著作，并在其生活中ณ身
体力行。
还在孩提时期，马可·奥勒留就以其性格的坦率真诚得到เ了赫德里安皇帝
1้1้7๕-138年在位的好感。当时，罗马的帝位常常并不是按血统，而是由选
定的过继者来接替的。在原先的继嗣柳希厄斯ั死后，赫德里安皇帝选定马可·奥
勒留的叔父安东尼·派厄斯为自己的继嗣，条件是派厄斯亦要收养马可·奥勒留和
原先继嗣的儿子科莫德斯后名维勒斯为继嗣。当赫德里安皇帝于1้38年去
世时，马可·奥勒留获得了凯撒的称号──这一称号一般是给予皇帝助手和继承者
的，并协助他的叔父治理国家，而在其叔父也是养父于16๔1年去世时，旋
即成为ฦ古罗马帝国的皇帝。遵照赫德里安的意愿，他和维勒斯ั共享皇权，但后者
实际上不起重要作用。
马可·奥勒留在位近二十年，这是一个战乱ກ不断、灾难频繁的时期，洪水、地震、
瘟疫，加上与东方的安息人的战争，来自北方的马尔克马奈人在多瑙河流域的进
逼，以及内部的叛乱，使罗马人口锐减，贫困加深、经济日益衰落，即使马可·奥
勒留以其坚定精神和智慧，夙兴夜寐地工作，也不能阻挡古罗马帝国的颓势。在
他统治的大部分时间里，尤其是后十年，他很少呆在罗马，而是在帝ຓ国的边疆或
行省的军营里度过。《沉思录》这部ຖ写给自己的书，这本自己与自己的十二卷对
话，大部分就是在这种鞍马劳顿中ณ写成的。马可·奥勒留与安东尼·派厄斯ั的女儿
福斯泰娜结婚并生有11个孩子。据说，他在一个著名的将军、驻叙利ำ亚的副将
卡希厄斯ั动叛乱ກ时表现得宽宏大量。但他对基督教徒态度比较严厉，曾颁过
一道反对基督教徒的诏书。公元18๖0年3๑月1้7๕日，马可·奥勒留因病逝于文多
博纳维也纳。
斯多亚派哲学主要是一种伦理学，其目的在于为ฦ伦理学建立一种唯理的基础，它
把宇宙论和伦理学融为一体，认为ฦ宇宙是一个ฐ美好的、有秩序的、完善的整体，
由原始的神圣的火演变而来，并趋向一个目的。人则是宇宙体系的一部分，是神
圣的火的一个小火花，他自己也可以说是一个小宇宙，他的本性是与万有的本性
同一的，所以，他应该同宇宙的目的相协调而行动，力图在神圣的目的中实现自
己้的目的，以求达到最大限度的完善。为此，他必须ี让自己的灵魂清醒，让理性
统率自己，正如它统率世界ศ一样。
所以，斯多亚派对人们的要求是：遵从自然而生活，或者说，按照本性生活naທture
有"ิ自然"、"本性"两层意义แ，而所谓自然、本性，实际上也就是指一种普遍的
理性，或者说逻各斯ั在某些方面类似于中国的"ิ道"，或者说一种普遍的法自
然法的概ฐ念就是由á此而来。自然──本性──理性──法，不说它们有一种完全等
价的意义แ，它们也至少是相通的，并常常是可以互用的。而作为ฦ一种理性存在物
的人的自然本性，就是一种分享这一普遍理性的理性，一种能ม认识这一普遍理性
的理性。安东尼在《沉思录》中ณ常常讲到一个ฐ人身外和身内的神，讲到身外的神
或者说宙斯ั把自身的一部ຖ分分给了人的理性灵魂即身内的神，人凭内心
的神，或者说凭自己支配的部ຖ分，就能认识身外的神，就能领ๆ悟神意。他说的其
实也是这个意思。我们还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这里所说的理性主要不是对自然事
物的认识，而是道德德性的践履，所以，理性和德性又联系起来了。
总之，在斯多亚派哲学家的眼里，宇宙是一个ฐ井然有序的宇宙，世界ศ是一个ฐ浑然
和谐的世界。正如《沉思录》中ณ所说："所有的事物都是相互联结的，这一纽带
是神圣的，几乎ๆ没有一个事物与任一别的事物没有联系。因为ฦ事物都是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