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放肆归放肆,倒还不至于欺凌弱小,做那种会让人吐口水的地痞行径。通常会让他杠上的,都是实力相当的;再不然就是如果你有养狗,都会想放狗去咬他的那种人。
但他看来似乎并不是很介意这个问题,毕不毕得了业也不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态度妄狂得很,这学期开学到现在,还没见他在教室里安安分分待上一天过,老师们要想有幸目睹裴大公子的尊容,还得去庙里掷茭问神,看哪天运气好碰得到,行径简直嚣张过头了。
这一点,我相信只要不是白痴,谁都感受得到。
看清楚了吗?我说的是给“他”一个健全的成长环境,而不是给我哦!虽然父亲没说,但谁都清楚,在他心目中,那个三岁的儿子是宝,连碰一下都不成,而我,了不起只是他不小心遗落的一只精虫所造就的后果。
什么意思呢?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也曾被家人忽视过,是这样的吗?
这是第二次,她觉得他并不那么坏。
她甚至慢慢开始觉得,被他这样阴魂不散地缠著,也不再是那么เ难以忍受的酷刑……
只是,这样的想法,消失在数天之后。
她花了好几天才做好的电脑作业,本来今天要交给学艺股长,谁知道才去一趟教务处回来,却现磁片遭到เ彻底破坏,横尸桌面。
她傻眼,完全无法反应。
是谁?谁会做这么恶劣的事?
脑แ海第一个浮现的嫌疑犯,是一向以整她为乐的裴宇耕,他最大的嗜好,不就是看她慌张无助的表情以取悦他吗?他还藏过点名簿,还有她的经济学作业!ำ
什么呆?笨头笨脑แ的。”拎了瓶矿泉水回来的裴宇耕,一掌不轻不重地往她后脑勺拍去。
没有。”她立刻收好磁片,逼回眸底的泪。
抗议又如何?她也不能拿他怎样,她才不要自取其辱,看他得意的嘴脸。
裴宇耕一屁股坐回椅中ณ,长腿自然又跨上桌去,将另一瓶顺ิ手买来的薰衣草奶茶抛向她。
不要!”她气闷地推回去。
老子买的,你敢不喝?]ຓ他眯眼威胁。
不喝都不行,好过分!
她咬唇,敢怒不敢言,趴在桌上无声地掉泪。
再来就是隔天的社团活动,她选的是吉他社,上课前才现带来的吉他,不知道何时六根弦竟然全被人给剪断了,她难过得一直到放学,都不肯开口再对裴宇耕说一句话。
喂,你不会大姨妈又来了吧?”距离上一次,好像才半个月而已๐。裴宇耕一直缠她到放学,扯扯她的辫,搞不懂她又是哪根筋不对。
你不要再拉了!”她一气,用力吼出声,冲出校门。
接下来,又生一些零零碎碎的事,还有人趁著放学人潮拥挤时,用嚼过的口香糖黏她的头,她只好忍痛剪掉长,隔天去学校,裴宇耕看到她勉强及肩的时,火爆地一脚๐踢翻椅子。
你***叶心黎,把拎北的话当放屁吗?谁准你剪掉头的?”
那些口香糖又处理不掉,不剪还能ม怎么办?他一定要用这么恶劣的方式刁难她冯?
她忍著泪任他凶,不一语。
类似事件接连生,她一直以为那些是裴宇耕做的,直到有一天事情终于真相大白——在回家的半路上,她被隔壁班的不良少女拦住,警告她下许再缠著裴宇耕,因为ฦ裴宇耕是她们心目中的英雄——永远的大哥,她不配、也不准妄想。
到底是谁在骚扰谁?她也想离他远远的啊,问题是,得看他放不放过她。
她觉得好无辜,又好委屈,不过也终于弄懂ฦ,这是一出争风吃醋的戏码,虽然不是裴宇耕所为,却还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她就知道,和这个人扯上准没好事,她为什么会这么เ倒楣?
这下,更是坚定了她想与他保持距离的决心,她誓,她真的很努力的躲避他,只可惜他要是这么好打,他就不是裴宇耕了,他就是有办法无时无刻、无所不在的由á她身边冒出来,于是,那些恶整事件,也无时无刻、无所不在的生在她身上……
直到这一天,上完电脑课出来,她正要穿回鞋子,脚๐底猛然一阵刺痛——
啊!]
听到她的抽气声,蹲身绑鞋带的裴宇耕抬眼。“叫春哪?”
她痛得没心思和他计较,弯身脱掉鞋子,殷红的鲜血已经渗出白袜了。
裴宇耕脸色一变,抢过她的鞋,倒出几颗尖锐的碎石子。
妈的!”他低咒,一一话不说,打横抱起她,直奔保健室。
你、你放我下来……”她结结巴巴,被他的举动吓到。
裴宇耕甩都不甩她,迳自说:“你白痴啊!鞋子穿到连石头都出来了?下次要不要换图钉或碎玻璃?”
难说呢!”她苦笑。这得问那个放石头的人,她怎么เ知道下回会出现什么?
他一顿,听出不对劲。“谁放的?”
她抿紧唇,不答。
这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还有呢?”
她还是不说,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