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该怎么เ走?往哪走呢?听沿年说,我上次是去了江南。这次,我要去哪里呢?
已是四月,晚风清爽宜人,月色皎洁如水。远处田地里传来几声脆脆的蛙鸣,衬得这夜更静了。
这是花灯的海洋,掀起的却是人潮。
满处的火树银花,满眼的晶莹璀璨,尽是鲜媚明亮,尽是生动惑人。
不知道团团他心里会不会有难过,若是我,想来该是会难过的。同样是母亲,却是不一样的待遇。
去尚书房上课,每天寅时就要到。这孩子,知道我爱睡懒โ觉,也不要我起来送他,每天都乖乖地自己้出门。可是,耿氏却有送。
他的保护,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包容,这一切的一切,让我愈发沉沦,每一日,我都觉得自己较之ใ前一日,更爱他一分,更爱他十分……
幸而他也能ม懂我,理解我的不自然,亦不会勉强,耐心地等我放下心上巨石。
人生如白驹过隙,时光匆匆流逝,眨眼间我们出来已经三年了。
看着他这样疲命于学习、成长之中,我很是心疼,后来就决定让他每天晚饭后陪我半个时辰,以作调息。
他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我请求他指点团团的汉学,他做的也很尽心。
他时常送药过来,有时也帮着诊病。他的医术比我高明,我亦从中学到เ不少。
低声叹息,也许到了苏州ะ就会好了吧。
两夜未眠,我却仍然没有一丝困意,脑海里诸多记忆一直在翻腾,往事历历在目。
紫苑属菊科,它的花和所有菊花一致,就算凋谢,也不会有一瓣花瓣掉落,掉落的只会是叶片。在走向末路的过程中,所有的花瓣都选择同一个动作,不断地向花蕊靠近,直到เ紧紧地贴了上去。到了最后,远远看去,一支光秃秃且干瘪的茎杆顶着一个干枯的小花盘。
不论爱因斯坦有关时空是弯曲的理论是不是真确的,在我们存在的,可以感知的世界里,时间从来都是一维的,它从来不快也不慢,更从来都不会因任何人,任何事而静止,它永久地向前移动。
摸清楚缘由之后,我有点儿不爽,有必要这样表现自己的爱父之ใ心么?
开始我不明白他为ฦ什么เ要种这种草药,后来才知道原来二废太子之后,康熙很是伤心难过,以至染上了重病,一直咳嗽不止,时不时还会吐血。
“谢德妃娘娘!”我连忙施礼ึ谢恩。
德妃也看见了,很宽容地说:“元寿喜欢,你就带他吧。”
我正头疼着,前头的人发话了:“夫人醒啦?夫人不必惊慌,此次是我家主人有事相请,您与小公子并无任何危险。之ใ前下药迷晕您二位,也实在是不想多生事端,是以使出非常手段,还请夫人见谅。”
可是这会我们都还在马车上,又没有到达目的地,为什么เ我就醒来了?该不会是用了劣质产品吧?应该不至于吧?很有些费解。
慌忙跑出去,扶起她,紧张地问:“心棠,心棠,你冷静点,说说清楚,十三爷他怎么เ了?”
是心棠,听出是她的声音,我大惊失色,胤祥怎么了?
在我发愣的时候,他已经转移了注意力,自己寻了张椅子坐到了我的床前。
我圆睁着眼睛,不敢置信,我和他好像没什么过往吧?
因为这次我是来学骑马的……
然而我的心情却不同了……
心中惴惴不安。今儿既ຂ非初四,又非十九,实在不明他为何而来。
然而许久他都没有开口,只摆弄着茶杯,偶尔饮上一口。
不过这养看来也确实是有效的,至少当我再见到เ四爷时,他已经生龙活虎地完全看不出曾经受过那样的重伤。
这月里,我常常郁闷地想将御医的上下三代都骂个遍,然而始终都没有骂,不是因为我不会说粗话,只是因为知道其实不是他们的错,中ณ药始终没有西药见效快,大夫也是无奈,只能一个劲地告诫病人“要养”。
不知不觉,卯时已到,门外响起一阵骚动。
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ฐ坐着,我们默默等着,等着黎明的到来,也等着随之而来的一切可能。
然后我便一人作俩,自顾ุ自下棋,下了一盘又一盘。
接着就哀求那ว个守卫帮我从房门板上削下薄薄一片,再切成三个小方木片和三个ฐ小三角木片。
他二人身后,另有二人并肩而行。
搀着八爷的那人也是个ฐ美男子,较之八爷,他虽欠缺了那份出尘的气质和儒雅的风范,却另有一种风流,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转动之间,生生是邪媚惑人。
“可我还是替主ว子您不抵,当年您若是能跟了八爷,那该多好啊,如今,府里头又添了两个ฐ小阿哥,而您这边又,又……”绿荷嗓音中ณ竟带了哭音。
跟了我这些年了,还不懂我么เ?”嫡福晋无奈地说道,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哀愁。
“是呀,小阿哥也会长大的,会更好看的,姐姐就比妹妹我好看。”这个耿氏其实和我这个ฐ身子是同类型的美女,不过仔细比较起来,也不知是不是由于我这个ฐ非正版的灵魂的原因,使得她比之于我,那温婉娴静的气度又要胜上几分。
“这是小元寿吧?都这么เ大了,真好看。”耿氏没有血色的手抚上团团红润润的脸庞。
只见这男子一见门,就朗声大笑道:“咦,额娘今儿心情不错啊。”
紧接着就看到เ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大步跨了进来,后头跟着个灰衣小太监。呵,又见帅哥,不过,这男ç子怎么长的和四爷很有些相像?有着一样漆黑如墨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以及微薄的双唇……只是,气质上却又